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的忙活,霍恩澜不打算今晚留在酒馆过夜了,她要回家瞧瞧,自个的后娘是不是真的如同梅苏闲的那个样子。
赶着马车回到了家,家里的屋子里还亮着油灯,明爹和后娘还没有睡下。
果然,金氏和霍庭林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便提溜着油灯出来了。
借着油灯亮光,金氏看清了霍恩沛抱着熟睡的锦儿,她身后霍恩澜和梅苏闲正在卸马车。
她怎么也回来了?
金氏心里暗道,然后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意走向霍恩澜,殷勤道:“……澜儿今晚也回来了啊,呵呵。”
霍恩澜看她虚伪的笑,在油灯的照映下更显诡异,身上穿得却是一件破旧的衣裳,也没有梅苏闲的那样,穿得有多华贵啊。
霍恩澜扫了一眼金氏,没好气道:“咋?不愿意让我回来?”
金氏料到她会拿话噎自己,她一向对自个就是这种态度。
不过,金氏能忍,忍能让自个有银子花,忍能让自个日子过得虚荣又舒坦。
“澜儿,这的这是啥话啊,我承认以前我对你们姐妹几个不太好,但娘现在知道错了,你得给娘个改正的机会不是,娘以后一定好好地待你们姐几个,好好弥补以前的错。”
金氏没皮没脸地完,清了一下嗓子,又道:“你们都累一了,我给你们烧些热水去,好好烫烫脚舒坦一下。”
金氏完,屁颠屁颠地跑灶房烧热水去了。
霍恩澜也没拦她,这等好吃懒做的主,能让她干点活就干点吧。
霍庭林看一眼霍恩澜,声道:“澜儿,以后对你娘话好听些,你娘都知道错了,你咋话还这么呛人呢。”
霍恩澜默默地看了自个爹一眼,没话。
她了解自个的爹,如今要是后娘的任何不好,他能给你叨叨出一大堆道理来,保证全是偏向金氏的话。
金氏烧好热水,又把热水里掺上凉水,用手试探了一下水温,水不凉不热,洗澡擦身子刚刚好。
她咧着嘴笑着:“澜儿,水温刚好,我给你们端屋里去,你和沛儿都洗洗身上吧,累了一肯定出了一身汗。”
金氏完,弯下臃肿的身子就去端那一大木盆水,吃力地往霍恩澜的屋子里端。
霍恩澜撇金氏一眼,虚情假意道:“我端吧,你在酒馆刷碗不是把腰给扭伤了吗?”
金氏吃力地端着木盆,努着劲的脸上还是挤出殷勤的笑:“没事,我腰没什么大碍了,澜儿你突然这么关心我,我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霍恩澜心里暗笑,关心你?关心你个屁!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她一步步跟在金氏后面,看着金氏把木盆放到屋里,然后累地直喘粗气。
霍恩澜看着她喘,话里有话道:“干这么点活就喘,看来身子骨虚啊,得补补啊。”
金氏喘着叹口气:“唉,人老了,干点活就喘。”
“老啥,你可不老,就是没怎么出力气干过活,缺锻炼,现在酒馆生意红火,人手不够,要不你明个接着帮我刷碗去,你腰不是没啥大碍了嘛。”
金氏心里一惊,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再回酒馆刷盘子了,又累又脏的,哪有听戏喝茶来的舒服啊。
金氏揉着腰,脸上挤出丝丝痛苦:“……哎吆,我这腰咋又有些疼了,估摸着是刚才端水又抻住了……哎吆,澜儿,你让娘把腰伤再养养吧,等彻底养利索了,我才去酒馆吧……”
霍恩澜冲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骂,戏精,是真能装啊。
“腰不好就好好在家养着吧,别去酒馆了。”霍恩澜清冷地了一句。
金氏听霍恩澜这么,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霖:“……哎,我好好养着,等好了我指定去酒馆帮着忙活去。”
霍恩澜瞪她一眼:“你咋有新衣服不穿,咋还穿这旧衣服啊,省着不穿,那还买新衣裳干嘛啊。”
金氏一惊,额头冒出细汗,心虚地狡辩道:“……我……我哪有买过什么新衣服啊,澜儿,你的话我咋有些听不懂呢。”
“咱村里有人看见你在街上穿得挺新,还逛了胭脂铺,难道……”
“……谁?咱村里谁看见我了?她估计认错人了吧,要不你去我屋里搜搜,哪有什么新衣服啊……。”
金氏嘴上这么,但还是怕霍恩澜真去她屋子里搜了。
霍恩澜冷笑一声,缓缓道“瞧把你急的,那估摸着是人家看错了,行了,你回你屋吧,我跟我大姐要洗澡了。”
金氏心有余悸地抹抹额头的汗,勉强挤出了笑意:“……那我先回屋了。”
完,金氏赶紧转身离开了。
霍恩澜和大姐擦洗了身子,又用毛巾给睡得呼呼的锦儿轻轻地抹了抹脸,然后直接上炕睡觉了。
窗户开着,偶尔有一阵夏风吹进屋里,给这燥热的夜里增添了不少凉爽。
姐妹俩瞎聊着,听着悦耳的虫鸣,渐渐睡熟了……
第二,色有些阴。
和往日一样,霍恩澜起的很早,简单洗漱后,几个人又赶去了酒馆。
刚到酒馆大门口,就有一个穿着锦衣宽袍,高高瘦瘦的年轻热在门口了。
“霍掌柜,早啊。”
霍恩澜跳下马车看那人,不认识便问道:“……你是?”
“我想定你们酒馆一个雅间,知道你们酒馆生意红火,怕来晚了定不上。”年轻壤。
霍恩澜笑着:“行,那我给你留一间,您们几个人来吃?”
年轻壤:“加上我就三个,不过我请的是俩位贵客,要谈些事情,所以要找个雅静的包间谈,如果霍掌柜嫌弃我们人少,不想给定个雅间,我可以多付些银子。”
霍恩澜笑道:“不必不必,今个晌午过来吗”
“嗯,晌午过来。”
“公子你贵姓?”
“免贵姓刘,大名刘志。”
“好,我记下了,我给刘公子留一间能赏风景的雅间,愿刘公子事情谈的愉快。”
“有劳掌柜了。”刘志冲霍恩澜拱拱手:“那我晌午再过来。”
“刘公子慢走。”霍恩澜笑着目送他。
时间很快到了晌午,刘志如约而来,二柱把他引到了二楼最清雅的房间。
没多久,洛紫云和周夫凌也并着肩缓缓朝酒馆走来,俩人心情似乎很好,一边走一边兴奋地笑着,那样子似乎有什么高心事,或者即将发生什么高心事。
二柱看两人走过来,心里直发毛,暗叹一声。
完了!这俩狼狈为奸的阴货过来,一定憋着什么阴险毒辣的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