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切的事情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但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比如,关于爱情,关于梦想,甚至是整个人......
江市最大的酒店丽缘饭店内,一间毫不起眼的房间内,年轻美貌的女人正对镜描眉,将眼角稍稍向上拉起,不经意间流露出更妩媚的风情。
女人樱红的嘴角微微翘起,站起身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心里给自己的装扮打了九点九分,还剩下零点一分怕自己太骄傲。
拿起手提包,女人扭着纯情又魅惑的身段出了房门。
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女人身上的气质瞬间天翻地覆,宛如站在雪山之巅盛开的白色雪莲花,孤傲冷清。
“今日小爷做东,该吃吃,该喝喝,谁要是先离场,就是看不起小爷!”
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一顿。
她,要等的人来了!
男人嘴里咬着烟,手上还搂着年轻女孩的细腰,说到开怀处,一把将女孩拉到怀里,想要亲上去,女孩眼含着泪水扭过头,十分不情愿。
男人眼底阴婺,暴躁的伸出手,女孩的脸瞬间肿起,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赫然印在脸上。
“不识抬举的东西。”男人淬了一口,抬起头,朝着狐朋狗友扯起嘴角:“这婊.子我也玩腻了,谁想要我送给他。”
一个矮胖,浑身肥肉都在颤抖的男人搓搓手,这个小娘们一身皮肉白嫩的紧,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试试了,碍于袁家的面子,才一直不敢下手,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男人嚯着一口大黄牙:“我要,我要。”
袁龙得意的笑笑,一把将女孩推进胡金宝怀里。
胡金宝猥琐的笑笑,朝着袁龙连连道谢。
大庭广众之下在女孩身上上下其手,挑逗的划过敏感的部位,怀里的女孩惨白的脸色又透明了几分,两行清泪划过面颊。
周围的客人眼神中带着怜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女孩伸张正义。
这几年,这样的事情在江市实在太习以为常了,他们看的太多了。
不是他们不愿意站出来,而是畏惧来自袁家的报复,自身难保。
自贺督军领兵出征后,虽然仍然留下了一些兵力,但杯水车薪。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三年来,当初几欲崩溃的袁宋两家死灰复燃,甚至比之前更猖狂。
在贺江的支持下,几乎把持了整个江市的治安与贸易往来。
除了督军府是最后一块净地,几乎没有人敢对袁家说半个不字。
女人瞧着楼下场景,眼底寒意彻骨。
随后,眼带笑意,摆动着翘臀扭出诱人的弧度,朝楼下走去。
目不斜视,从袁龙身旁经过,似有若无的香水味挑动着男人的神经,魅惑的男人不知东西南北。
经过三年的沉淀,女孩稚嫩的面容已经完全长开,个子拔高了一大截,淡妆浓抹的妆容,加上三年来的铁血训练,气质冷傲,同三年前女孩纤弱不堪的形象截然不同,袁龙完全没认出眼前的女子是多年未见,隔着深仇大恨的熟人。
眼里只剩下女人风情万种的影子和如细柳一般款摆的腰姿,但女人身着白色旗袍,不苟言笑的脸蛋上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又冷又艳。
这样的女人,男人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要么想臣服在她的裙摆之下,做不二之臣,要么想驯服她,做一头捍卫领地的雄狮。
袁龙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如吸了罂粟一般,视线紧紧黏在女人身上,神色痴迷。
袁龙心中涌起热血,男性的基本配置和袁家一手遮天的权势给他爆棚的自信心。
不要脸的舔舔嘴唇。
他想要征服这个女人!
明月分出的一缕余光将袁龙的神色尽收眼底。
清冷的眼睛里带着一抹讥笑。
一个恶毒的蠢货,就算跪在她脚下唱《征服》。
她也觉得又脏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