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
新皇此时还在御书房中处理政事。
此时,奴才通报:“德清王前来觐见!”
新皇听闻通报,高兴地站起迎接:“良固回来了!”
楚良固笑道:“是。”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新皇叹息道,“对了,你见过南里没有?今日可是她生辰!”
楚良固答道:“当然见过了!皇弟刚从南里那边赶过来。”
新帝打趣道:“好啊你,一回来便去见南里。看来你没忘记她的生辰啊。你都不知道,朕今日和景云去给南京庆生时,她没看着你,不知有多失望。”
楚良固深深看了眼新帝,心知他的意思,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是好。就是皇弟的生辰,皇兄皇婶和南里必然也不会忘的。”
新帝心知他不愿面对,便说道:“那必然如此。这阵子你日夜兼程的赶路,想必也累了。前阵子还遭遇刺杀,负了伤,身体也没调理好,赶紧回府休息罢。”
说完又想起了些什么,继续说道:“明日记得进宫见见景云,她也一直担心着你的安危呢。”
楚良固低头答道:“是,皇弟知道了。那皇弟就先告退了。”
新帝答道:“嗯,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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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舞府舞南里院子处
“小姐,小姐,该起来了。沈夫子马上就到了。”小栀推开房门,说道。
半晌没有听到南里的回应,小栀有些疑惑:“小姐,小姐……”
见南里还是没有回应,小栀便来到南里床前仔细察看,只见南里整个脸苍白,还不停地冒着冷汗,嘴里还在一直不停地喃喃自语。
小栀赶忙伸手摸了摸南里的额头,果然烫的吓人。
小栀被吓坏了,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病了,快……快……快来人啊!”
屋外候着的半夏、白苏、麦冬三人听小栀的呼喊声,三人面色沉重,迅速分配了任务。
白苏进屋帮小栀照看南里,麦冬去请大夫,而半夏则是跑去禀告舞老爷舞夫人。
舞父舞母听闻南里病了,早膳用了一半便撂下前往南里的院子。
舞母一进屋便问道:“南里,南里,我的南里怎么了……”
小栀正忙着帮南里换敷在额头上的凉毛巾,听舞母问着便答道:“回夫人,小栀今日一早来唤小姐,小姐便这样了。想必定是从昨夜便开始烧了!”
舞母急切的说道:“我们昨日离开的时候,南里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过了一夜便病的如此严重!她昨夜做了些什么?”
小栀答道:“昨日老爷夫人和少爷走后,小姐不听劝,非要进院子里去散步。后来……后来……”
舞母忙追问:“后来什么?”
小栀低头答道:“后来德清王爷来了,小姐与他在院子中交谈了片刻。后来王爷走了,小姐才进屋。”
舞母气急:“南里任性,王爷怎的也如此!小栀,去请大夫没有?”
小栀答道:“麦冬已经去请了,想必这会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说话间大夫到了。舞父赶忙让大夫上前把脉:“小女不是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吗?怎的突然就烧的如此严重?”
大夫仔细把脉后,叹了口气,面色沉重的说道:“舞小姐,这是得了风。虽然只是普通的风寒,但再加上之前身子的寒症,一个说不好,就……就……”
舞母不听抽噎:“怎么……怎么会这样,之……之前得了寒症,好……好不容易把身子养好了一……一些,如今……怎么……怎么……会这样……”
大夫叹了一口气,答道:“之前在药方的调理下,舞小姐身子是有了些起色。但那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药方也只能让舞小姐没那么难受,其实根子还是损伤的。此时就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能让她朝不保夕。”
舞父舞母两人愣住,半晌没说话。
舞父先清醒过来,问着大夫:“那大夫,可有办法医治?”
大夫皱着眉,思虑一番,答道:“老夫才疏,实在是无法。老夫只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帮舞小姐先把这烧给退了。只有这高烧退了,才有办法进行下一步治疗。”
舞父扶着悲痛欲绝的舞母,阴沉着脸点点头说道:“那就麻烦大夫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便是。”
大夫答道:“老夫必定全力以赴。”
舞父点头:“那我便先带着夫人去休息了,这里便交给大夫照看了。”说着转头对小栀说道,“小栀,好好照顾小姐。”
小栀点头:“是。”应完便继续照顾南里。
然而,南里的这场高烧却是烧了整整两天。直到第三天,南里的高烧也没有退。
整个舞府乱成一团。
南里厢房中,南里依旧昏迷不醒。
连一向稳重的舞父此刻也急得不行,拉着大夫问道:“南里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这烧怎么还没退啊!”
大夫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老夫这是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还是没起任何作用。这……这……老夫也没辙啊!”
舞父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夫建议道:“舞老爷不如去求求皇上,请太医给舞小姐看看,看会不会有所起色。”
舞父思忱半晌,暗自在心中决定:此法可行。
话不多说,舞父便收拾妥当准备进宫求见。
一行人很快来到宫中御书房外,向侍候的公公说明来意。这公公是个聪明人,心知这舞家小姐自幼与新皇新后一同长大,感情十分要好,便赶紧进去通报,还派了小奴才去新后宫中告知此事。
御书房内,恩公公正想向新皇说明事情缘由,结果刚听到“舞小姐病了……”,新皇便急了,来不及召见舞父一行人,便吩咐恩公公赶紧带着太医署所有空着的太医前往舞府。
另一边坤宁宫中的赵景云得了消息,也是急得不行。前两日便听闻南里病了,却不知病的如此严重,忙派人去打探消息。
很快,舞父便带着太医一行人回了舞府。
太医一一为南里把脉探病,得出的结论皆与之前那大夫所言一致。皆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
太医中为首的魏太医上前对舞父说道:“舞小姐这情况着实有些麻烦,容我们几位好生商量一番,研究研究,看有何最好的药方可用。”
舞父点头:“如今便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便先给各位安排房间,让各位休息便是。”转头唤道:“半夏,带各位太医去休息。”
半夏应道:“是。”转身对各位太医说道:“各位便请跟我来。”
众人离开了,南里的厢房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偶尔听到南里的喃喃自语。
小栀一直守在一旁,帮南里换湿毛巾,擦拭身子,希望可以把南里的温度降下一些,却并无作用。
南里又开始喃喃自语,小栀凑近仔细听着,却不太听得清。听了片刻,没听清什么,便准备继续为南里换湿毛巾。只听南里口中渐渐穿出“良固”二字。
小栀想起了些什么,便叫来白苏,让她继续照看南里,自己着急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