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打架打架(二)(1 / 1)涯福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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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啊,听我说完。”木不忘忙道,“回头阿魁就留了个心眼儿,天天盯着那家伙,然后就发现了啊,这两天那厮有事没事便这般一手酒肉一手篮子的往城外跑。就在昨个儿让阿七给看出来了,你猜猜那老头是往哪儿去?”

“往哪儿去?”

“天龙山后的乱葬岗!”

木不忘激动得手拍大腿,只不过拍的是冷溪的腿,甚至没有控制住力道,“啪”一声拍得冷溪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冷溪疼得眼睛都红了,一拳砸了回去:“你说话就说话,动甚么手!”

等她好不容易揉好痛麻了的腿,便也有余力思索了,“这两日离清明尚远,他哪怕是要去上坟也不必一趟又一趟的往那儿跑吧?再说了,他不是丁家村人氏么,想来一族血亲也都该在那年上元节命丧狼口了,他还能去给谁上坟?”

木不忘孺子可教地点了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呀,但是阿魁和阿七他们那些家伙功夫都不到家,实在跟不上那只老狐狸。我就想着,看来只有你我出马,才能手到擒来啊。”

张魁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连他老子娘都打不过,孟阿七跟着徐师傅学了这几年虽说进益飞快,但着实也还欠些火候。

她原以为哪怕丁盟真是个练家子,但也不会厉害到哪儿去,可如今听来,倒是她低看了人。

要她亲自去跟也不是问题,可要木不忘这厮亲自来求,她不得不怀疑其中是否有诈:“我在跟踪追查这方面可不如你的,你一人独去岂不是更好,免得我在旁边碍手碍脚啊?”

木不忘嘿嘿一笑,晓得如今自己的心思是瞒不住她了,索性直截了当地说:“自从咱们上次设计窃了人家账簿之后,他防谁都跟防贼似的,而且些日子你入宫当差不知道,秦世忠像是也知道了,还专门叫他手底下的人亲自在富安钱庄附近看着。不过像阿魁阿七这样丁盟自己能应付的,他们必然不会管,可是我就难说了。”

“我信个你鬼,分明就是不想吃亏。何况咱之前手段又不是那么明目张胆,想他秦世忠这么大的人物,还会和咱们动真格?”她这话说得自打嘴巴,好像上回差点死在任道远手中的,不是她自己似的,“行吧行吧,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好了,那阉狗究竟派了谁坐镇钱庄?”

只见木不忘把手轻放在自己胸膛以前,指尖向内,相隔衣料,点着他上次从任道远手中把冷溪抢出来时所受的箭伤前方。

不用说话,冷溪便心领神会。

关于那日伤他之人,还有十三太保一干人等的底细,她其实早已默默查过,心中是极其了然的。

这会儿经他重新再提,背后登时犹如有冷蛇幽幽爬过一般,凉意蔓延全身。

他们谁都没敢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脸上却心照不宣地浮现出了如临大敌的神情。

生劫可过,死劫难逃。

若换作平常,冷溪肯定就一口答应了木不忘。

可好巧不巧这一晚正好轮到她在驯象所值夜,她和周跃东说好的是七日一轮岗,今天刚好是第八天。

可要是放木不忘一人独去,她又实在不放心。天天书吧ianianshuba

千难万难,等木不忘离开之后,她只能尝试着去和周跃东商量,“周兄啊,是这样的,我今夜有些私事脱不开身,你能不能再替我多守一日,回头我替你守回来?”

周跃东正翘着腿在树下小憩,闭着眼像是没听到她在说话,她还要再试着说下去时,他却老神在在地开了口:“你不必巴巴地来求我,其实这夜里驯兽师们都住在附近,你我在不在根本无所谓。难道有人还闲到要来害一头畜生的性命?”

冷溪知他对这份差事心中不忿,却没想到他比自己想的还要消极,“你的意思是,前七日夜里你压根没有值夜?!”

周跃东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冷溪真不知道该骂他蠢,还是该怀疑他居心叵测,气结了半天才强忍着耐心,问道:“你可知,听谛是我朝与柔夷修好的核心所在,难不成你以为天底下所有人当真都和我们一样盼着柔夷归顺么?它身上要是出了岔子,柔夷怪罪我朝,南边战事再起,你我就是千古罪人了!”

这周大少爷半睁开眼,看着冷溪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弹丸之地,掀得起多大的风浪?”

这人当真是将门大家出来的么?!

冷溪没话说了,这些天的一再忍让都快把她憋屈死了,积攒多时的怒火登时涌上心头,集中于右手手指每一个关节。

在她左手揪起他衣领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撞出去,化作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他脸上。

“你敢打我?!”

周跃东当即捂着脸跳起来,他确不是易杰仁那样的绣花枕头,立马便还了手,出掌来推冷溪。

冷溪看清他的路数,在他的掌心即将劈向额心时,旋即交叉双臂,用小臂的力量抵死他的手肘,再四两拨千斤地一扭。

他根本没想到她会自己动真格,半招不到就又给掀在了地上。

“我之前想着,都是好不容易才当上这个锦衣卫的,所以能讲道理的,我就尽量跟你讲道理,能不搭理你的,我就尽量不搭理。结果你倒跟姑奶奶蹬鼻子上脸起来了!啊?!”

冷溪也不拔刀,摩拳擦掌着只愿与他赤手相斗,“来,来来,从今往后这驯象所到底听谁的,姑奶奶今天就和你用拳头来理论理论!”

别看这周跃东平常少言寡语,其实也是个易怒的暴脾气,她话音未落就立刻扑将上来,半点道义也不讲。

冷溪确是不怕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须臾间二人已互拆了十招有余。

就是苦了那两个驯兽师,站在一边劝也不是拦也不是,又不敢出去叫人,只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干着急。

不愧是差点就摘得魁首之人,周跃东这身军户高门里出来的硬功夫,远胜易杰仁那样的花架子,几乎与秦三不相上下。

当冷溪确定他只与秦三差不多时,心中便有了底,彻底放开了手去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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