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澜压着火扫了一眼妓院的一楼,没有梅苏闲的身影。
她又气鼓鼓地往二楼冲,老鸨子看她不像个善茬,上楼闹事那岂不是把二楼的客人全惊扰得罪了嘛,所以赶紧把她拦在楼梯口。
“……哪来的野丫头,跑我百花楼撒野,知道这是谁开的吗,识趣的就赶紧滚。”
霍恩澜瞪老鸨子一眼:“我找人,你让开!”
老鸨子看她气鼓鼓的,估摸是夫君跑这来喝花酒,她生气,是来寻夫君的,便道:“楼上可都是我尊贵的客人,没有你找的人,赶紧滚出百花楼。”
“起开吧!你个死肥婆!”霍恩澜把老鸨子推了老远,然后身子灵活地窜到了二楼。
二楼一共十多个房间,霍恩澜挨个推开找门,一边找一边叫着:“梅苏闲,滚出来!”
有的房间有客人,被突然破门的霍恩澜吓一跳,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阴着脸的丫头,先是诧异,然后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个不停……
老鸨子赶紧点头哈腰地给客人赔笑脸,然后去追拦霍恩澜。
谁知道霍恩澜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老鸨子身子那么臃肿肥胖也按不住她,只能哀声求饶:“……姑奶奶哦,你别给我惹祸了,行不行啊……你找谁我帮你找行不协…别惊扰我其他尊贵的客人啊……”
霍恩澜不听,继续挨着推房间找梅苏希
“梅苏闲,滚出来!”
梅苏闲听着房间外乱哄哄的,知道是霍恩澜发威了,又听的霍恩澜的脚步越来越近,心里更紧张了。
琴娘已经在房间里陪他弹曲子弹了快一了,手指都木的不怎么听使唤了。
梅苏闲就听曲子喝酒了,连个作陪的姑娘也没敢找,来青楼也就为了气气霍恩澜。
知道来喝花酒,霍恩澜竟然这么大的火气,明她还是在乎自个的,不在乎,她也不会生这么大气了。
梅苏闲想到这,心里的气也消了许多。
琴娘看梅苏闲有些紧张,便问:“你干嘛那么紧张,外面的姑娘是寻你的吗?”
梅苏闲努力平复紧张的心绪,看一眼琴娘,没话,直接起身晃悠到琴娘的身边,眼睛发直的盯着她看。
琴娘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公子……为何这般看我。”
梅苏闲咬咬嘴唇:“恳请姑娘帮个忙。”
“帮什么忙你。”琴娘缩着身子躲他。
梅苏闲没什么,直接没预兆地扑过去抱琴娘。琴娘吓得赶紧抱着琴慌乱躲开了。
“公子,我只献艺,我和那些姑娘不一样。”
梅苏闲道:“别怕,我没想把你怎样,就是做做样子,不会来真的,只不过气气我的未婚妻子罢了。”
“那也不行!”琴娘不答应。
“梅苏闲!你给我出来!”霍恩澜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响起。
耳听着霍恩澜的声音越来越近,梅苏闲知道来不及了,情急之下霸王硬上弓地朝琴娘扑了过去。
刚平琴娘身上,把琴娘抱住。
霍恩澜就推开了房间的大门,眼前的一幕差点把她气的原地爆炸了。
琴娘本来想挣扎,但看到霍恩澜破门而入,有些懵住了,竟然忘了挣扎,静止了一般呆呆地盯着霍恩澜。
静止了片刻,琴娘才缓过神来,用力地推开抱着她的梅苏闲,抱着琴羞臊地跑出了房间。
梅苏闲装出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态,嘟囔道:“你来干嘛,不好好陪着你那云公子玩。”
霍恩澜看着他那不知羞臊的模样,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呼吸都不均匀了。
“梅苏闲!”
霍恩澜举起擀面杖,拽住他的衣襟,就是一通狠狠地乱打!
“让你逛窑子!让你喝花酒!”
梅苏闲慌乱地躲闪,疼得哇哇剑
“……你去和云澈那子潇洒快活去,你怎么不啊……”
霍恩澜听他这么更气了,打得更用力了:“谁去潇洒快活了!我那是撮合我大姐和云公子去了!”
梅苏闲一怔,打在他身上的擀面杖他也觉得没那么疼了:“……真的?”
霍恩澜打累了停了手,瞪着他:“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大姐。”
梅苏闲揪揪鼻子,揉着打疼的胳膊笑了:“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是有可能未来云澈会是咱们的姐夫。”
“是我姐夫,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霍恩澜气还没消,她喜欢的男人竟然逛青楼,现在对他是万般嫌弃了。
“你才二十来岁,就来逛窑子,染上病了咋办,以后咱俩没任何关系了,我不想嫁个一个身子不干净聊男人!”
霍恩澜嫌弃道,然后不理梅苏闲了,转身要离开这污秽之地。
梅苏闲急了,他赶紧追出去,紧跟在霍恩澜身后急声辩解。
“丫头,你错怪我了,我今个就在这百花楼喝酒听曲子了,别的什么也没干!我身子还是干净的,真的。”
霍恩澜头也不回:“谁信啊,我亲眼看见了你抱人家姑娘了,你当我是瞎子啊,不要个脸。”
梅苏闲急声道:“我那是为了气你,所以才抱那姑娘的,就是装了装样子,人家是琴娘,靠的是才艺,人家不卖身的。”
“不信。”霍恩澜懒得听他解释。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姑娘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梅苏闲去拽霍恩澜的衣袖,然后看见了老鸨子:“老鸨,你给证明证明我的清白啊。”
老鸨子有些怕霍恩澜了,想让她赶紧离开,便道:“姑娘,他的没一句假话,只喝酒和听曲了,我敢保证他没有找我们这的姑娘。”
霍恩澜回头,盯着他:“真的没找?”
梅苏闲正经起来,信誓旦旦道:“对发誓,敢对你假话,让雷公劈了我!”
“呸呸呸!瞎发什么誓。”霍恩澜白他一眼,又拿起擀面杖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梅苏闲揉着被打疼的脑袋,可怜兮兮的。
“都认错了,怎么还打我啊?”
“这一下是惩罚你私自离开酒馆出来喝酒。”霍恩澜板着脸道:“让你脑子长长记性。”
霍恩澜交了银子,和梅苏闲一前一后出了百花楼大门。
老鸨子终于输了一口气,冲着梅苏闲喊:“公子,以后别来百花楼了,你媳妇知道又来闹,我可受不了。”
霍恩澜和梅苏闲一前一后走在大街上,梅苏闲揪着鼻子道:“丫头,以后别那么暴力了,我现在被你打得浑身哪都疼。”
霍恩澜瘪着嘴道:“活该,还不是你自找的,以后再敢不学好,踏进青楼的大门,我把你浑身都打骨折。”
梅苏闲心一抽,脸上挤出笑:“放心,有你这么俏的姑娘在我身边,我哪里看得上那些胭脂俗粉呢,以后不会了。”
霍恩澜白他一眼:“唉,跟谁学的啊,变得油嘴滑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