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莺时使劲眨了眨眼睛,才忍住想流泪的冲动,软糯糯的喊了声:“爸。”
一声爸爸,将苏典殷的心都喊化了,苏典殷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才转身对着身后那个咄咄逼人的陶静姝说:“小姑娘,我们不追究的你诬陷,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
陶静姝和围观的人见苏典殷等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又是苏莺时的父亲,还以为他要有什么报复呢,谁知竟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
不仅众人不解,就连跟着过来的宋元和乐言笑都有点搞不懂她们这位院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场只有苏莺时明白,因为他苏典殷不仅是她的爸爸,还是仁义医院的院长,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着整个医院的态度,所以必须要选一个折中的办法,如果仅仅是她的父亲,她想,也许会像那天打电话和老友吵架一样不讲情面。
苏典殷对她的爱,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陶静姝见苏典殷这么好说话,语气逐渐放肆起来:“既然院长都发话了,你说我诬陷,便是诬陷吧,省得弄到最后,你们医院不治疗我老公,或者手术台上发生点意外,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围观的女人们发出一阵唏嘘,有的已经安慰起了陶静姝:“小姑娘,没事,你放心,我们都是证人,他们医院再权大势大,也不能这么欺负别人。”
“就是啊,姑娘。”
“…”
“够了!”
苏典殷还没开口呢,站在他身后的乐言笑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一喝,走了出来,直视陶静姝说道:“陶小姐,还记得我吗?”
陶静姝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乐言笑自顾自的说:“陶小姐贵人多忘事,想来是不记得你前几天到我这来孕检的事情了,当时你一个人来的,后来你丈夫也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丈夫在见到苏医生的时候,一脸惊愕,后来想要解释,但是苏医生决绝的说了分手,苏医生是和你丈夫相亲认识的,聊得来两个人才决定相处试试的,当时她可并不知道你丈夫已经有家室了,倒是你丈夫,有了妻儿还出来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根本就是居心叵测,哦,对了,顺便说一下,你丈夫的父亲也就是你名义上的公公,可是我们苏院长的旧友,你刚才让咱们苏医生发誓,那你现在敢打电话叫你公公过来对峙吗?”
一直沉默的宋元也走了上去说:“这位小姐,你如果信誓旦旦的话,不如喊你公公过来说清楚,这样也好还你一个清白,不然别人说不准还误会咱们医院平白的给你泼了脏水。”
苏莺时站在最后方,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有自己的立场与身份,所以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乐言笑的时候就已经不担心了。
这个女人的嘴巴,从来就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她理了理外套,走到乐言笑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大方的说:“乐医生,算了吧,清者自清。”
乐言笑胳膊一甩,一点面子没给她,恨铁不成钢的说:“算什么算了,这个婆娘摆明了就是故意针对你,就你心善的算了,我特么今天一定要教她是非分明四个字怎么写的。”
苏莺时无奈的抚了抚额头,喊了她一声:“笑笑!”
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情绪,却最让乐言笑没辙,她闭了嘴,无辜的看向苏莺时。
苏莺时睨了一圈围观的人群,随后看向陶静姝,冷笑一声,话却是对乐言笑说的。
“笑笑,你要知道,冤枉我的人比我还知道我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