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从衣着便能看出非凡的人,他衣服是淡绿的上好面料,从后方可见,正是木族服饰,只是这雅致的衣衫,同他嘴里吐露的话,巧妙的衬出一名位高嘴戾的人。
展沫沫脑袋抵在雪淮言肩膀侧面:“哇哦,咱跟木族可真是有缘分啊。”
雪淮言也看出这人与木迟他们衣衫的相似,扶着展沫沫的肩:“木族一向以素净和雅清闻名,这般奇特不一般的木族人……着实少见,也着实与我们有缘。”
展沫沫听到雪淮言,值得推敲又暗含深意的话,她不禁笑出声,默不作声的木钦抬头看向俩人,他认出了展沫沫,正惊喜交加,就听那奇特的木族人又开口。
“你们是谁?”那人回过头露出不差的容貌,只是眼中的审视,倒是显的不是全无头脑之人。
展沫沫看着没有出言不逊的人,对雪淮言对视一眼:“我叫乌沫,这位是我媳~夫君,展言。”
雪淮言听着她极致转弯的介绍,只十分钟意的点头,对那个名字倒是有几分的好奇,他暗问:“展言?”
“我上一世姓展,咋?姓不好吗?”展沫沫面带微笑看向雪淮言。
雪淮言急忙摇头:“万分好。”
展沫沫满意了,她看向那人:“阁下呢?”
那人竟老老实实介绍,全无了先前对木钦的嚣张:“木之涧。”
展沫沫本来也想勾上雪淮言的肩,奈何胳膊不够,她双手环着他的腰,“你好你好,额,请不要在意我俩,我们只是来看戏的~”
木钦原想说些什么,闻此消了让展沫沫走的心,他面无表情的坐回地上,木之涧还没说话,他身旁的一个面相阴寒的人开口。
“你以为你们是谁?我族少主也是你能看的?”
雪淮言目光淡淡得看向那人,展沫沫倒是直起腰:“我只说看戏,没说看你家少主,怎么,你的意思是你家少主是戏吗?”
雪淮言听着展沫沫的话,目光收了回来,那人被展沫沫一噎:“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敢说我族少主,你……”
“呦,小意思真有东西,你挺会掐字眼啊,我啥时候说你家少主了?”展沫沫嘴巴一咧,歪着头看向他们。
木之涧拦下他身边的人:“乌姑娘与木钦有什么关系?”
展沫沫立马纠正:“我跟他没关系,这令人误会的话可不能乱讲,我是有家室的人~”
雪淮言面上笑意更甚,木之涧看着娇羞躺在雪淮言怀里的展沫沫,不禁牙疼:“好……可是与木钦有什么……”
“我跟他没关系。”展沫沫摆手打断,在会所一众人亮眼又黯淡下开口:“但,我跟会所有关系。”
木钦通过会所管事的话得知,展沫沫不是好惹的人,他又从自己的认知得知,她是个嘴毒心辣的人,于是,他调小存在感、压低存在值。
木之涧看向身后寥寥无几、仅余几人的一众:“哦,是嘛?”
“是啊,哎~不过,这是发生了什么?”展沫沫点着头,看向会所的人:“怎么会所就你们了?参加的人呢?还有什么什么佣兵?”
木之涧轻笑:“乌姑娘看来是不知道规则了。”
展沫沫依靠在雪淮言身侧,同雪淮言一样的目光看向木之涧,木之涧不知为何,他十分好意的解释:“古境之大,但多番前来,也已然得知大致导图,众所周知,古境内阁塔城的塔楼存有容易获得的灵宝。”
展沫沫和雪淮言面带微笑,仿佛认真听讲的学生。
木之涧看向高耸入云的塔楼:“进塔楼需要特定时间、限制人数,最后,需要祭品。”
展沫沫笑容微僵,雪淮言也是微愣,他道:“这是谁提出的?”
展沫沫收了笑看向他们,
闻言,木之涧这才看向雪淮言:“圣殿。”
展沫沫嗤笑,她倒是差点忘了,圣殿在这里也是插了一脚,雪淮言也似有所知的默不作声,只木之涧他们和木钦他们十分疑惑。
展沫沫拿出扇子:“这个祭品祭祀,大概是什么步骤呐~”
木之涧看向木钦他们,目光闪烁不停:“每次进入塔楼,都是根据进入古境的人数,排名最后的一族,以身献祭,方能大开塔门。”
展沫沫拿扇子敲敲手心,在雪淮言泛寒的气息中道:“所以,此次是会所了?”
会所的人包括木钦,他们目光都是黯淡无光,他们似乎也很默认,这种不是规则的规则,木之涧静静得看向展沫沫:“是。”
展沫沫将扇子递给雪淮言:“所以,你们往日也是这样献祭,且已经实行过了。”
木之涧皱眉:“是。”
展沫沫轻哼同时挽起衣袖:“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该知道,任何以鲜血为祭的阵法或术法,皆是血咒,是禁忌。”
木之涧没有出声,他身边的人再次叫嚣:“圣殿圣女所言,怎会有假,我看你就是不想会所的人牺牲,出口狂言,不知所谓。”
雪淮言摩挲着扇子,闻言抬眸看向那作死的人,不过很快,雪淮言又低下头默不作声得擦拭起扇子。
展沫沫拂过额前的碎发:“无论今日是否轮到会所,任何人都不该为污浊之事填坑,为心怀不轨之人买单。”
“不对的事情还不让人说,怎么,古境你家开的?”展沫沫手里不停掐印,‘唆唆’几声,环在木钦几人身边的阵法破了。
木之涧看向木钦他们,又看向展沫沫:“这是圣殿之人所制……你怎么能轻而易举?”
雪淮言走过来,开扇为展沫沫扇风,同时道:“累不累?”
展沫沫眨眨眼:“好累啊~”
雪淮言看着跌倒在自己怀里的展沫沫,不禁笑出声:“我们稍作歇息。”
木之涧看着不断暧昧、完全视旁人于无物的俩人:“圣殿的人都去塔楼探索了,你们若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展沫沫倒在雪淮言怀里,闻言:“我看你挺讨厌木钦,怎么对我们脾气倒不错?不仅你,好像所有人都挺不希望,再添几个会所的人。”
木之涧看了她一眼:“所有后来的会所之人,不希望他们来的原因……一是不希望再多一人送死,二便是防止有人搭救。”
展沫沫微微站直,木之涧看了眼木钦,继续道:“我对其余人无恶意,乌姑娘和……你的夫君,还是离去为好,否则。”
在展沫沫俩人同时微惊看向木之涧时,一道甜甜带着丝妩媚的声音传来:
“谁,也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