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高挑秀雅的身姿慢慢呈现出来,展沫沫呼吸一滞,看着她面前化出人形的雪淮言,她反应过来:“你,恢复正常了?可还有不适……”
雪淮言微微眨着深邃的眸子,嘴唇微动,他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展沫沫,直迫她咽下其余关心的话。
展沫沫抬着头,侧脸贴在他低头的颈侧,回抱他同时轻声道:“怎么了,我那……那可能是前世的影响,但我现在明确知道,我是……”
雪淮言在她停顿时,轻声打断她的解释:“我知,我知。”
闻言,展沫沫摸摸他的后背:“怎么从妖兽化形,就跟个孩子似的。”
雪淮言眼睛轻阖,他慢慢松开展沫沫,一只手扶在她的脸旁:“可能……终归受影响了。”
展沫沫看着他想摸不敢摸的手,她一把握住,脸贴过去:“想摸就摸嘛,别不好意思~”
雪淮言感受到面具的冰凉和一部分滑嫩的肌肤,他心神皆一震,而后,慢慢露出笑意:“好。”
展沫沫抓着他修长的手,看着他温柔不同往日、愈发明显深刻的目光:“怎么感觉你变了?就从……从来到阁塔城。”
雪淮言握紧她的手,朝小六指路的一处走去,同时:“因为我吃醋。”
展沫沫听着原先脸皮略薄,此时异常直白的雪淮言,她微张嘴:“你……你刚说什么?你吃醋?”
雪淮言没有停脚:“你在想其他男人还为他心痛,我为何不能吃醋。”
展沫沫看着理直气壮的雪淮言,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不是,就是从未听你这样说过,感觉~太喜悦。”
雪淮言被她这一扑,险些愣住,忘了怎么说话,他反应过来,感受后背上展沫沫的亲昵,露出一抹惊艳的笑容,无常在一侧看到这一幕,它只觉有些气闷,说不上来的糟心惆怅感觉,感觉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展沫沫还在雪淮言背后扑腾:“放心,劳资身心都是你的,同样~你也必须是!”
雪淮言嘴角一勾:“当然,只是……”
展沫沫抬起头,环住他的腰,抹油到他面前:“只是啥?你有什么意见?”
雪淮言摇头,抬手摸摸她的发:“只是你要说话算话不可食言。”
展沫沫以为是什么,她抬头挺胸:“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闻言,雪淮言无奈摇头,一把环腰抱起她:“走吧。”
展沫沫看着公主抱的雪淮言,她摸着他绝美的脸:“天爷啊,亲爱的你太上道了!”
雪淮言眼眸一闪,就连余光中都带着无奈:“你啊。”
展沫沫环上他的脖子,头枕在他肩上,她完全不觉得这样有失风雅,只觉得,这种可依赖的感觉,太好,太美,太美好……
她安心的闭上眼,雪淮言低眸看着她的侧颜,眸海闪烁,他不自觉闭眼睁眼,不仅心境竟更上一层,仿佛不宁的心绪释然了一些……
……
小一会儿后。。。
天地本一色,毫无生机、一片混沌的时空,仿佛在静谧得等待,好久,一道光从黑暗中耀亮,世界初始,究竟是先有光还是暗……
展沫沫从睡梦中醒来,眼眸一瞬间的全黑,她摇摇脑袋,看向雪淮言棱角分明的下巴:“我刚做了个梦,来到这里……我……我许久未做梦了……”
雪淮言脚步微停:“修士的梦,都带着预言或寓意,是什么?”
展沫沫抱紧雪淮言:“一片黑暗,很冷,很寂寞,就这样不知道多久后,那道代表温暖的光,才迟迟出现……全程我好似以旁观者……或是身处者在看,那种感觉,十分不好。”
雪淮言也收紧环住她腰的手臂,闻言,眼眸思绪万千,他没有做多余的安慰:“你自己能否解梦。”
展沫沫抬起头,拍拍他的胳膊示意将她放下:“怎么说呢……”
雪淮言轻轻得放下她,扶着她的腰:“按照你的想法解一下。”
展沫沫点头:“像是一种回忆,一些代表过去的寓意,它像是在给我提示过去,但……这是谁的过去?”
雪淮言撩起她耳旁的发:“总会知道的。”
展沫沫点头:“还没到吗?”
雪淮言挥袖扯了结界:“我看你睡的正好。”
“所以……”展沫沫面无表情看着四周:“合着你开了个结界,静静抱着我……看我睡觉?”
雪淮言不觉有什么,他诚恳得点头,展沫沫翻了个白眼,雪淮言笑脸相迎,“快到了。”
展沫沫被他牵着往前头,遗忘了在一侧石头休憩的无常……无常抖了下翅膀醒来后,才发现四周没人了,它想起它那无良的主人,叹了一口气,自主移到契约空间陪秃噜了。
走远了的展沫沫识海一闪,感觉到无常的身影,她才想起还有个它,雪淮言察觉她的不同:“可是有何不妥?”
展沫沫摇头:“是无常。”
雪淮言想到他们同时忘了无常的存在,话微顿:“唔……乌兽可不是那么轻易被欺负的,可是它自己回来了?”
展沫沫点头有些脸红:“可能是距离近些~还能移到空间,咳……都忘了还有个它了。”
雪淮言轻笑,展沫沫看到他这一幕,加重手下的力:“你也忘了,有什么好笑的。”
雪淮言点头不说话了,俩人对话的同时,便来到小六所指的地方……
“木钦,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加入了通州会所,呵,是自觉无望回族了吗?”
离的颇远,展沫沫二人就听到这句十分嚣张的话,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兴趣,很好,俩人达成共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他们速度不急不慢,便又听到那男子继续气焰不低得道:“不敢回话?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会所让你带队,看来这是打足了放弃古境的一切啊,如今几乎是全军覆没,你可还有脸面?你真是一点没变啊……”
展沫沫听到这,思考着难不成是会所的领头者,她疑惑得模样,被一直看着她的雪淮言所察觉:“认识?”
展沫沫点头:“我进这里,是跟着会所的人,如果会所领队没换人,这人口中的带队者,就是他了。”
雪淮言对这些琐事不甚在意,他缓缓点头,随着展沫沫的步伐走着,于此同时,他们终于得见,那不断恶言恶语相向的男子真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