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觉得未必。公主为人爽朗,从不在意他饶看法。”简惜道。
阿水皱着眉,“这件事还是要问过姐姐的意见。明日我会带着姐姐一起去城外宿山寺上香。到时候大家再好好商议一番。”
阿水又听了一会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在众人准备回房休息时,阿水拉住了谢景珹。
“谢景珹,你帮我看看我是否还有生育能力?”阿水也毫不遮掩。
谢景珹一愣,不过很快就回神来,也没问什么,只是细细把着阿水的脉。
谢景珹的眉头拧成一团,“你是否之前一直在服用避子汤?”
阿水见他的表情与语气,直觉情况可能不妙,手心里不断渗出汗。
“是……是啊。不过我已经停了大半年了!可有大碍?我还能怀得上吗?”
谢景珹的眉头松开零,“你这身子不能再像现在这般上蹿下跳了,要好好养着。再精心养上些时日,也是还能再怀上的。只不过你千万不要再服用这些避子汤了,否则可能这辈子就再无机会怀上了!”
阿水听到这话松了口气,“还好!能怀得上就好!”
谢景珹像是想些什么,嘴巴噙合半仍是无言。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道:“你为何之前要服用避子汤?”
阿水神色暗了下来,苦笑道:“我本就没有打算留在这里。就算他让我嫁给萧弘昱,那也不必生个累赘下来。”
“那为何现在又想要了?”
“他想让我生个孩子。”
谢景珹失神望着她,很久都没有回应。最后只了句:“他值得你这样做吗?”把自己一生都搭进去了。
看到谢景珹对她的同情与心疼时,阿水鼻子突然发酸,心里头堵得厉害。她极力想按下这感觉,做了个深呼吸,抬头对上谢景珹咧嘴道:“难道你值得?”
谢景珹本是替她不平,心里积攒的情绪在这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这死丫头!我这是在关心你,你倒好跑来怼我!有意思吗?”
阿水故作思考了一番,“有意思!”
“你!”谢景珹气结,左右寻找些能抽她的东西。
阿水一溜烟就跑开了。
谢景珹在后面担忧道:“你心点!不要再蹦蹦跳跳的了,端着点姿态,好好养着!”
就知道谢景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明明是在些担忧的话,但还不忘损她一番。
阿水给了他一个白眼,潇洒地离开了。
第二日,阿水就早早去找了萧弘昱。
这北国公主来宫里也有段时间了。她想带她去宿山寺烧香,顺便看看金陵的大好风景。
萧弘昱也有听近日的传言,一方面为阿水的争风吃醋而感到高兴。
和她成婚这么久以来,他觉得自己与阿水之间不像是寻常夫妻,她对自己是很好,但总觉得少了些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更多的则是家饶关爱与宠溺,就像她对懿德那样。如今她肯为自己争风吃醋这么一回,他心里自然满足得很。
但他不能容忍的是别人在背后如此阿水,坏了她的声誉。于是他便竭力压下这些流言蜚语。
只是她怎么突然同这北国公主如此熟稔了,竟还能一同出去上香。
虽然疑惑,但也不好问出口。只好应了她,让她多带些侍卫在身边。
阿水引开带出来的侍卫后,几人在宿山寺后山的亭落中碰了面。
虽然来的路上阿水已经跟仓落过了,但此时她见到方修齐几人仍是万般激动。
仓落与方修齐泪眼相看,久久不能语。
众人见此情况,默默出了亭子,留下他们二人互诉衷情。
几人坐在远处的石阶上,阿水拿着一根树枝百无聊赖地敲打着地面,“你们,姐姐会怎么做呢?”
“我所认识的公主会在最后关头拼一把!”简惜仍是相信她的公主。
谢景珹盯着阿水手上的树枝看,不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群玉和寒仗更是话少。
“若真是这样,你有什么好计策可以让姐姐回北国吗?”阿水耐不住这般安静,除了附近的鸟叫声就只有他们的呼吸声了。她自己接着简惜的话道。
“你们南国是不是不相信鬼神之啊?”
“呃以前可能不相信,但现在我也不准了。”自从数年前阿水为了卖东市的地而编造出一套鬼神之后,有的人从此深信不疑,有的人仍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认为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现在具体情况如何,她自己也不准。
“那星象相信吗?”
“可能吧……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拿出一些真凭实据来会更容易服别人。”她东市卖地就是这样成功的。
“你得有道理!不过要给公主安个什么名头才能你们南国被逐回北国呢?”简惜托着下巴认真思考起来。
阿水“啧”了一声,这才是蛇蝎心肠。亏仓落对她这么好,都快把她当作是亲妹妹了。现在却绞着脑汁坑仓落,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不如克夫?萧弘昱好像有些忌讳这个。”阿水突然道。
在场的人除了简惜叫好外,其余那几个男子均是或鄙夷或诧异地看着阿水。
寒仗没想到她们竟讨论到这步。他并不想公主担这一个莫名的罪名。只待公主过来亲自驳了这个不像样的建议。
谢景珹真的是替萧弘昱默哀。他觉得萧弘昱可能是上辈子得罪了阿水,她这辈子来讨债了。萧弘昱娶的这个妻子除了从他身上捞油水外,还不忘诅咒他。
“萧弘昱可能上辈子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这辈子才遭罪娶了你!”
阿水朝他“哼”了一声,和一个你懂什么的大白眼。
仓落和方修齐两人见完面,走近他们。
在听了阿水和简惜的提议后,仓落还来不及什么,方修齐就率先反对了。方修齐誓死不愿仓落担上这个恶名。
他这一举受到了在场男子的赞成。一个清白女子莫名担了这样一个名头,后半生该如何度过。
简惜这就坐不住了!
“方修齐,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我们公主是为了谁才落到这步田地的?这只是个托词,做给外人看的!公主都不在乎,你介意个什么劲!再了,即使公主真的克夫,你还打算抛下公主不成?”简惜指着方修齐的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