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王朝一时新(十六)搬起石头(1 / 1)暮雨观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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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往特别好的方向发展,但王芒对妻子说:“咱们现在只是有名誉,还没有实际的权力,如果要给我们的儿子挣更多荫蔽,像其他兄长那样封侯,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任性,否则我这得来不易的好名声很快就会消散殆尽。”

王芒给她立了几个规矩,一是不要添置任何华服,尤其是见到外人,越朴素越好,千万不要去跟人家争美赌气。二是管好小孩,不要让他们在外乱跑,除了读书,就是家里,严加管教。

妻子不解,你都要做大司马的人了,掌管全国兵马,我不应该穿的更美一些吗?

“非也!”王芒摇头道:“这十年来我发现,几位族兄处处招摇,将犯众怒。所以,我王芒,就是要做和他们不一样的人,你作为我的妻子也是,那些贵妇人喜欢作什么,你也尽量别模仿。我们就要以世间最高的道德品质来要求自己,他们才会对我们刮目相看!”

王芒摇头晃脑的讲了许多,公孙小姐差不多明白了。无论是王风,还是朝中大臣和普通的百姓,都特别吃丈夫现在这一套,如果和王氏其他人一样骄奢淫逸,就会失去这种优势。不禁佩服老王脑子特别灵活!

丁俸回乡后,埋怨丁家一点用都没有。丁将军感到十分气恼,他忘记鎏霭的嘱咐,终于憋不住去告诉了丁太后。丁太后果然怒不可遏。

但王氏一门五侯,皆居要位,它们也不可能地毯式打击。密谋一番之后,他们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要扳倒王荡。

由于鎏霭尚未娶妻,椒房殿空虚,所以丁太后牢牢抓住后宫大小事务。她瞒着鎏霭,将出宫那日陪他去太学的那一组侍卫宫女们找来,询问当日的情形。

众人不敢隐瞒,就将那日如何去太学,董献又如何将鎏霭带走的事情讲了出来,董献当时是约定了差不多回来的时辰,所以众人都在太学里等,没想到超过了很久,大家等的都快睡着了。

丁太后又找来董献询问,董献吓的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惊慌之中,当然想把责任都推掉。他只是带陛下出游,本是好意。如果不是王荡的人乘机劫掠,应该早就回到太学,一点危险也没有。

丁太后道:“好!哀家不责怪你,但择日将在太皇太后寿宴上发难,只要你当堂指证王荡,你带陛下出宫的罪责,就一笔勾销!”

董献别无他法,只得从命。这几日,连鎏霭也不让他见,唯恐走漏消息,鎏霭思念不提。

初一日,正是太皇太后六十五岁寿辰,但连年国库损耗空虚,也不是什么整年寿诞,所以只只邀请了王氏子侄中的几位大员:王苓、王荡、王蕨、王屿、王弛。

子孙辈中,因太皇太后的独子鎏裎已然病故,就只邀了皇帝鎏霭和生母丁太后,以及新婚的城陵公主和董献。虽然公主并非亲出,但太皇太后亲自抚养长大,也算在嫡位。其他亲戚中,只有王芒一人,因为父亲临终托付,也得到了寿帖。这些人中,只有董献是异姓,丁太后兄妹便要借他发难。

这一步就从观赏歌舞,献上寿桃之后开始。接下来的一个节目,是一群蒙面人,身着灰纱裙,四处劫掠,看到两个人穿的不错,便肆意掳走。忽有一金冠人,在黑暗处见到掳走两人,惊慌失措。掩面做不忍状,让他们赶紧走。

这个奇怪的节目吸引了全体的眼球,丁太后和董献注意观察王氏五侯,只见王荡面色慌张,脸色乍变,便再无疑惑,此人正是劫持鎏霭董献的主犯!

所有人诧异之际,丁太后起身奏言:“太皇太后千秋盛典,非是哀家等有意惊扰,实是朝中出了异心之人,还请太皇太后明察秋毫,保我朝千秋基业……”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鎏霭首先感到无力的瘫坐,母亲果真出来生事了!他直勾勾的盯着董献看,好像是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猛然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在说:“对不起了,泾云弟!”

怪不得这几日南轩哥哥都没有来陪读,原来是出了这等变故,太后等人以为抓住了王荡把柄,要联合董献等在此发难。

其他王氏都感觉接下来有比歌舞更精彩的好戏要看了。王芒入朝不到半月,凡事竖着耳朵听、睁大眼睛看,但从不表态,但也表现出强大的兴趣。

太皇太后一头雾水,丁太后担心她袒护,赶紧目视董献,让他先出来说几句。

董献只好出列,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说辞,具陈当日与鎏霭被劫之事。大家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劫持天子,谋大逆的罪过!所以方才歌舞中,有个金冠人,意思是某位大员要对皇帝图谋不轨。

丁将军还配合的押来了当日守城的侍卫,除了向丁俸说出当日情形的贪杯之徒没来,其他四人都被押了上来。四人看上去皆被严加拷问,浑身上下不忍直视。

几个小吏,每日兢兢业业,就因为那日未加盘问并放走了王荡家人,就遇到这样难事,真是飞来横祸。

丁将军严厉的问那四人:“为何当日下令封闭城门,你们还要放人出城?”

四人道:“皆因对方手持镇西侯府令牌,我等才不敢阻拦,实是无心之失!“

众人哗然,一起看向镇西侯、征西大将军王荡,王荡出列下跪,他刚才虽然一时紧张,但对于怎么应对,其实也早就想好的。

王荡镇定了一下,说:“这四人方才说匪徒手持臣府中令牌,是臣御下不利!但请问匪徒现在何处,能否当面对质?”他在将鎏霭、董献放回黄水边之后,就找人除掉了这伙办事不力的傻冒。吃准了对方找不到人对质。

丁太后冷笑一声,迫不及待的说:”你早就除掉了这些人,怎么会留到今日对质!“

王荡也冷笑道:”太后此话差矣,拿了我王府令牌出去的人太多,事情已经三月,谁记得是因何事出城?兴许是边关要事,或者最多是守城侍卫失职,未详加盘查!你们就将人拷问成这样?是我王荡哪里做的不对,要太后、丁将军如此兴师动众污蔑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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