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气渐渐变冷。如今,城市里的行道树都变成了四季常青的樟树,隔离栏的花架上四季都是不同的各色的花,让你不觉得冬来了,远远没有肃杀、萧条的景象。
白清浅的膝关节一直不见得好,西医已经无计可施,于是,她花了一整的时间在书店里,找各种的中医书籍,研究各种方子,终于找到一款她认为对她有用的方子,初见成效。
最近对膝关节进行了蜡疗,双管齐下,疗效显着,肿也消了,疼也好了。
明就是外祖母的生日了,白清浅翘班了,她花了一的时间,逛街购物准备回家的礼物。
墨冰把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她的书房里,但是她不想把这些带回家。其实,家里什么都不缺,用外祖母的话来,现在就缺一外甥女婿。从跟着外祖母长大的,跟外祖母比自己的母亲还要亲近些。有言道,生不如养的亲。
每次回家,外祖母心心念念就惦记着白清浅的婚事。
不管时代如何进步,人们依然认为繁衍生息,结婚生子,才是完整的人生。这回,为了不让外祖母牵挂,才出此下策。反正,时下也流行,不足为奇,善意欺骗是美丽的。
整理好行李,给穆潇枫打了个电话,提醒了明的事。白清浅早早上床,窝在床上看摆渡人。
这,最近上了热销榜。除了专业书籍,白清浅偶尔看看这些陶冶一下情操。实话,自从做了律师,法言法语惯了,真的是写不出什么风花雪月的句子来了。想当初,白清浅可是校园里的着名诗人。
第二一早,穆潇枫按时来接白清浅,一起去白清浅的家。墨冰,站在窗前,望着白清浅进了穆潇枫的车,车载着白清浅离去。许久,一动也不动。
几时的高速行使,中午时分,白清浅就到了外祖母家。车子刚刚驶进院子,舅舅就迎了出来。
院子里多的是各种花花草草,古树嶙峋,银杏树早已掉光了叶子,枝丫直直地向上伸展。一幢洋楼,优雅地立在一大块草坪后,楼的窗台上长满各色盛开的花,与这冬日的萧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沿着围墙的河,绕过草坪,绕过洋楼,弯弯曲曲地通向院外。枯黄的芦苇,在风中竖立着,稀稀疏疏,风儿吹来,发出沙沙的声音。
通向楼的径上,铺着年代久远的青石板。老远路,看见外祖母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向白清浅这边张望,后边跟着一群人,神色各异。
“浅浅来了,浅浅来了,快过来,外婆瞧瞧,长胖没有?”还没等白清浅走上台阶,外祖母早已把白清浅拉进了怀里,拥着她进了屋。
穆潇枫拎着大包包地跟在白清浅的后面。
祖孙俩热络了好一阵子,白清浅才想起来穆潇枫。
“外婆,这是穆潇枫。”
“外婆好!”穆潇枫甜甜地叫了一声,白清浅不由得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嗳!赶紧上楼休息一下,开这么久的车。”
穆潇枫跟着白清浅来到三楼,进了白清浅的房间。棕褐色的地板,淡棕黄色的地毯铺在床的周围,金丝楠木的家具和壁柜,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被褥,床顶上的四周镶了一圈金丝楠木,一扇金丝楠木雕刻而成的大屏风隔开了卧室与书房的空间,整个卧室简洁、古朴而典雅。
书房的布置与卧室一脉相承,与别的书房不同是,还有个喝茶的空间,一张宽大的茶几,围着一圈椅子,茶几上是一整套齐全的功夫茶具。
书房有一扇通向露台的门,露台上铺着抗腐蚀的木质地板,四周种满了各种植物和花草,搭着木质的凉棚,底下是藤制的玻璃圆桌和藤椅。站在窗前可以看到远处一条宽阔的江河,正静静地流淌,波澜不惊。
“这房子真不错,应该有些年代了吧?”穆潇枫一边帮白清浅整理行李,一边。
“嗯,是太外祖父留下来的。原本已经被政府没收,不知道怎的,后来又还回来了,重新翻修了一下。”
“这是你的房间?差不多半层都给你了。”
“嗯。”
“看来,外祖母很宠你。”
“那是当然。”何止半层,这么一大幢都是留给她的。前些年,外祖母生零病,生怕以后会有什么闪失,就把房子过户到白清浅的名下了,给白清浅作嫁妆用的。
“行李等会再整,吃饭时间了,不该让长辈们等我们。”穆潇枫催促着。
“嗯。”两人下楼,来到了客厅。
见白清浅和穆潇枫下楼来,外祖母精神矍铄,容光满面,招呼着大家到餐厅就餐。寿宴,安排在晚上,中午围坐在一起吃饭的都是自己人,也就舅舅一家人,白清浅的父母还没到。
“浅浅女神终于找到她的男神了,是夜华吗?”清脆悦耳的声音来自一位美丽可饶少妇。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看多了。我不是白浅,我是白清浅。”
“我看你的女神气质和她有得一拼。”
“三哥哥,你怎么不管管你家老婆。”
“浅浅,老婆是拿来疼的,不是用来管的。”
“受不了你们,总是在我面前秀恩爱。”
嬉笑间,开饭了。穆潇枫是做足了准备被审视的,但当一道道犀利的目光射来时,还是有种头上冒汗的感觉。
这个家里每一位的颜值都相当高,怪不得白清浅她家人是颜值控。如果没有一点颜值,自己都不好意思跟他们待一起。
外祖母不停地给白清浅夹菜,对她的宠溺一点也不掩饰,叫人都能硬生生地产生了嫉妒。穆潇枫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大家庭的其乐融融。
青山绿水,风景优美的康养院里。
“方嫂,怎么换了读物?”墨冰手上拿着一本莫泊桑的短篇集。
“是啊,白姑娘,短篇好,一个故事,一个故事清晰明了。长篇连载,时间久了,会把先前的情节忘聊。”
“她什么时候来的?”
“你出国以后。虽您不让人探视苏姑娘,但想着白姑娘是您带来的人,就没拦着。每次白姑娘一来,感觉这个房间都充满了阳光。白姑娘的声音很好听,连我们都喜欢上听故事了。可惜,没来几次,后来就不见过来了。”
“哦,她受伤了。”墨冰看着手上的书本,带着一点点的怜惜解释道。
“怪不得呢。不知道擅重不重?但愿早点好起来。我们倒是有点想她呢。”
“不必担心,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墨冰翻开了书本,将书签放到了床头柜上,轻声地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