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参加舞会的郝千帆突然发现辛佟和陆亿阳走了进来,连忙绅士地告别了舞伴。
当初和大哥住在一起的时候,陆亿阳来过家里多次。郝千帆对大哥的这位后来当了警察的战友兄弟很熟悉。
可是,为什么他会和辛佟一起出现在琼宇呢?想到今晚上酒会上,大哥和单安妮已经宣布了恋人关系,郝千帆连忙跟上步履匆匆的二人。不管怎样,辛佟今不适合来见大哥。
“辛佟。”
郝千帆在身后大声地喊到,辛佟和陆亿阳都停住了脚步。
“亿阳兄,好久不见。”
郝千帆一脸阳光和陆亿阳相互拍了一下肩膀,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想尽可能让大家见面的气氛轻松一点,因为任何时候他不愿意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伤心。
“千帆,我找你大哥有点事。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平时一向平静的辛佟此时有些激动。
“大哥他……他十分钟前已经离开这里了。”
辛佟看了一眼郝千帆,又看了眼陆亿阳,一言不发,直接朝电梯走了过去。
“你大哥刚刚才给我打电话。”
陆亿阳给了郝千帆一个眼色,连忙跟上了辛佟。
“辛佟,你……”
郝千帆用力捏了一下眉心,很无奈地跟了过来,心里便打起了鼓,一会要是见了面怎么办?
繁花厅里,刚刚洗掉纹身的项辰越正在给站在窗前的单安妮倒红酒。
“我想看看。”
单安妮没有去接项辰越递过来的酒杯,而是用食指轻点了几下他的胸口,笑得很暧昧。项辰越嘴角上扬给,把酒杯放到了窗台上。
光滑的玻璃上,可见一双纤细的手放在了尽在咫尺的男人身上。
第二个衬衣扣子被解开的时候,敲门声如约而至。单安妮打算去看门,却被项辰越一把抓住了双手,低声道。
“你不是想看吗?”
“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敲门吗?”
单安妮眼神上挑。
“满足你的好奇心更重要。”
项辰越把单安妮的双手又放到了自己的胸口,这时,门已经被打开。
看到眼前的一幕,辛佟的身体触电般地后退了一下。一旁的陆亿阳的手连忙放在了她的肩头,将有些颤抖的单薄的身体揽住。
“辛佟,你怎么来了?”
看到门已经被打开,单安妮连忙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伸手想去拉辛佟的手。
辛佟没有任何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站在窗边的男人。看着这个让她两两夜寝食难安的男人,看着这个让她魂牵梦绕了十年的男人。
“辛佟,你是不是找辰越哥有事?那……那你们聊,我先出去。”
单安妮心翼翼话的样子让辛佟突然觉得很恶心,她想起了杨雨晴在医院里过的话,瞥了一眼这个心机很重的女人。
“安妮,你是我的女朋友,为什么要离开?门口的这位,如果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还请快,我们很忙。”
项辰越冰冷的语气让辛佟感觉有些战栗。
“大哥!”
郝千帆已经看不下去了。就算嘟嘟不是他的孩子,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这个无辜的女人尴尬。
陆亿阳握了握放在辛佟肩上的手掌,他知道她在硬撑着突如其来的一牵
辛佟努力地做了个深呼吸,握紧拳头,一步步朝项辰越走了过去。
就像多年后,他们第一次在百味轩重逢的那一次她向他靠近,过去的这段时间恍恍惚惚就像是一场梦。
“我就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百合,是西秦的百合,你知不知道?我们写过的日记,鸣凤山上发生的事情,我们的十年,你是不是都忘记了?还有几前在楚市,你对我过的话是不是都是假的?”
辛佟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已经夺眶而出。她是一个多么孤傲高冷的人,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郑
她在解开自己心中的困惑吗?不是!她只是在乞求着他的回头,乞求着他的爱。
“我知道你是谁。抱歉,那些话我全都收回。”
项辰越看着辛佟闪着泪光的双眸,冷冷地道,没有丝毫的怜悯。
项辰越微微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看似冷漠,实则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看到最爱的女人流泪时的如万箭穿心般的痛。
“辰越,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父母吗?你的父亲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母亲,那只是一个误会,只是误会!我妈已经把过去的事情全告诉我了。你不要有压力,好不好?”
项辰越没有话,只是端起窗台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郝千帆已经忍无可忍了,来到项辰越面前。
“大哥,你有什么话就。你这样沉默对辛佟不公平。”
“什么?我对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项辰越转过身,寒冷的目光不经意划过早已满脸泪痕的辛佟。这眼神为何如此熟悉辛佟突然想起了时候,她的亲生父亲胡远山眼中对她的鄙夷。
辛佟咬咬牙,闭上眼睛,这个曾经像噩梦一般纠缠着她的眼神不停地在脑海的回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突然,啪的一声巨响,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了项辰越的脸上。彼时,她只会恐惧躲闪,此时,她的心里仿佛有一座休眠了二十多年的火山正在喷涌。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被这声巨响震撼了。项辰越一样的愕然,杯中的鲜红的液体随着身体的摇晃,洒在了雪白的衬衫上。
“项辰越,请你把话清楚!”
辛佟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项辰越,仿佛下一秒这座火山又会爆发。单安妮上前,连忙拉开了辛佟。
“辛佟,你冷静一点。辰越哥他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辛佟不想理这个城府太深的女人,只是看着自己有些颤抖的右手。
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打了她最爱的男人一耳光。她看到了他脸上的痕迹,不知不觉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而他的表情依然那么冷,她的心如刀割般的疼痛着。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项辰越迅速拉开旁边柜子的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郝千帆连忙抢过文件袋,这不正是他交给大哥的那个亲子鉴定结果的文件袋吗?当着这么多饶面,大哥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难堪吗?
“辛佟,我们走。”
陆亿阳实在不忍心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拉着辛佟的手腕要带她离开,结果却被辛佟一把甩开。
“千帆,这是什么?快给我!”
辛佟对着郝千帆命令到,郝千帆却把文件袋放到身后,牢牢地捏着不放。
“千帆,你如果不给辛佟看看。她不定还不知道真相呢?这样就会一直在心里埋怨着辰越哥。”
着便猝不及防地从郝千帆身后拿走了文件袋。项辰越一把夺过文件袋迅速打开,把里面的报告单朝着辛佟扔了过去。
看到“无血缘关系”这五个字的时候,辛佟的脑袋翁的一声响,整个人像掏空了一般地往下坠。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辛佟用力摇着头,不停地重复着。嘟嘟怎么可能不是项辰越的孩子?
陆亿阳连忙来到辛佟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要带她离开。
“不项辰越,你知道嘟嘟是我们的孩子,你知道的”
辛佟拼尽全力推开陆亿阳,发了疯似地平项辰越面前,一下就扯掉了项辰越胸口的衬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