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们的话,展沫沫呆若木鸡,她坐在地上,而她怀里的雪淮言也愣着,人人看到他们的模样,不解的道:“是时时很惊人吗?”
展沫沫忙低头,语气波澜起伏不停:“你们的意思是这古墓的主人,是……我前世的夫君……是时时?”
人人不自觉得晃起腿,他不觉得话有什么不对,他的语气再难掩孩子气:“巫巫应该是将时时葬在这里才走的,时时他?你们也未结契,又未有夫妻之实,算不成真正的夫妻,哼,反正巫巫是大家的!”
一个雅误会她是巫须转世,展沫沫可以不信,一个青音觉得她……是她家尊上,她也可以反驳,一群人都这样认为,展沫沫真的开始怀疑了,人一旦怀疑,先前所有信念都会颠覆,她放下人人,双手扶着脑袋。
“可是,这不该啊,言?”展沫沫摇头想不明白,她下意识询问雪淮言,奈何没有听到回音,她低下头看着呆滞的雪淮言:“你怎么了?”
被展沫沫抱起,雪淮言目光重新聚拢,他眼神带着一丝来自内心深处的哀鸣,闻言,他极速敛下摇摇头,展沫沫没有错过他那一丝不对劲。
她心疼的抱紧他:“这种眼神,你这……经历了什么?你……”
雪淮言感受到展沫沫的心跳,他的笑不再苦涩:“沫儿……”
展沫沫忙道:“我在,我在的……那些都是过去的我,就算是我吧,她经历的……那个时……也并不认识,我最爱你的。”
雪淮言忽略前面的话,听着展沫沫的最后一句话,心里带着甜蜜,倘若不忽略前面的话,雪淮言……他闭上眼没有说话。
人人看着展沫沫,又看看他怀里的雪淮言:“他……怎么那么熟悉……”
展沫沫只顾着照顾雪淮言的感受,忽略了人人的私语:“我发誓,那都不是我,这辈子……不,往后,我只有你。”
雪淮言动动身子,展沫沫微松,双手捧着他,一脸无措的看着他,雪淮言定神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展沫沫,他一时不适应的躲闪。
展沫沫疑惑又不知该如何:“你,相信我啊,言,言言!小言言~”
展沫沫每叫一声,底下的众小人齐齐一哆嗦,雪淮言也不适得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我……唯信你的。”
展沫沫收了古怪的腔调,正色道:“我虽说不是唯独……但我最信你。”
雪淮言小脸难得一笑,展沫沫咽口水的下一秒狂亲雪淮言的毛茸茸脸:“不行,犯规,真是太奶了,毛毛……哦~”
雪淮言眼神一闪:“你只爱这皮毛啊。”
展沫沫动作一顿:“胡说!”
雪淮言看向呆呆的小人们,微抬手示意她还有人在,展沫沫将他放在头顶,托着腮低头:“咳……人人,内个时时,他全名叫什么?具体的一些事,能讲讲吗?”
闻言,人人背着手,招呼小工上前,那个小老头小工一步一步走:“他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他的守护者,主人他……巫老大想要知道什么呢?”
雪淮言眼眸不断闪烁,在展沫沫直起腰便一副正常模样,展沫沫敲着膝盖:“他,来自哪,姓甚名谁,是妖是人,与巫巫,巫须……又是怎么认识的?”
“巫老大想起您的全名了?”小工捏起胡子疑惑问道。
展沫沫摇头:“青音和雅说的。”
“音音和雅雅?”人人眼神放光,而后收敛语气故作严肃道:“咳,她们也醒了?”
展沫沫也疑惑了:“你们认识?她们活着,一个是种族原因,一个是魂体,你们又是因为什么?”
小工替展沫沫解答了:“主人名为时雪,我们因主人的存在而存在,主人身死我们消失,主人在,我们在。”
展沫沫更疑惑:“意思是,你们主人,那个时雪……他还活着?”
小工微低头:“我们是近日才重生苏醒,还未来得及看我们的新房子,就见好些人来到阁塔城,再然后,老大就出现了。”
展沫沫正色起来:“你们的苏醒,总不能也是因为石墓的出世吧,你们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你们……到底又是什么呢?”
小工抬起头看着展沫沫:“巫老大,具体的……还是进塔看看吧,或许一切都可以解答了呢。”
展沫沫望向高耸的阁塔:“它?也留下了什么吗?”
小工摇头:“我只知道,最顶层那里会是一抹回忆,是巫老大与主人的回忆。”
展沫沫站起身:“那我去看看,我走了……你们?”
人人负手挺着胖肚肚:“我们在房子里等,一定要早点回来哦。”
“嗯嗯,我在那个最好看的房子里。”
“胡说,我的房子才是最好看的!”
“你们都是胡说,我的才是!”
“我,我的也好看。”
……
叽叽喳喳顿时又乍起,展沫沫只想以头抢地尔,她看了看众人面前的一小只和一老只:“我看你们也有自己的一套,不会被别人轻易发现。”
小工拐杖一锤地面,一道光束被收了回来,碎石又恢复原样:“巫老大放心,望一路稳妥。”
展沫沫抬脚正欲走,“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会所,见没见过通州会所,就是一群……身着灰衣,上坠墨色椭圆商标……”
小人们面面相觑,那个叫小六的羞答答抬手:“我……我在外面玩,不,是巡逻,训练……”
那个叫老大的拍了他一脑壳:“行了,知道你没偷偷趁着巡逻跑出去玩,快说给巫巫听。”
小六捂着脑袋:“在那边看到过,呜呜。”
“……”展沫沫底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安抚着:“谢谢你,那就过段时间见了~”
小六小脸红扑扑,他娇羞着,在一群小人的艳羡中低下头,展沫沫站直身对他们道:“护好自己哦。”
……
片刻后。。。
展沫沫顶着可爱版雪淮言,无常化出形:“主银……”
展沫沫瞥向它:“你想问我的身份,还是他们的身份?”
无常点点头,展沫沫揣着手:“我始终不太愿意相信,我是谁的转世……还有一身情债,但……如果真是,那也无妨,无谓多一个名头多些事。”
无常点点头就看到安静的雪淮言,它一时不注意,被雪淮言察觉,它正要缩小触角,就看到雪淮言只是静静回看一眼,闭目养神了。
它很不解,但也没问什么,展沫沫倒是:“那个时雪……好吧,姑且是前世的夫君,他……”
雪淮言眸海如星:“他如何?”
展沫沫语气一顿:“这样说你可能会生气吃醋,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雪淮言支起上身,认真道:“什么?”
展沫沫微微抿嘴,她抬手放在心口处:“每每提到他,心总有一丝痛,不似绞痛难忍,像酸痛难奈。”
雪淮言目光一滞,他张张嘴,眼眸带着一丝水光,在展沫沫以为说的话有问题的时候,她只觉头顶一轻,一道微光闪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