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不用有思想负担,输赢实在是没有关系,学问一道本来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总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如鱼得水,各家兼长极是难得,能达到你的境界者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你啊,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当然,也不能给自己压力,我们还年轻,有的时时间完善我们的短处。”
父亲称是,祖母在一边叮嘱父亲到:“输赢没关系,我们的书院已经不需要那些个虚名来壮大声事了,这天下间有谁不知道我们晋山书院?你只要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好。”父亲看着祖母痛快的点头答应了下来。母亲看着父亲只是不说话,可是眼中满满的情义就像是要溢出来一样,和父亲对视一眼,温婉的笑了。
王岚这些日子乖巧的没有去父亲的院子里粘着父亲母亲,好让父亲好好地休息,保养身子。也不知道黄石山夫子什么侍候来,反正从司祺和金桔的八卦里,王岚知道了应该知道的一切。说是这两位天下闻名的夫子的比试已经惊动了许多人,以至于京城礼部派人护送着十位京城德高望重的老大儒前来做这场比试的评判,可见朝廷对于教育的重视程度。,是对于这场比试提高了格局。
还说官府的匠人正在搭建擂台,就在晋祠边上的那一片最大的空地之上,已经并排搭建好了两个半丈高,一丈半见方的四四方方的高台,还有给各位评判全国各地前来捧场的大入门就座的低台。竟然还贴心的给两位擂主的家眷们也有前排的座位。
还在金桔的嘴里听说了,瓦市的小摊小贩,已经上府衙,请求给他们划分出一片区域,好让他们能再哪里出摊,他们也能挣两个养家糊口的钱,也让观战的人们有个哄嘴消闲的零食,府衙管这一块的小官听了,直乐的找不到北。
也好,反正你们还时要交管理费的,二话不说,笑容满脸的就打应了下来,还给摊贩们留下了一个好影响。王岚惊叹于商人的嗅觉如此的敏锐,哪里又挣钱的机会,哪里就有她们出没。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别人紧不紧张,上不上火她不知道,她的心里很紧张,很上火,怕父亲输了,因为前世有太多的斯文人为了所谓的职称文凭争第一,什么脏事都会干的出来。输了的更加恶心,打击报复手段恶劣的让人心惊。
于是王岚开始失眠了,黄夫子身后的九洲书院在京城长安是最为著名的,应该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吧,大儒们都把德行看的比学问还要重视,可是九洲书院的掌舵人怎么样啊?会不会使阴招呢?
又不敢说出来徒添父亲的烦恼,只好在用早餐时间,用自己儒慕的小眼神静静地看着父亲,德先生摸了摸王岚得小包包头,温柔的说道:“小岚儿这是在担心爹爹吗?没事的,放心吧,爹爹没有过多的得失之心,本来我就是一个教书匠,把演讲当成给学生们上课就行,有一颗平常心就好,前几次爹爹赢得很轻松,来一个让爹爹的知道自己还不是天下第一的夫子才好,也好让爹爹知道自己的短处在那里?”
王岚点点头,这才是高人风范,有独孤求败的境界。于是小心的问道:“爹爹,黄夫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他长得什么样?脾气秉性如何啊?”德先生喝了一口茶,好笑的看着王岚道:“你个小娘子家家的,操这么些心做什么?你看你娘都没有说什么?”
小杨氏给他们父女二人的碗里添了些汤,温声道:“你还是给她说说吧,小人精儿就会瞎操心。”父亲听了母亲的话语,淡淡的说道:“黄石山夫子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本人我没有见过,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貌。
不过能在京城长安那人才济济精英遍地的地方被人尊称为德高望重满腹经纶的先生,想必不会浪得虚名,必是一位端方君子。传闻他对怎样教育学生有一套自己的见解,在他名下出了许多的能人志士,座下弟子也是人才济济。
有的在朝为官,有的在地方牧民,有的从商有的在私塾教书育人。他教导学生首先要注重德行,其次才是才学,他说首先要做好了人,才能做好学问,这句话爹爹得深以为然,多年来,爹爹的也是这么教导学生的,可见,这人还与爹爹志同道合,随没有见过他,可是神交久已。”听了爹爹的这一番话,王岚总算是放心不少,只要不是小人就好,小杨氏在一边看着父女二人说话,心中涌起一骨柔情,幸福原来如此的简单!
哎呀!明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王岚躺在床上烙大饼,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到第二天早晨起来,精神都是亢奋的,可以用两眼放光来形容了。家里除了祖母,所有人全都盛装打扮,即为自家德先生打气壮声威,又一举两得的出游一回。
坐在马车里,隔着月青色的车窗帘子往外看,影影约约的看见路上的行人骑马坐轿步行骑着小毛炉还有慢慢悠悠的老黄牛拉着板车,川流不息的全都与朝着一个方向奔去。明显的大家都不愿意错过这一场盛会像是过年一样全都穿上了新衣服,是为自家老爹加油打气吗?
三月三的上巳节,百姓们都会在这一天领着家人出动乐游原,往年去得是城西北的一大片平原上,那里春天草木繁茂,野花盛开,青山流水,是一个踏青的好去处。但是今天却是拖家带口的前往晋祠,为德先生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