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若在天有灵,当知儿子即将得到那至尊之位,从此再无人能随意凌辱我们母子三人,届时,所有人都会臣服于我的脚下——
一如明月拨开云雾,清俊的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光彩,直逼人心,一股寒凉。
另一边建王府内。
“呕——”
灵云轻轻拍打着秦洛宁的后背,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秦洛宁艰难地抬起憋红的脸,发颤着喘了一口气,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散在额前的碎发。
“咳!原来怀孕生子是如此艰辛的一件事——”
灵云不自觉的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抹羞愧。
“是啊,为人母者,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着实辛苦。实在是怪我医术不精,挖空所学也没能缓解了你的害喜——”
秦洛宁抽了下鼻子,“不,这怎么能怪你呢?”
灵云拿起一方手帕替她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也是,还是得怪那个让你受罪的人!”
“灵云姐姐!”秦洛宁绯红着脸撇着嘴。
几天以来,秦洛宁已经称呼灵云为姐姐了,一来二去熟络了起来。
“好了好了!哈哈哈,不逗你了!不难受了就好!”灵云看着她红透了的小脸笑得弯了眼。
“灵云姐姐怎么这样坏?原来哥哥竟是喜欢这样的,唉,哥哥可真是要受姐姐欺负了。”
“噗——”灵云终究还是没忍住,这小妮子还给他哥打抱不平呢。“你可真是不了解你哥哥,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我这当然也有跟他学的!”
“阿嚏!”秦洛棠挡了挡鼻子,身子哆嗦了一下。
“事情再忙,也要顾及身子,”大皇子拍了拍秦洛棠的肩膀,“往后,我还要依仗你呢!”
“是,皇兄。”
出了建王府,灵云向身后左右探了探,见没有人跟着,提起裙子便径直往前奔去。
“灵——”秦崇刚想跟灵云打个招呼,一会儿工夫她就消失在了巷子拐角处,颇为神秘。
“莫非灵云还在被三皇子的人所要挟?”想到这,秦崇的脸上现出担忧,“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一路穿街走巷,灵云在一家铺子前停了下来,再次环顾四周,确认自己身后没有人跟着,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林记医馆?”秦崇见她进了门赶快跟了上去。
“掌柜的,我要一副药。”
“有何病症,可是本人?请详细告知,我好拟个方子。”
“请您开一副能够缓解害喜的安胎药。”
“害喜?这个好说。”掌柜的说着便提笔写来,黑色的液体在纸上滑动、舒展,灵云的思绪有些乱。
郡主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黑黢黢的药碗,叹了口气,从自己手中接了过来。
灵云手里一轻,心里打起鼓来。眼见着药碗越抬越高,还是试探着问了出来:
“郡主——那人可曾对你说过他的身份来历?”
“姑娘?姑娘!”
“啊?”灵云被拉回了医馆。
“姑娘,这边结账。”
“哦,好。”灵云反应了过来,走到一半,停了下来,降低了声音。
“掌柜的,麻烦您再帮我开一副滑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