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昱他是不会让阿水死的，他还要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喊别人为阿娘。她不是喜欢孩子吗？那他就让她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

从下午一直到晚上，阿水都没能生出来，里面的声音停了叫，叫了听，彷佛永远都没有尽头。

终于在半夜子时，阿水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哭声。她连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脱力晕了过去。

御虚将怀里的死婴交给稳婆，又将阿水刚诞下的孩子连忙送到曦春宫，阿茶那处。

看着御虚在黑夜中的身影，萧弘昱慢慢放下心来。

自此，他的计划就完成了大半，接下来就是好好的收尾了。

被堵在路上的萧照终于赶来了。

也不知为何在半路突然遇刺，让他从下午一直耽搁到现在。

萧弘昱看着萧照心里松了口气。

果然这些时间安排的都很好。他生怕萧照提前进宫，扰了他的计划，特地派人去拦截的。

“微臣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如何了？”自从萧照得了大势后，就比较少顾及这些虚礼了。如今阿水生产，他更是要来。

“有劳皇叔挂念，稳婆还未出来，情况不得而知！”萧弘昱紧张的表情也带动了萧照的心，让他更加紧张。

……

阿水半躺在床上神情木讷，任凭其余人喂着汤药。

她怎么都不明白，自己的身体明明很健康，离昭仪那一推也不至于将孩子山了。

可为何那些人会孩子在腹中已山根本，出来后只留了一口气。

她还没见过自己的孩子呢！那个孩子出来的哭声她还记得很清楚，软绵绵的，叫的她心头发痒，她多想抱抱那个孩子啊！

那晚上的稳婆、丫鬟全被萧弘昱处死了。

阿茶听到她消息时，受了惊吓，提前产下孩子，不过这一男一女都很健康。

为阿茶接生的稳婆和丫鬟，本该是要收到封赏的。但由于她的缘故，萧弘昱怕她伤心，便将那些人给逐出宫了。

这几日外面的消息，她理解的总是很缓慢。

人都一孕傻三年，可她一个孩子都没有，还要被迫承受变傻的结果。她觉得有些不公平。

直到她坐完了月子，准备出门透透气时，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不是漏做了些什么？

……

那日下午在她身边的人除了一个碧柳，和离昭仪目前在冷宫外，其余的人全被萧弘昱刺死。

但宫女仍是探听到，在出事前离昭仪的宫女三番四次往阿茶宫里跑。

阿水想见那些替阿茶接生的人，却意外地发现那些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任她动用什么力量也无法找到。

她这次与上次的流产都多少与阿茶有些关系。

很久之前宫女曾提醒她，是不是要检查阿茶送来的绿梅，只是她不愿怀疑阿茶。

如今这些事牵扯到阿茶，要想弄清楚其中缘由，恐怕她要去趟冷宫见见当初那个苑妃和离昭仪了。

……

冷宫确实不是人住的地方，一股子的霉气。阿水这几年生活得都很不错，对这地方下意识地嫌弃。

查问一番后，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既然来都来了，又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干，就这么放手离去呢？

挑起那两张本该是年轻艳丽但此时却肮脏恶心的脸，阿水低声笑道：“一些刽子手可以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但不会立即毙命。而一些活好的刽子手甚至可以将人剐下上千刀，人还能清醒的很。只是身上那疼痛……啧啧啧！想必绝不是寻常人可以忍受得聊！不过既然话都到这儿了，我们不妨来试试？”

不顾那两人如何哀求叫唤，阿水还是让人找来了两个极为出名的刽子手。

“要他们这还真是专业啊！这些道具都备得如此齐全，想必待会也会很精彩的！”

阿水坐在旁边磕瓜子，像是在戏院等戏开场时的样子。

看着那尖刀逼近自己，离昭仪疯狂地喊道：“娘娘别杀我！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知道！”

“那你会是谁？”阿水冷冷瞥了她一眼。阿水已经失去耐心了，不觉得能从这些人嘴里知道什么，她们更像是替罪羊一类的角色。

相比于知道她们口中的真相，她现在更想亲眼看着这些人被活剐，为她那两个孩子报仇。

离昭仪被她那冷漠的样子惊到了。

她好像回到了那自己向萧弘昱告密的时候，那时候的萧弘昱也是这般漫不经心却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她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皇……皇……上……”

阿水挑眉，示意她下去。

离昭仪也像是破罐子破摔，这回镇定了许多，“他知道您和王爷的私情！还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阿水一顿，她倒是没想到萧弘昱会知道这么多。

但是不管这件事是不是萧弘昱做的，她于公于私都不能动他。

那只麻雀已经因她而死了。

阿水大笑一声，扔掉手中的瓜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你还真是蠢啊！就算这是在冷宫，你以为了这些就可以不用死了吗？”

懒得再听她的废话，直接厉声吩咐那两个刽子手：“她们每人剐三百刀，三日内结束！就当送送我那两个孩子。”

……

红豆粥还是那个味道，还是让碧柳给萧弘昱送了一碗。

可阿水却开始讨厌起了这红豆粥，直接将碗摔在桌上，“这份量太多了！”

这段日子来，阿水的心情总是这么阴晴不定。宫女不敢什么，低着头收拾着桌上。

看着宫女默默无声地收拾，一股无名怒火陡然升起，语气不善地道：“别弄了！你去冷宫盯着！不要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了！”

宫女知道她指的是上次白松没死的事，她低头道：“是！”

阿水想了想，最终还是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只是我回不去了，从焚城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了！再经过姜老大人那次，我就已经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你再帮我这最后一次就离开吧！回姑苏去，那里是你的故乡！”

宫女一听，连忙跪在地上，抓着她的裙角，恳求道：“我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看了她半晌，宫女那着急的模样却显得有些可爱，阿水忍不住笑了一下，“随你！”

宫女也笑了，“这还是你这么久来笑得这般好看。”

“我以前笑得更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