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萧静笙。
她要想获得魁首,必然需要再接下来画道,或琴道再得第一。
不知道她是画道还是琴道。
她们心中都有一丝期待。
这个传言中的草包王爷,到底还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行为。
但是无可否认的是,经过这次菊花宴,萧静笙的名号必定会响彻飞凰朝,甚至传到南疆,北漠,西域。
“凌王,你有何指教吗?”阮初晗眼中的轻视消失不见,转而变得郑重,或许,她们都低谷这个名不见经传,一事无成的草包王爷了,或许,之前愚蠢的行为,都是她的伪装,她居然在她的身上感到了威胁。
萧静笙轻笑,“去,给我取一块儿碳来。”
之前的一鸣惊人,已经让在场的人不敢轻易反驳。
所有人不出一言。
阮初晗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取碳。
不一会儿,碳被取来。
萧静笙眯着眼,懒洋洋的说,“把它削尖。”
“听她的吩咐。”看到下人投来的眼神,阮初晗不耐道。
等到这块儿碳被削出了尖尖投,她才勉为其难的伸手接过,走到桌前。
此刻,包括上首的五个人,都在翘首以盼。
萧静笙自然知道她们的想法,面色波澜不惊,她模了模桌案上的纸,太软。
不过,也不太影响她实力的发挥。
众人敛声屏气。
半个时辰过去。
萧静笙清亮的声音响起,“好了。”
她让开位置,让其她人上前观看。
“什么,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画,凌王殿下,您真乃神人是也。”一身靛青色直坠长衫,圆圆的脸上是丝毫不掩的人赞叹,声音夹杂着明显的激动,她看看画,又看看穆宁,“像,实在是太像了。五官神态一模一样。”叮,萧静笙收获了一颗小迷妹。
萧静笙打量了她一眼,靛青色的长衫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国公府的人。”
“王爷,您是怎么想到这样作画,实在是太了不得了,这样的画,与真人更加相仿,您能教教我吗?”叶伊凡已经折服了,她能摆出那样的旷世棋局,还能写出那样的传世名作,现在,又创造出一种新的作画方式,实在是惊为天人,想到她以前嘲笑凌王浅薄,就觉无地自容。
萧静笙看了看自己画的那幅穆宁的肖像画,“不过是偶然发现的一种消遣,闲来无事玩一玩。”
“王爷,您还让不让我们活了。”叶伊凡哀嚎,“您的偶然发现,是我们一辈子,数代人一辈子也没有发现的。”
萧静笙轻点鼻尖,莫名有些心虚。
“我认为,凌王殿下,完全当得起诗道的第一。”叶伊凡言之凿凿。
“不可。”阮初晗反驳,“我们画道比试,自然是以毛笔作画,赋予它意境,山水自然,心之所向,笔法,八大皴和十八描,再者墨有多色,浓墨重彩,古来丹青,朱砂蓝靛,凌王殿下的巧计,自算不上画道之正道,自然,也不该,得这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