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瓔娘子才回到家里,司琪这个大嘴巴就跑进来,还一脸的兴奋,带着我有绝世秘密,你们赶快问我的样子。王岚恶作剧似的让司画和金桃侍候自己洗漱,把司琪晾在一边,只急得司琪原地转圈圈。
在王岚喝了一杯蜜水后,司琪终于忍不住了:“娘子,难道您知道了?”王岚放下水杯,慢条斯理的问道:“我知道了,你且说说看,和我知道的一样不一样?”司琪一听娘子已经知道了,立马耷拉着脑袋,低落的说道:“还不是京城九洲书院的大主讲下了战帖,要和五老爷比试打擂台。”王岚一听,惊得跳了起来,慌乱的喊道:“父亲不会武功,这可怎么办啊!”司琪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又掉在娘子的坑里:“娘子,比试和武功有什么关系啊,您想什么呢?”说完她自己就捂着嘴巴痴痴地笑了起来,结果,一屋子的丫鬟们看着自家娘子和司琪全都笑了。
笑的王岚莫名其妙,在她的认知里,凡是比试打擂台,无一不是用武力说话的,父亲一介书生,这是招谁惹谁了,那瘦弱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住人家的一拳,但先一步除了门房,总要找父亲弄清楚,快步走向松风堂,速度之快后面竟然跑了一大帮的丫鬟婆子。
“母亲,母亲,夫、父亲回来了吗?”见到小杨氏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父亲,情急之下连给母亲问安都忘了。小杨氏从里间出来,搂住气喘吁吁的王岚,柔声问道:“我的儿,什么事情这么紧急,你父亲要晚间才能回来。”
将身子靠在母亲的怀里,王岚看着母亲吐了吐舌头,急忙问道:“母亲,我听说有人要和父亲打擂台?”小杨氏坐在榻上,给王岚得小腿肚子上搭了一条毯子:“娘的乖女儿,你担心你爹啊?放心,你爹的身子还好,再说了你爹规定每两年才接受一次挑战,身子还是吃的消得。”
这使得王岚才渐渐地明白归来,所谓的挑战打擂台原来是文试而不是武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操心到:“那这次挑战的题目是什么?”小杨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你个小人精儿,可真是爱操心,那题目可是临时起意,由十位评判临时决定的,哪里能提前知道。放心吧,你爹自接受挑战以来还未有一败,你爹知识渊博才华横溢,又是一个辩机百出满腹经纶的,我相信这一次就算是京城最大最厉害的九洲书院的大主讲一样会败走麦城。”
母亲一脸的自信,骄傲的笑颜灿烂无比,显然是为自己的丈夫在自豪。听了母亲的话语,王岚放下心来,只要父亲的身体好好地比什么都重要。王岚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问小杨氏:“父亲会在那里比试,用什么方法比试,上一次人家年纪小,都忘记了。”
小杨氏递给王岚一块桂花糕,笑着说道:“你个小糊涂蛋,上次比试你也快四岁了,怎么会记不住呢?比试的场地有评判们建立,搭建两个大大的高台,你父亲和九州书院的大主讲上台辩机,谁的台前人多,台子上扔的花朵多,就算胜出。任何人都可以前去听讲,十位评判过半就会评定为胜利。”
晚上父亲回来了,王岚还想黏在父亲身边问一问打雷的事,结果全家人都被祖母召集在春晖堂的正厅里,正厅平时从来不用,一般有事都在右偏厅或喜西花厅商量,今日启用了正厅,可见事情有点大,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瓔娘子悄悄的拉着王岚坐在下首,两姐妹亲呢的对望几眼,就乖乖的等待着祖母的发话,祖母用异于平日的和蔼的声调说道:“老三,老五。你们接了久洲书院的战帖了吗?”三伯父和父亲恭敬的起身说道:“是的,母亲,今日一早就有四个助教前来,恭敬的下了战帖,定在三月初三上巳节踏青游园之时大比,现在已经二月中旬了。”
祖母望想父亲:“老五,你的身子还好吗?听说这次是九洲书院的大主讲黄石山前来挑战,你对此人了解不了解,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父亲连忙安慰祖母到:“母亲放心,儿身子好着呢,黄石山夫子今年五十六岁,满腹经纶学富五车,时是一位真正的大儒,又有多年的教书育人的经验,儿这次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可以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场了!”
厅里的所有人包括王岚听说后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父亲非常的自傲,也有自傲的本钱,他几乎从来都没有夸讲过别的人即便是夸讲也是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赞誉之词很少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因为没有人能在他的精彩绝艳的智慧知识之上,事实就是他恃才傲物的理所应当,德先生名号仅次于孔圣人在天下学子心中的地位,所以,才有不断前来挑战交流切磋的大儒。
三伯父到是有点担心,倒不是害怕输了,他有信心,天下间能赢了父亲的人又,但是极少极少,他只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吃不消,挑战起来,又是即兴演讲,兴之所至,怕是要好几个时辰,劳心费神之至。
看着父亲瘦瘦的身形,三伯父内疚的说道:‘也是为兄的没用,若不然这该是为兄的接受挑战才是,只是怕挫了我们书院的名头。’三伯母轻轻对三伯父摇摇头,那意思好像是说你不行啊!父亲到是安慰三伯父到:“三哥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好了好多,只是瘦了一点而已,你看我平时可有毛病,小时候时弱了一些,这些年汤药也是没有断过,不过自从成婚以后,有了岚儿母亲陪嫁方子的调养,这几年我都已经不用喝汤药了,只要每天早晨一万药膳就好。
你看看,我结实的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一次是黄石山夫子前来,不像之前的那些夫子,放心,我会用心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