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稚一哭了一刻钟,可是前方还是没有人影,鹿稚一干脆就不管不顾,直接将脚底下的靴子脱掉,将外套脱掉,躺在雪地上打滚着大声嘶喊着,“我干脆就冻死在这里得了,你也不用管我了。”
远处躺在树梢上的白虚岁,扶额叹气,他是真搞不定这个臭丫头。故意躲她这些天,故意在她大声痛哭的时候捂着耳朵不想听,天知道他是有多难受,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天鹿稚一的经历,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俗话说,打在儿身上痛在爹心里,他是深有体会。
“怎么,还要躺着耍赖吗?”白虚岁弯着腰。
鹿稚一哭的梨花带泪,“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赶紧的,没时间了。”鹿稚一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什么?”白虚岁摇晃着脑袋。
“别装了,这次瘟疫来势汹汹,你赶快想想有什么办法。”鹿稚一抓着白虚岁手臂。
“哎,此次乃是天意,是你我的劫。”
“乖徒儿,干脆咱们就不管了,我们打包出走吧。”白虚岁拉着鹿稚一的手背,勾着鹿稚一的手臂,做出一副我们浪迹天涯的样子。
“你别闹了,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劫?
“丫头,这乃是天意,天机不可泄露,物极必反。”白虚岁难得正经得说这么多深奥的话。
“物极必反?”鹿稚一疑惑的看着白虚岁,“师傅,你不能卷入其中,那你告知我办法,总有办法吧!这对你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白虚岁摸着鹿稚一无奈地摇摇头,傻丫头这是一场你的历劫呀。
“所谓物极必反,乃是安逸到极限必将动乱,所有的事物都有它的运动规律和成长极限,成长到成熟期必将进入衰退期,这是必然的。”
“我听不懂。”鹿稚一摇摇脑袋,两双大眼睛哔铃哔铃得盯着白虚岁。
“傻丫头。”白虚岁慈爱等抚摸着鹿稚一的发丝,“你就是他们的希望,也只有你可以帮助那些难民。”
“我?”鹿稚一诧异得指着自己。可是我努力了这么多也没有成功的遏止瘟疫,只是缓慢了传播的速度罢了。
“嗯,你。”白虚岁转过身喝着手里的酒,“天机不可泄露,丫头,为师只能说到此了。”转眼间白虚岁便消失不见了。
鹿稚一怀着满股疑惑的脑袋下
山后便赶往卫明城。
卫明城就像一座死城,到处是抛尸荒野,哭声泣泣,荒草遍地,一点都没有生机活力。
“打,打死他。”
一群乞丐对一个衣着褴褛的男子拳打脚踢着。鹿稚一让其住手,打听清楚缘由后给了些碎银打发走那群乞丐。
地上躺着的男子蜷缩颤抖着,鹿稚一下马查看该名男子的伤势,全身上下到处是淤青,还有一出出鞭伤,他肩膀上的破洞处有一柳叶的伤疤,愈想看清楚,该男子紧紧地拉住自己的衣裳。鹿稚一知道自己逾越了,干咳一下缓解尴尬,询问了下他是否有发烧等症状,男子摇摇头,鹿稚一松了一口气,留了瓶药膏和一袋细软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