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袁宋两家日子越发难挨。
明家发了疯一般的打压两家的铺子,哪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
在督军府的施压下,警察厅如今半数已经换成了贺枭的心腹。
温岚自知道小姑娘的消息后,也十分难过。
瞧着自个儿儿子身上越来越冷,没有一丝人气,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姑娘,却活生生没了。
她这浑小子当真是情路坎坷。
无奈之下,只能嘱咐自己的侄儿多注意两分,她今生已经不奢求抱孙子了,只要儿子好好活着。
温香觉得姨母杞人忧天,想笑却不得不在姨母面前端着。
回到贺枭面前,咳了两声:“姨母怕你想不开,让我好好看着你。”
贺枭盯在文件上的眼睛顿了顿,垂着眸子,默然。
气氛凝固的时候,秦礼敲门走了进来:“督军,袁府管家死了。”
温香起身:“怎么死的?”
秦礼抬头:“杀人者手法利落,一刀毙命。”
顿了顿接着说:“头颅被砍了下来,现在还被钉在袁府匾额上,大门上还写着个‘孽’字。”
温香冷笑一声:“这报应来的真快。”
贺枭终于抬起头,望着秦礼:“不用管,你下去吧。”
秦礼走后。
温香一手抵着下颚,在屋内走来走去:“你说会是谁动的手?难道是明家?”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话音未落,明家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温香趴在桌子上,视线紧紧黏着贺枭。
挂完电话后,温香睁着大眼催促,贺枭只回了淡淡两个字“不是”。
“那会是谁?”温香百思不得其解。
贺枭抬眸望向窗外:“时候到了这人自然会出来。”
温香看着魔王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叹了口气,便静静出了门。
贺枭视线痴痴望着天空,伸出手,又缩了回去,眼眸暗淡无光,一片死寂。
片刻后,温香去而复返,急急闯门而入,手上拿着电报:“前线告急。”
贺枭豁然起身,接过电报:“集结所有士兵,即刻出发。”
“是!”温香转身跑出门。
“等等。”贺枭眯起眼睛:“去将那个寡妇带上,另外将明家人接到督军府。”
天幕渐渐拉下帘子,一片漆黑,督军府外却整装待发。
贺枭回头深深望了眼天空高高挂起的明月。
小丫头,喜欢我有什么好,我这样的人,也许不知哪一日便死在战场上了。
但是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因为,我相信,你还活着。
贺枭走后。
北城,熙春园内。
柔媚的女子用最动听的歌喉如倾如诉。
春季到来绿满窗,
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的鸳鸯各一旁。
贺江闭着眼正躺在榻上上听着婉约旖旎的江南小调,丫鬟穿着丝薄,替主人轻轻敲着腿,揉着肩。
李管家进门对着这幅香艳的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弯下腰,凑到榻上的男人耳边。
男人听完,倏然起身,惊呼:“当真?”
李管家低下头:“千真万确,半刻钟前,二少爷已经点兵出了城。”
说完,李管家擦了擦汗,腿脚有些发抖。
贺江看着李管家的反应,有几分疑惑:“这是好事,你紧张什么?”
李管家扑通一声跪下:“二少爷将姨娘也一同带走了!“
贺江脸色骤然转青,一脚踢翻面前的桌子,茶盏瓷片碎了一地:“那兔崽子要挟我!”
男人坐下,青着脸,想了会,脸色缓和下来。
“那些人我动不得,但乘此机会,我们可以将江市牢牢抓在手里。”
男人挥挥手。
“你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李管家弯弯腰退下。
贺江一把将身旁的婢女拉在怀里,细细摩挲着女人娇嫩的肌肤。
闭眼,脖子放在女人细嫩的肩上,轻嗅着,不知道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