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叶兰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镇定的说:“老爷子可真会说笑,我们是本分的人家,就说孙荣吧还是公职人员,不会知法犯法,做些作奸犯科的勾当的,您老就放心吧,我今天大晚上来你家,不就是怕陆青青误入歧途吗?现在社会不像我们那个时候了,小姑娘家家的容易给利益熏心了,既然是没有的事,我这个做舅妈不也是跟着高兴么,要不然,我走出去脸上能有光啊。”
老爷子用深邃的眼睛盯着叶兰好一会,才悠悠的开了口:“法律明确规定三代以内不能结婚,陆青青是我陆家的血脉,这个谁也不能无中生有,如果哪个不知轻重的敢在外面造谣生事,我就是豁出这个老脸,也要把状纸递到县里、省里。事情如果闹大了,不要以为这个镇上有人可以一人独大,无论哪个行业,都是有树敌的,都是风水轮流转的,知道王熙凤是怎么个下场吗,书里有这么一句评论她的,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老爷子停顿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叶兰,现在科技很发达,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就好,如果真的闹成什么亲子鉴定,你说谁会慌一些。我孙女陆青青可由不得别人胡说八道,当我这个老骨头已经入土了是吗?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陆鹫一心一意的帮扶着你,不是因为你叶兰长得如花似玉,让她疼惜,她只是疼惜她的弟弟,如果有一天她和她弟弟都发现,可能事情不是他们知道的那样,你说谁会朝不保夕?”
叶兰有些听不下去了,蹲了下去,摇着头:“老爷子这么说就严重了,我不就是看着陆青青这孩子乖巧,读书成绩也好,现在还在水中市发展,希望伟儿也能学点妹妹的样,我一下子没想到孩子们一下子就长大了,孤男寡女住着,要惹是非,我让孙伟找了工作就搬出去,老爷子把心放在肚子里,外面一个字的谣言都不会有,孙伟去了水中市,我早就给他租了房子,和陆青青租的地方还隔着半个城市呢。”
老爷子过来扶起叶兰:“叶兰,你也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糊涂,你只要不动陆青青的念头,你家什么事情,你和什么人在一起,我都无权干涉,你也不要觉得我危言耸听,以后提防或为难着我,既然我今天敢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不怕什么阴招,如果有人图谋不轨我孙女,就算把我送到阎王跟前,我依旧回来索命。”
“老爷子这话就严重了,您老就是县长也是扶您下车的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算计你,陆青青也是我的侄女,如果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我也是不会放过的,护短这一点,我和老爷子也是同仇敌忾的。”
告别了陆青青一家,叶兰越想越不对劲,一看折腾了这么一下,也快天亮了,索性就去了某小区门口等着,等着等着迷迷糊糊也就睡着,直到有汽车喇叭声,她才惊醒。她定睛一看车牌号就迅速上了车,这是他们多年前的约定:叶兰,以后你不要轻易来找我,如果很紧急的事,就在小区南门等,我每次车子开出去都会看一眼,如果你在,我会按喇叭让你上车,二几年叶兰也就用过这么一次。
“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你不会告诉我孙伟杀人放火、吸毒借高利贷跑路了吧。”那人看到叶兰显然有些不耐烦。
“没有,没有,伟儿再不懂事,也不会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您就放一百个心。”叶兰慌忙解释着。
“那你这一大早就来找我,该不会只是想和我吃个早饭吧?”
叶兰只好把昨天老爷子的话重复了一遍,当然她自动忽略了自己半夜为什么去叫门的事。
听完叶兰的话,那人重重一脚刹车,车子一个颠簸停在隐蔽的小路边:“叶兰,我就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陆家,你为什么每次都明知故犯,陆老爷子的医疗记录,每年都是上面有人亲自查看、把关的,你不要动他,他现在是我们县里的丰功伟绩,因为有他的关系,上面给了这么多投资和照看,要不我们这地处十八线,谁知道这里有个镇长叫杨帆,我们都希望他能长命百岁,你不要自作聪明从中作梗,你要钱或要什么,你和我说一声,我都会给你,但是你人放聪明点。”
“杨帆,我不是要钱,你知道的我不是要钱。”叶兰泪眼汪汪的望着他。
他看到叶兰这样子,语气也软了些,用手擦拭着叶兰脸上的泪水:“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也一直把孙伟放在心尖上,放心吧,伟儿长得帅人也精灵,你还怕他找不到媳妇,再说了陆青青家没钱没权的,现在伟儿不是去水中市发展了吗?外面的世界大着呢,保不齐,遇到的姑娘不管相貌背景,十个陆青青都追不上,你一个做娘的,眼睛不要放在屁股大的地方,男儿应该志在四方,让他自己决定,只要大方向不走歪了,其他的随孩子们去,关心则乱。”
“可是老爷子,这么说,明显是知道了什么,我们难道就坐以待毙?”叶兰依旧不放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