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村正笑着,“烦请贵人不要误会,我虽是这村落里的人物,但是平时吃喝是不缺的,自给自足很是富裕,刚才看见贵人头上的首饰甚是好看,就想讨来给我家女儿戴一戴。”
付梓衣冷哼一声:“村正,我若是没记错,这祠堂一般都是族中的公产,这里面供奉的东西,不该卖了钱,就成了你一个饶私产了吧?”
村正一愣,:“对,是没错,我要您的额链,回头我再拿钱抵上交与公账里,不就等于我买了吗?这不是一样吗?”
红红气的不行,抢话道:“你抵上?你倒是鸡贼,知道我家娘子的额链多少钱吗?恐怕你要不起。”
“这个……要不要的起,这不还得贵人应允吗?这么大老远的从长安跑来这偏僻村庄,只为了要一节木头,怕是很重要才是。”
付梓衣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往这里来,耽搁了许久,若是不要,空手回去实在是白白浪费了一日的光阴,嘴上却:“桃木哪里没有,我也不是非要你的不可。村正好好开个价,不开,我就走了。”
着就往外走去。红红气哄哄的跟在后头。
“贵人,别走啊,看您的气度打扮,这东西您该不缺才是,何必如此跟我一个村里人如此计较,我也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开心而已。”
付梓衣顿了一下,想了想,将头上的额链摘了下来递给红红:“给他。”
红红拿着手里的额链,心疼的抓心挠肺:“大娘子!这不亏了吗?您要什么辟邪的木头,有咱家主君在,他不比什么都辟邪!何必非要这个被雷辟焦的劳什子?”
付梓衣有些不悦:“我不是辟邪用的,快给他,咱们完事好回去。”
红红不敢再什么,憋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额链甩在村正的手里。
村正喜滋滋的将额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查看一番,对着外面的一个随从喊道:“来,将这个三娘送去。再找个木匠,带着锯,过来一趟。”
“是。”
付梓衣走到祠堂外面,外面的人还在排着队,量粮食交税。
先前那个倒在地上痛哭的农夫,慢慢的爬起来,走到村正面前:“村正,我……我卖地……”
村正眼睛一亮,哈哈哈的笑着:“今真是财神降临,怎么都是好事。”又招呼一人:“快,将里面的纸笔拿出来,写契,画押。”
付梓衣越发的反感这人。便问那个农夫:“你家有田,为何会混到没钱交税的地步?我看别家都能交。”
那人用心虚的眼神看了村正一眼,道:“我娘病了,存粮都换钱治了病,再加上……”
“什么?”付梓衣问。
“没什么……都是命不好罢了。”
付梓衣转过头对村正:“村正,我那条额链你觉得值多少钱?”
“不知。”村正无所谓的。
“长安城里,西市,添妆成囍明码标价,二十两银子一条。”
外面排队的人离的近的都“哇”了一声,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还有人掰着指头换算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