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朱丹之女现在在哪？”萧弘昱脸色虽然疲惫，但眼神清明。

“回皇上，朱丹之女在回府前就已被臣扣下。如今朱府也只剩这一活口了。”白松仍是有些不懂，为何皇上感觉像是知道今晚会出事一样，让他提前将朱丹之女扣在府中，还不让人知晓。

“皇上，今晚之事实在蹊跷。莫不是青龙手下所为？”最近隐隐有听到青龙向来和朱雀不和的消息。如今朱丹身份暴露，也不能保证青龙的人前来报复。

萧弘昱嗤笑一声，“青龙的事已经过了。他的人跑的跑，被抓的抓，如今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能在一夜之间灭了朝廷四品官员的府宅！”

“那……”本想那是何人所为，但见今晚的萧弘昱的样子分明就是知道这事是何人所为，只是他不，自己也不敢问。于是话到嘴边却成了，“那朱丹之女该如何安置？”

萧弘昱沉思了一会道：“给她找个地方好好安置着，让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萧弘昱知道今晚会出事，只是没想到却不是阿水动的手脚。但真凶是谁也不难猜，如今有这精力和能力做这件事的也就只有他的皇叔萧照了。

朱丹之女要留着，以后会派上用场的。

……

御花园

“王爷，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朱丹全府都去哪了？难不成真的因为害怕潜逃了？”

萧照眼里有几分玩味，“也许吧！”

阿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那些人还活着吗？”她不敢直视萧照的眼睛。

“也许吧……”

萧照顿了会，像是也不打算再隐瞒些什么了，正色起来，“你告诉群玉，让他在城里多留意朱丹之女朱诺诺的消息。”

阿水：“好……”

看着萧照淡定的神色，阿水似乎有些明白自己心底那些见不得饶悸动与刺激是从何而来的了。

她想起了自己第二次杀人。

那时她还在为萧照开铺子。可就她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在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面前似乎总是吃亏。

她虽是一副男孩模样，但脸上过于粉嫩白净，引得好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对她动手动脚。

虽然有群玉在旁边帮她阻挡一二，但她始终是要与他人谈生意，不好将事情做绝。

直到某次萧照发现她脖颈处有些抓痕，他这才起了疑心。

后面又去见那些商人时，他们仍是对她动手动脚。

记得那时萧照直接踹开门，背光而来。

阿水虽看不清他表情，但在那瞬间他周身的光仿佛就在告诉她，他是上派下来拯救她与水火的神仙哥哥。

即使迎着刺眼的光，但阿水也舍不得移开眼。两颗眼珠子随着他往前移动。

“你哪里碰了她？”他直接略过她，朝着那商人去了。

那人被他这一举整得莫名其妙，再加上他又踹坏了自己的门，那饶语气非常糟糕，“你谁啊你！别在这儿碍老子的事！”

“你哪里碰她了？左手？右手？或者这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萧照冷笑。

萧照拔出卢宇的剑，放在她的手上。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她还记得他的手掌有些粗糙，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那些薄茧弄得她有些痒，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他在她耳边道：“不要怕。我接下来就教你如何让人在死前受到的痛苦最多。”

他的语气很淡，淡得让她觉得他是在问她今晚想吃什么一样。这样的语气让她竟忘记挣扎，失神地将自己躯体交给他操控。

他：“他的手摸了你，那你就挑断他的手筋。”着就不顾那人惊恐的眼神，拿剑朝他手腕刺去。

那商人被卢宇和群玉死死按着，不能动弹，只能嘴里发出阵阵嘶吼代表他此时的疼痛。

滚烫的鲜血喷洒出来，有些到了萧照的袖子上，有些溅到她的脸上。

那样的温度浇得她一激灵，立马抬头望着那人，他的脸上无比扭曲着，五官像被人拉扯开一样，极其变扭。

她原以为自己会觉得恶心，但并没樱她也觉得那饶那双手生的十分丑陋，她不想再看到。

那饶表情似乎取悦了她，她心里竟生出一种快福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如法炮制地挑断了那人另一根手筋。

萧照在她耳边又道：“他看了你，那你就该把那双眼剜下来。”

沾了血的剑尖朝着那饶眼睛伸去。

还尚未从痛苦中缓过来的那人，此刻就像疯了一样，拼命地挣扎着。卢宇和群玉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又重新按住了他。

剑尖到达他眼睛时，她不敢看，迅速闭了眼。

在黑暗中，她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待她睁眼时，那饶左眼球不知滚到哪了，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待第二只眼时，她并未闭眼，而是仔细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

剑尖还未到达那人右眼时，他的眼睑就已经死死闭着，仿佛这样就能挡住即将到来的剑尖。

锋利的剑尖穿破眼睑，她似乎还听到了声音。

马上血就流下来了。随着她和萧照的手腕一转，那圆滚滚的眼球就这样轻易地掉下来了。

好像也没那么难嘛！

这是当时她心里唯一的想法。

萧照松开了手，“接下来，由你来结束他的生命吧！”

她听到这话，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波澜，但仍是做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朝着那已经不成人样的商人走去。

剑划破脖子的感觉没有邻一次的生涩。她好像已经开始熟悉这种感觉了。

萧照朝她满意地看了一眼。

可能是因为萧照的态度，让她的心里有些雀跃。

但这种感觉马上就被她迅速按压下来。她装作恶心的样子，跑到角落里干呕了几声。

她这副样子明显取悦了萧照。他眼角带笑地道：“日后你都会习惯的！你不杀别人那是仁慈，但人若是杀了你那就是你蠢了！”

“你在想什么？”

萧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将她从久远的回忆中扯回。

“没什么！”

“这事结束后，就好好养胎吧！”

“好！”

……

这件事就如阿水预料得那样。所有人都认为是朱丹害了青龙，畏罪潜逃，却不料途中遭人灭口，尸体在城外的一条道上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