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一章 价值(1 / 1)向日葵君莫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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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郡王一案,总归找到了凶手。太子从蒋怀屋内找出了竹制邢器,其形如弩,后劲强大,能发射短刀。也容不得他抵赖。

只是凶手为何杀郑郡王,还始终是个蜜。另外还有一件事人林纪年很在意,那就是蒋怀的作案过程太过顺利了,简直像是有人暗中助力一般。

一个上林苑的下人却能进入宴会的各个环节,即便是宴席人手不够,随意抽调人去帮忙,也不可能让他行动自如,可他偏偏混得如鱼得水。

“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若离给林纪年上了盘糕点,却见她没提出多少兴致。只是喝了口甜羹,却又像是嫌腻一般放了下来!

“刺杀一案了结,我在想能否找些什么趣事打发时间呢!”林纪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要不去公主宫里转转!”若离替林纪年出起了主意。

林纪年赶忙摇了摇头。“她最近躲在宫里不知道琢磨些什么,还是先别打扰她吧!”

“那我还是替您找些丝线来秀花吧!”若离说着就转身想走。

“别别别!”林纪年一把拉住若离的袖子。“那还不如咱出去走走!”

若离却一本正经道:“小姐真不绣些什么东西给太子殿下吗?”

林纪年“额”了一声,有些迟疑了起来。“他不过是送了个玲珑雕品过来,随便拿什么当回礼不行,怎么非得亲自动手呢!”

若离撒娇道:“小姐就试试吧,您可是九岁就能秀凤求凰呢…”

林纪年看着若离死缠烂打的样,不由想到了府中被逼刺绣那段灰暗日子,当即想起了惯用的苦肉计倆。

“是啊!我还真是笨,从前会的东西长大了反而什么都不会了!”林纪年一脸自暴自弃。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若离有些慌乱,以为自己的话刺伤了林纪年,忙解说道:“毕竟小姐失过忆嘛…小姐那么聪明,怎么会笨!”

本该伤感的时候,林纪年却忍不住地哈哈笑出了声,弄得若离更加迷惘。

“还是说说你今儿个为什么这么执着让我拿针吧!”林纪年弹了下若离的额头。

“这不是快七巧节了吗!奴婢想着太子该也希望得到小姐亲手绣制的香囊吧!”若离说得一脸真诚。

林纪年摇了摇头,自从若离去太子那呆过一阵,若离待他比自己还亲!以前就教过她胳膊肘不能往外拐的吧!

“若离你是不是不爱你家小姐了,怎么专把我往火坑里推!”

七巧节又名七夕节。是不少情人互通心意,表明爱意的节日。当然也是女眷们聚在一起,相互学习刺绣的日子。

因为当时没有情人私会,这个节日对林纪年就只意味着两个字——灾难!

从前那近邻的小丫头们也不知怎么地发现了林府的七巧节总会有个翩翩少年郎跟着母亲来林府凑热闹,愣是年年跟着往自己家跑。混吃混喝也就罢了,还总聚在一起品评自己的绣样。

其实还是为了借机夺取慕容洛华的关注。林纪年甚至都发现了她们的铁律,谁取笑自己得最欢,慕容洛华准和谁多说几句话。

林纪年永远忘不了邻近的姑姑阿姨们看自己母亲那怜悯的眼神,都像是在说:“像您这么优秀的人,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无能女儿,当真是家门不幸。”

若离见林纪年发起了呆,便摇了摇她的手臂道:“往年夫人给老爷秀了个荷包,您不是说您来年也要秀一个来着!”

林纪年不确定地问:“你确定我说过这话?”

若离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也是说要给我爹秀一个。你看现在他们在宫外送东西也不方便,还是算了吧!”林纪年逃一般起身!

“对了,太子殿下现在何处呢!”林纪年想起什么似地问!

若离嘟起了嘴道。“这个时候殿下该在凤阳殿呢!”

“这样啊!”林纪年扬起了一抹笑意。“那去看看殿下吧?”

“嗯?”若离一愣。“那我去准备些吃的!”

林纪年忙摆摆手。“太子妃肯定都送过了,咱还是不凑那热闹了!”

林纪年走进凤阳殿内,就朝着书房走去。好在没有侍卫阻拦。

历来多有明君随着年岁枯竭,身心俱疲,会有荒顾朝政,贪念享乐的列子。

说来这朝的皇帝也是年过六旬之人,将许多政务都交给了大臣也是难免的。至于太子因需要历练,也揽了大半朝事!

但皇贵妃以要兼顾太子身体为由,减了不少奏折给太子,可他大部分时间也还是泡在这书房!

林纪年进屋一看,人家太子拿本诗经看得津津有味呢。看来这折子该不该减少确实还有一说。

“殿下情致不错嘛!”林纪年阴阳怪气道。

太子似乎没料到林纪年的出现,先是错愕了一下,才又像想通了什么似地道:“你怎么来了?”

林纪年笑了笑道:“怕殿下闷了,过来陪您说说话!”

太子看林纪年一眼,放下了书本:“如此迎合我还真是不习惯。”

“既然殿下不习惯,那我便回去吧!”林纪年矫情地转身。

“既然来了,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吧?”

太子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正好看书累眼睛。”

“我听说郑郡王的罪行是一个文臣揭发的!”林纪年试探性地问:“他是殿下的人吗?”

“不是!”太子语气十分平静,还没林纪年反应大!

“那就是说除了殿下您,还有人知道郑郡王的罪行?”

“你还记得郑郡王身上留下的淤青吗?”太子看了看林纪年接着道:“我问过他的侍从郑郡王可是和谁有过争执,他却说不知道!”

林纪年皱了皱眉头。“仵作说那些伤口该是郑郡王来咸京后才有的,那侍从一直贴身服侍郑郡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怀疑郑郡王此次入京前,就知道了有人会告发他的罪行!”太子看了看紧闭的门扉接着道:“我查了他的行迹发现他私下里见了不少与我不和的大臣,许是想找法子解救自己。”

“那他…会找皇贵妃求饶吗?”林纪年躲开太子的眼神!

“不会,他不敢让母妃知道的!”太子回答得十分干脆。“母妃为了郑氏一族也会亲自治他的罪的!”

“那会是贵妃找到了此事,找人杀了郑郡王治他的罪吗?”林纪年再次揣测道!

“若母妃知道了,定会像保住郑郡王后代一样留他性命。左不过贬为庶人,流放边疆吧!”太子叹了口气,否定了林纪年的推测。

“也是!”林纪年微微抬头道:“那蒋怀的身份查出了什么没有!”

太子目光微垂。“没查出什么!”

“这样啊…”林纪年将尾音拉得很长。

“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太子直直盯着林纪年。“有事直言!”

“嗯…”林纪年听着这话,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是您以前答应过我,会给我出宫令牌,我来问问那话还作数吗!”

“我也不是怕您反悔,毕竟出宫并不是小事…”林纪年忙解释道。

“想什么时候出宫!”太子没有回避话题的意思。

林纪年愣了愣道:“明天似乎天气就不错!”

“太阳落山之前回来。”太子说着起身到书柜前取出一块令牌。

林纪年接过令牌像宝贝一样捧在手里怕化了,有些不可置信道:“真的任我处置了?”

“一月限用一次!”太子这才赋上条件。

“没问题!”留下句话,林纪年欢天喜地退下。

守在门外的白益进屋道:“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若被发现私逃出宫,那可是死罪!”

太子叹了口气道:“一切由我当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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