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十一)(1 / 1)秦雪小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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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徐他……没碰你?”白虚岁继续问道。

鹿稚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瞪眼看白虚岁道,“为老不尊。”

“我是说真的,你们没圆房?”白虚岁道。

鹿稚一脑海里忍不住奔现出那一天木桶的画面,连忙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而这一步看在白虚岁的眼里是否认。

“哎,没有也好,免的越陷越深,实在不行不用委屈自己,把他给休了。”白虚岁起身坐在鹿稚一的旁边。

没有圆房也是好的,毕竟现在他们双方都还没有敞开心扉。

“你是盼你徒弟过得不幸福呀!”鹿稚一拍了下白虚岁的肩膀。

“来,这个带上。”白虚岁从衣袖里扯出了个才水晶挂在鹿稚一的脖子上,“这个里面有你师傅我半生的修为,关键时刻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半生修为,这么贵重,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鹿稚一一会儿惊讶得张大嘴巴一会儿狐疑地打量着白虚岁。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白虚岁拦着鹿稚一的肩膀,“对了,你耳朵好了?”

鹿稚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装了,漏出了马角。

“额……刚好不久。”鹿稚一摸着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一直再装。”白虚岁一副抓住你的把柄的样子。

“没有装……只是懒得解释,就先这样了。”鹿稚一抿嘴一副我没有错的样子。

“嗯……”白虚岁继续眯着眼睛看着鹿稚一。

“嗯……”鹿稚一也学着白虚岁的样子看他。

白虚岁离开后不久楚柏徐就回来了,鹿稚一将自己写好的字条展开在楚柏徐的面前。

我已经整理好床铺,你晚上睡床上,我睡踏上,就不会打扰到你了……

楚柏徐看着眼前的字条,再看看拿着字条的鹿稚一,伸出双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下启动传言术。

“我睡踏上,你去床上睡。”说完楚柏徐已经走向踏上,挺住脚步又继续道,“今天你跟伯父说什么了?”这个问题他纳闷了一整天。

“额,我跟他说你昨夜为了亲自准备礼物只睡两个时辰。”鹿稚一道。

鹿稚一后面的话自动隐藏了,后面话是为了讨好他未来的岳父踌躇了许久,怕委屈了他女儿,所以两个人各坐一辆马车,才显得排场大。

沉默了一会,楚柏徐道,“对不起,我以后尽量配合。”

他只顾减少接触好缓解自己心里的不安,而没有顾到她的感受,他是自私了,以后他会尽量不让她难为情。

鹿稚一没有跟上楚柏徐的节奏一脸懵逼,直到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其实鹿稚一一直在反省自己,明明每次下定感觉心,可是楚柏徐一对她温柔她就败下阵了,他只要给她一个微笑她就能开心一整天,这不,晚上因为他一句话,鹿稚一兴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沾沾自喜,再一想到现在楚柏徐跟她同一个房间更加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直至凌晨才睡了过去。

回楚家时鹿大人鹿夫人都依依不舍,拉着鹿稚一交代了些话才让离开。白虚岁倚靠在门口,朝着鹿稚一眨眨眼睛示意无事,有他在让他们放心离去。看着哭哭啼啼的鹿夫人,白虚岁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揽着一个人,把他们应转了个身道,“哎呦,没事没事,又不是生离死别,咱不管他们,咱吃大餐去。”

转头跟鹿稚一他们道,“一路小心,不送了。”接着拉着鹿大人鹿夫人往里走。

鹿稚一苦笑不得……这老头一大把年纪老是跟孩子一样幼稚。

回楚府后,还是回归了之前的生活,一样三天两头见不到楚柏徐,只是最近很容易犯困,一整天都没有精神,嫣嫣的,就像断了根的玫瑰一样萎靡不振。

看着每顿端来可口饭菜依旧没有胃口,提不起食欲,只吧唧吧唧几口就让人撤下。

少夫人,你这样不吃饭不行的,要不我去请大夫过来给您把把脉。

鹿稚一看着丝竹手中的纸条摇摇头道,“我只是有点疲惫,身体并无大碍,许是春困秋乏了,正常现象,就不必叨扰大夫了。”

一请大夫这还不得闹的全府人人皆知,现在她可是府中的重点关注对象,但凡有点小举动都有人汇报。

楚夫人派人跟着鹿稚一只是担心鹿稚一生活不便不好意思告知她,加上她家那还没开窍的混小子,不得让人受了委屈,她是过来人她完全能体会鹿稚一的感受,怕她有些事情难以启齿,所以让人多多注意鹿稚一。

丝竹这个丫头看鹿稚一不吃不喝,又不看大夫,便找了个机会跟她家公子说了鹿稚一这几天的情况。

楚柏徐一直皱眉听丝竹汇报上来情况,紧抿嘴唇不发言。自从听说鹿稚一胃口不好他就一直坐立不安,楚柏徐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最后在心里争斗了很久,走出书房,不知不觉来到鹿稚一的住处。

阳光下鹿稚一斜躺在贵妃椅上,一袭红衣映衬的肤白貌美,脸上盖着一本书,慵懒而又闲暇。

楚柏徐站在不远处顿住脚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其实鹿稚一挺好看的,不讲话的时候文静而甜美,给人一种温柔贤淑的感觉,而她一开口,动若脱兔完全跟她外表给人两种感觉,活生生把那份文静给破坏了。

鹿稚一躺在贵妃椅上舒服地睡着,被自己梦中的突然坠落感惊得坐起身,扶着手把一脸懵逼,缓了好久才回过神。

楚柏徐也被鹿稚一的举动惊吓到,以为她要掉下来差点飞身过去,不自觉地跨了一步,停在远地,心里还怦怦直跳。

鹿稚一坐在贵妃榻上看着院子前边的桐树直愣愣发呆道,“想吃烤鱼,外焦里嫩的烤鱼。”吧唧吧唧下嘴巴,咽了下口水。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好想吃烤鱼,将于鱼两面铺上薄薄的面粉炸的金黄,在拿到炭烤上烤一会儿,用油盐姜椒层层涂抹直至入味,再加上点酱汁香气扑鼻垂涎欲滴好不美味。

鹿稚一闭着眼翱翔在脑海里的美食中,一脸享受傻傻笑着。

丝竹端了茶盘出来帮鹿稚一沏好茶,听到鹿稚一在说好香,伸长脖子问鹿稚一道,“少夫人什么好香?”

鹿稚一依旧闭着眼添了下嘴巴道“呵呵,烤鱼。”

丝竹挑着眉兴奋道“烤鱼?少夫人是想吃烤鱼了?”

“您等着,我这就给您买去。”丝竹干脆利落地起身回屋里拿了荷包快步出门。

少夫人难得有想吃的东西,这几天少夫人都吃的极少人都饿瘦了一圈,不管是什么菜肴少夫人都没有胃口,这次难得想吃烤鱼她还不得赶紧买过来给少夫人。

丝竹火急火燎走到大门口,刚好看到她家少爷背着手踏过门槛走了进来,正要向少爷行礼,少爷突然塞了个东西给她。反应性地抱住东西,还没打开就闻到一股海鲜味,丝竹满脸兴奋。

“是烤鱼。”

……

“少爷知道少夫人想吃烤鱼。”丝竹微笑地看着楚柏徐,像是在说有猫腻。

“顺手买的。”楚柏徐一云淡风轻道。

他出门后就直到小摊对面,对于自己现在的行为有点不理解,看着摊上现烤的鱼,鬼使神差的买了两份回来,难道自己出门就是为了买份烤鱼,他的行为有点不受他大脑的控制,他一路回来一路拷问自己。

“哦,那就是少爷跟少夫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丝竹面带微笑,笑的鸡贼。

……

楚柏徐不想跟丝竹多浪费口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丝竹捂着手里的烤鱼,还热乎着,一路小跑回去。

“嗯,我好像闻到了烤鱼的味道。”鹿稚一看着手里的书眉眼都没抬,一个包裹出现在眼前,眼睛一亮,接过烤鱼满足的啃了起来。

“你不是要给我买烤鱼,这么快就回来了。”鹿稚一鼓着两个腮帮子一动一动。

“这是少爷特意买过了给少夫人您的。”丝竹蹲在一边看着鹿稚一满足地啃着。

“少爷?他怎么知道我想吃烤鱼。”鹿稚一眉眼微挑道。

“谁知道,许是关心您,特地关注您的一举一动。”丝竹将特地两个字说的极重,故意掩去少爷刚才说的顺便两个字,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少爷的心理活动。

鹿稚一送了一记白眼给丝竹,她还真不信楚柏徐会特地给她买,许是多余了顺便送了过来。

吃完烤鱼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最近她身体是异常的嗜睡,怎么睡都睡不饱,睡不精神。

一觉醒来不知道是几时,天已经暗了,随便吃了两口饭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了已经是第二天了,鹿稚一跟往常一样摆弄着花草,花精灵从花苞中舒展开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看着鹿稚一道,“你今天怎么没有去给你师父送行呀!”

“送行?送什么行?”鹿稚一道。

“我听我朋友说现在妖族大乱,听说你师父今天准备起身回去,怎么,他没有跟你辞行吗?”精灵道。

“回去?他没有告诉我呀!”鹿稚一心慌道。

“我师父他现在动身了吗?”鹿稚一紧皱眉头。

“我帮你感应下。”说完花精灵运功双手指着脑袋感应着。

“他现在人在酆都边界。”花精灵还没说完鹿稚一就飞身离开。

“诶,我还没有说完,酆都你去不得呀,你现在是两个人……”花精灵叫喊着却不知鹿稚一有没有听见她的话。

酆都是最近地狱的一个边界,白天人山人海晚上却会瞬间荒无人烟,那里是人间和各种族的交界处,身体不稳定的人过去会被吸走精气,特别是孕妇。

楚柏徐过来鹿稚一的院子便见到鹿稚一使用法术离开,感觉不对劲他也跟了过去。

鹿稚一精神的极度紧绷,一口气都不敢松懈,她担心她害怕,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白虚岁这一次离开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白虚岁,白老头你在哪?”鹿稚一在半空中找了大半天仍然找不到人群中熟悉的一抹身影。

“白老头,你快回答我呀。”鹿稚一哭腔的喊着。

丫头,我怎么感觉有丫头的声音,白虚岁转头寻找身后的人影。

“老头,你在哪呀,你不要我了吗?”鹿稚一眼角低落下一滴泪,哭哑的声音低低诉说着心里的悲伤。

一滴水滴落在白虚岁微抬的额头上,白虚岁伸手擦拭,看着手指上晶莹剔透的水珠,有丫头的味道,是丫头,白虚岁四周查看,喊着鹿稚一。

鹿稚一快要崩溃的时候听到了白虚岁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到那一抹黑色晃动的身影,眼里的泪水断水似的不停的流着,一落地就直接抱住白虚岁,

白虚岁还没看清来人的面孔但是闻到鹿稚一独有的味道心中释然,伸手环住鹿稚一,。

“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爱哭。”白虚岁用着低沉而又温柔声音说道,时不时抚顺鹿稚一被风吹乱的头发。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情形,所以他才决定对鹿稚一,对他唯一的徒儿不辞而别,免得拖泥带水,他有预感,他这一去可能凶多吉少。

楚柏徐站在不远处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眼神落在其他地方,故意让自己移开视线。

“你要去哪里,你要丢下我吗?”鹿稚一闷在白虚岁的怀里委屈道。

“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下,处理好就回来了。”白虚岁拍着鹿稚一的背温柔安慰道。

“嗯?”鹿稚一摇头,她不愿让白虚岁离开,就算她自私。

“乖,听话,你只要乖乖待一段时间我就回来了,就像之前卫明城一样。”白虚岁道,之前卫明城他是故意让自己不看不听鹿稚一的消息,天知道他有多舍不得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俗话说打在儿身同在父心,鹿稚一是他的骨中骨,血中血,是他一口屎一口尿好不容易给拉扯大的一个小丫头,他能欺负她谁也不能欺负她,可是,可是他快互不住她了,他不敢想象在他不在的日子,在鹿稚一劫难将来他却没办法帮她挡住日子里,她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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