她可是记得,白衣和尚给她要了个女侯的封号。
封号没有,东西就没有。
啧!江褶黎棘手了。
这丫头看着单纯无害,心思倒是挺多。
来个拒不承认。
皇后有些急了,这什么情况?不是说她手里有吗。
“黎儿!”
“娘娘稍安勿躁。”
安抚完皇后,江褶黎看向聂怀身后的聂娇兮,“小娇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聂娇兮在师傅后背画圈圈,不吱声。
江褶黎继续淡定,“本世子深知此药珍贵无比,定不会白拿,皇宫内库,奇珍异宝,小娇姑娘可随意挑选。”
话说这个份上,皇后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枉当后宫之主。
皇后起身,端着和蔼可亲的模样,走到聂娇兮身旁,“小丫头,想要什么赏赐就说,不用不好意思,本宫都赏。”
聂娇兮依然画圈圈,“赏赐?是给我为皇上施针的赏赐吗?”
众人嘴角抽搐,这姑娘是真糊涂假糊涂?
皇后明明是问你药材的赏赐,她偏引到施针的赏赐上。
这下好了,她这么一问,皇后还得给她施针的赏赐,不然就显得皇室苛待了她。
再看她一脸天真烂漫,饶是谁都会觉得这是个没心眼的姑娘,只惦记这赏赐。
聂明烟一声不吭地看好戏,若是以为师妹长得兔子样就是好欺负,那谁这么以为谁就倒霉。
皇后温柔一笑,从头上拔出一支金崐点翠梅花簪,手上退下一只牡丹花玉镯,递到聂娇兮的手里,“这些都是本宫赏你的,拿去戴吧。”
聂娇兮笑嘻嘻地接过,特别开窍地行了个礼,“谢谢皇后娘娘的赏赐。”
皇后怜爱地摸着聂娇兮的小脸,“瞧这丫头长得真是俊俏,本宫喜欢的紧呢。”
“聂神医有福啊,收了这么乖巧可人的徒儿。”
聂怀双手笼在袖子里,捏着汗巾擦干手上的汗,“承蒙娘娘厚爱,我这徒儿愚痴了些,但也是性子单纯,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把缩在后头的聂娇兮提出来,“针也施完了,还不快把药浴的方子写下来,还想不想出宫逛集市了?”
聂娇兮点头,“想!我这就去写。”
皇后略微尴尬,不曾想说了这么多竟被对方三言两语就挡了回来,也不想再说什么,下了自己面子。
转身看向江褶黎,江褶黎微笑开口,“皇后娘娘,此事急不得。”
“小娇姑娘的施针之法还未见其效,不如我们明日再看看。”
“还是黎儿考虑周全,是本宫心急了。”
皇后漫步走到皇上床边,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没过一会儿淡淡地开口“本宫是信的过聂神医的,也信聂神医是菩萨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
“徒儿愚痴,当师傅的就得多多提点,以免哪日犯了错受了罚,可就后悔莫及了。”
赤裸裸地威胁!
聂怀心里冷笑,他就是不管,皇室又能如何?
再不济是死路一条,那还有皇上陪葬呢。
“是,老朽定会严加管教。”
“嘶啦!”聂较兮把写好的药方撕得粉粹,小脸气呼呼地看着皇后。
眼里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反而还有些愤怒。
徐太医惊骇不已,这是怎么了这是?发脾气呢?
“不救了!”
威胁谁呢!欺负她笨,听不出来?
她还不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