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这个是怎么卖的?”
“十元,要是不买就别摸。”老婆婆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语气凶巴巴的。
“这么贵,能便宜点吗?”
“现在能做油纸伞的没几个了,嫌贵就别要。”
年轻人看着语气不善的老婆婆,砸着嘴走开了。
站在一旁,穿着藏青长衫的年轻人看到这一切走上前,“阿婆,这些油纸伞我全都要了,我能跟您聊两句吗?”
老婆婆眯着眼抬头打量着这个年轻人,沉默半响,“先把钱给了吧,老婆子现在既没时间又缺钱啊。”
年轻人从兜里掏出钱,数好递给老婆婆。老婆婆又数了一遍,放在贴身口袋里才又从身后搬出另一个马扎,抬头用下巴示意让年轻人坐下。年轻人愣了一下,也撩起长衫坐了下来。
“你不是本地人吧。”老婆婆见年轻人坐下来,便就说起来。
“算是本地的,只是刚从国外回来。”年轻人顺了顺衣服,“您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谁还穿这长衫,你是太久没回国了吧。本地那的啊?只不准老太婆我还认得你老辈。”
“我自小就跟随父亲去了国外,才刚回国,看以前父亲照片是这么穿的,就以为这么穿没错。”年轻人尴尬的挠了挠头,“晚辈陆无思,原家址是城南陆家。”
老婆婆听见城南陆家顿了顿身子,将头转来,也不朝着那年轻人,而是俯下身来摸着自己的油纸伞。嘴里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老婆婆才又起身,轻笑了一下“无思,了无相思,到是个绝情的名。”
“关于那城南陆家,我倒是知晓一些旧事,也不知你父亲同你讲过没。”老婆婆笑的古怪,“今个我来和你讲一讲?”
“晚辈愿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