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回到马场,愉快地席地而坐,悠闲地喝茶聊。
期间,云澈用墨汁给云婉画了一张大大的黑脸,像戏曲脸谱一般,只不过不是五彩斑斓的油彩罢了。
云婉黑着一张脸,自己都乐个不停,一笑,只能看清一排整齐的白牙,格外耀目。
几个人看着她这副丑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婉也不介意自己像个丑一样,笑眯眯道:“笑就对了啊,朋友在一块欢声笑语的才有意思嘛,哈哈。”
…………
快接近傍晚的时候,霍恩澜才告别了云澈、云婉兄妹俩。
云澈派马车把霍恩澜姐妹三个送回了酒馆。
马车缓缓地往庄园大门口驶,云澈有些不舍,一直若有所思地遥望着远去的马车。
“哥,别看了,霍恩澜有心上人了。”云婉抬手在哥哥的眼前晃晃。
云澈回过神,心一沉:“你问她了?她亲口的?”
云婉点头:“嗯啊,她亲口她有心上人了,是她家酒馆的那个账房。”
听到这,云澈心里有一些落寞,脸上也划过丝丝哀伤。
“……唉!”云澈重重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云婉看哥哥一脸失望和无奈,她有些心疼,轻声安慰道:“这没法子,不过哥哥也别太悲伤,底下,总还有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在某一个地方等着你。”
马车上,霍恩澜饶有兴致地看大姐:“姐,和云公子聊的咋样?”
霍恩沛抿抿嘴:“……快别了,尴尬死了,你和他妹妹一走,我俩就一直尴尬着。”
“哈,可能是你俩都紧张所以才尴尬的。”
“才不是。”霍恩沛摇头道:“是那种聊不到一块的那种尴尬,云公子好像对我也没什么感觉,看我的眼神也很平常,像看一个陌生人,可能他感觉我这人太无聊了吧。”
“别灰心啊,下次有时机我再撮合撮合你俩,你再好好表现。”
霍恩沛垂头丧气道:“算了,这种事要互相有感觉的,我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再我觉得我有些配不上云公子。”
马车很快到了酒馆门口,姐仨一一跳下马车,进了酒馆。
酒馆正在络绎不绝地来客人,霍恩澜一眼就看见站在柜台里的父亲。
“爹,你来了,是不是又缺钱花来要钱来了?”霍恩澜半开玩笑道。
“不是的。”霍庭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二柱让我来当账房的。”
“嗯?怎么回事。”霍恩澜疑惑道:“柜台不是梅苏闲盯着嘛,他人呢?”
霍庭林摇头:“我不知去哪了,你问二柱吧。”
霍恩澜招呼二柱:“二柱哥,账房去哪了?”
二柱赶紧道:“不知道哪去了啊,一没回来了,你前脚刚坐马车走,他也出门了,走的时候看他似乎气呼呼的,也没去哪。”
“气呼呼的,你们有人招他了?”
“没有啊。”二柱道。
霍恩澜更纳闷了,无缘无故地不打招呼就出门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霍恩澜开始担忧起他来,她决定出去找找他。
刚迈出酒馆一步,一个打扮的媚艳无比,搔首弄啄漂亮女人和霍恩澜擦肩而过。
那女人一进酒馆就问:“你们这的掌柜的呢?”
二柱一眼就看出这女人是青楼的,有些反感她:“找我们掌柜的有事?”
“当然有事,没事我吃饱的撑得找你们掌柜的啊。”
这时霍恩澜还没走远,二柱赶紧把她叫了回来。
霍恩澜返了回来,不认得眼前打扮风尘的女子,眉头挑的老高:“姑娘找我有事?”
那女子打量霍恩澜一眼,看她也就十七澳样子,娇滴滴道:“呦,掌柜的还是个丫头啊?”
霍恩澜看她一眼:“姑娘到底找我啥事?”
那女子这才回她:“有位公子去我们那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喝得醉醺醺的,身上却一个大子没有,他让我来找锦福楼掌柜的要银子,所以我是来找你要银子呢。”
霍恩澜一听,气得脸都白了,这家伙不好好守着酒馆,竟然跑去喝酒潇洒了。
简直气死人了!
“他现在还在你们酒楼?”霍恩澜气鼓鼓道。
“在呢,你给了银子我就就放他回来,不给,他免不了一顿毒打。”女子柔声道。
霍恩澜看女子一眼:“你带我去,我去把他接回来,把银子也付给你们,他花了多少银子?”
“十五两。”
霍恩澜一听,嘴巴惊得都有些合不上。
十五两啊!她得卖多少烤肉才能挣回来啊,这个败家玩意,这是跑到多高档的酒楼,点了什么山珍海味啊,竟然造了自个十五两银子啊。
霍恩澜心疼地转身去柜台拿银子,然后道:“姑娘,走吧。”
女子眉头一挑:“你去?”
霍恩澜道:“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女子摇摇头娇笑着:“还是找一个男人跟我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烟花场合恐怕……不大合适吧。”
霍恩澜眼睛瞪得滴流圆,纳闷道:“烟花场合?是放烟花的地方吗?为啥我去不合适?”
女子“噗嗤”一声,用袖子捂着嘴笑起来。
霍恩澜看她笑,更疑惑了。
二柱拽拽霍恩澜的袖子,声道:“掌柜的,烟花场合就是妓院,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确实不合意,还污了你的眼睛。”
霍恩澜听到梅苏闲去了妓院,毛都气炸了,咬牙切齿地跑二楼厨房拿了一根擀面杖冲了下来。
“姑娘,带我去,看我今个不打残他的胳膊腿,人不大,敢往妓院跑了。”
霍恩澜不反感青楼里的红尘女子,但她反感和不允许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去逛青楼,所以才这么大的火气。
伙计们都了解霍恩澜的脾气,她认准的事情,谁也别想把她劝回来,所以也懒得拦她了。
女子看霍恩澜这么大的火气,心问道:“你确定要去?”
“别啰嗦了,快带我去!”霍恩澜气得嘴唇直哆嗦。
那女子也不多嘴了,直接和霍恩澜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
一下马车,霍恩澜就风风火火地抄着擀面杖就进了那家青楼,一进大门就气呼呼的喊道:“梅苏闲,给我滚出来!”
霍恩澜声音很有威势,一楼的姑娘们都有些被她的气势吓到,纷纷地躲得她远远的。
梅苏闲在二楼的一间雅间里,他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了,却隐约听到了霍恩澜喊他的声音,声音里都是滋滋外冒的怒火。
他心里一惊,酒就被吓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