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离了舞府,便一刻不停地去了德清王府。
德清王府外
小栀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或者帮我通报一声也行啊!我是舞府舞小姐的丫鬟,我真的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找德清王。”
门口看守的两个侍卫嘲笑道:“你说你是舞小姐的丫鬟,你便是了?还用有人来冒充宫中的宫女想进我们王府呢!每天这么多人想见我们王爷,难道我们要每个人都通报一次吗?我们不嫌烦,王爷可是会发火的。”
小栀在门口好说歹说,苦苦哀求了半天,两侍卫也不为所动。
小栀别无他法,只好离开。回府路上,她想到了个法子。
于是小栀一回到府中,便向管家询问大少爷此时身在何处。
管家答道:“大少爷今日去探望了小姐之后,便去集市的铺子里了。这两天为了小姐的事,铺子里很多事都堆积着等大少爷去解决呢。”
小栀谢道:“小栀先谢过管家爷爷了。如此小栀便先走了。”
不等舞管家点头,小栀便小跑离开了。
小栀一路小跑来到集市,寻了好几家铺子,终于在一家成衣馆内见着了在舞斯年身旁伺候的书童广百。
小栀见到自己苦苦寻找的人,十分喜悦,气喘吁吁的说道:“广百……广……广百,大少爷现在……现在……身在何处?”
广百见小栀这副模样,却是急坏了:“小栀,可是小姐身体好了?”
小栀摇头:“不……不是,小姐还依旧烧着,我来找少爷有些急事。”
广百给小栀端了杯水,说道“少爷在里屋看账本呢,你别急,我这就带你过去便是。”
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里屋。
广百在门外轻声说道:“少爷,小栀来了,说是找你有急事。”
舞斯年忙应道:“快进来罢。”
二人进了屋。
舞斯年急切的问道:“可是南里怎么了?”
小栀摇摇头,答道:“小姐还是老样子,依旧烧着。小栀来此是有事请大少爷帮忙。”
舞斯年应着:“有何事你便说罢。”
小栀说道:“这几日小姐一直烧着,总是喃喃自语,小栀想听清小姐在说什么,却一直听不清。可今日,小栀听见……听见……”
“听见了什么?”舞斯年忙问道。
“小栀听见小姐唤德清王爷的名字。”小栀抬头看了眼舞斯年,低头继续说道,“德清王爷是小姐的心上人,小栀心想,或许德清王爷来看看小姐,小姐或许会好转些。”
小栀平复了一番急切的说话气息:“小栀听清后便出府去寻王爷,可无论小栀怎么说,那王府的侍卫都不愿通传。于是小栀便想问问大少爷有没有法子能寻到德清王爷,让他去探望探望小姐。”
舞斯年听完小栀的话,内心沉重。他向来心知南里心悦良固,却不知已到这般地步。
舞斯年点头应道:“我知道了,我马上便去寻他。你先回府照顾南里罢,我寻着他便带他过去。”
小栀感激的看着舞斯年:“谢大少爷,这般小栀便先回府了。”
终于找到法子的小栀回到了舞府,安心的照顾起了依旧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南里。
小栀坐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南里,眼泪不停落下,絮絮叨叨的说着:“小姐,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啊!你要快些好起来才能见着德清王爷啊。小栀已经拖大少爷去找德清王了,他很快就会来看你了。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另一边,舞斯年放下手中的事务,连忙带着广百赶往德清王府。很快,主仆二人便来到了德清王府门口。
守门的侍卫看到舞斯年,忙谄媚的迎上来:“舞少爷怎么来了?”
舞斯年冷着脸说道:“我来找王爷有些事。如今你们这王府侍卫架子可真大,我派我们家丫鬟来找你们家王爷,连通报一声都难上青天!”
守门的侍卫心中咯噔了一下,惊恐道:“舞少爷,这是误会啊,误会。这丫鬟面生的很,我们哥俩没见过,便以为……以为是……冒充的,真的不是有意冒犯……”
舞斯年打断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赶紧去帮我通传一声罢!”
侍卫为难道:“舞少爷,不是我们不肯通传,实在是……王爷他不在府中啊!”
舞斯年挑眉:“怎么说?”
侍卫答道:“王爷从昨日午时出门后,直到现在都未回来!”
舞斯年问道:“此话当真?”
侍卫答道:“小的当然不敢欺骗舞少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舞斯年继续问道:“那他昨日去了哪里?”
侍卫抹了把额头的汗,支支吾吾道:“王爷昨日午时左右是去了一品居用膳,小的听王爷说……说……”
“说什么?”舞斯年追问道。
侍卫为难的答道:“王爷说是要去……要去天香楼。”
这天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舞斯年冷着脸说道:“我知道了,麻烦两位小哥了。”说着转头示意广百,广百马上递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过去给两位侍卫,说道:“给二位大哥买酒喝吧!”
两位侍卫谢道:“那就谢过舞少爷了。”
然后,舞斯年便带着广百来到了天香楼。
舞斯年还未进门,天香楼的老鸨便迎了上来,笑着说道:“舞少爷来了?这可真是稀客啊!”
舞斯年皱着眉,离远了些,说道:“我问你,德清王爷可在此处?”
老鸨双眼一转,笑道:“在在在,您来的可真巧!王爷他昨日来的,此时还没走呢!您要再晚来一会,王爷他可就走了!”
舞斯年的脸色冷的发青:“带我去见他。”
老鸨应道:“好好好,小香,带舞少爷去德庆王爷那处。”
“是。”小香说道。
于是小香便带着舞斯年与广百二人来到了楚良固所在的厢房外。
舞斯年推开门,只见楚良固躺在一位女子身上,那女子正喂着他葡萄,而他正兴致勃勃的在欣赏不远处的表演,一位女子抚琴,一位舞蹈。
舞斯年气急,冲进去抓住楚良固的衣领,便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平白挨了一拳的楚良固也气了,与舞斯年扭打了起来。二人扭打一番,宿醉的楚良固怎么能打的过舞斯年,被狠狠地打倒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说道:“舞斯年,你有病啊,吃了火药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打人做甚?”
舞斯年气红了眼:“南里她现在性命攸关,你还在这天香头醉生梦死的吃喝玩乐?你可知,南里她……她……”舞斯年悲从中来,竟落了泪。
楚良固听闻此言也急了:“南里她怎么了?”
斯年狠狠抹了把眼泪,恶狠狠的对楚良固说道:“我不管你对南里什么想法,你现在马上收拾收拾跟我去看望南里!”
楚良固马上收拾了一般,准备齐全,与舞斯年一同来到了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