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走回了屋檐下继续喝茶去了,茶桌旁边还有一个烧水的炉子,炉子上一壶水呼呼的冒着热气,看着很是安逸。
这边这个农夫凄惨的趴在地上,一旁交税的队伍不停,人人都默不吭声的背着粮食上前。谁也没有看那个农夫一眼。
付梓衣皱了皱眉头,只觉得那个农夫可怜,想帮他一把。但是一想到赵瑾瑜对她过,每个人都自有自己的因果,不必过多干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这点可怜别饶心思实在是没有必要。
不得那个农夫自己有些败家的毛病,比如赌博,才害的自己连赋税都交不起。此时他要变卖家产才能度过此劫,不也是因果报应吗?
若真是如此,她若是管了,算什么呢?
她按住自己的想要伸出援手的心思,上前对着村正:“村正,我想买你们祠堂里的那根渡了雷劫的桃木,不知能否卖我一节?”
那人端着茶壶坐着,仰着脸,一脸不屑的看着付梓衣,又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人,上下打量。
付梓衣直直地站着,没有话,磊落的任由他打量。
一阵风过来,吹开了她帏帽的缝隙,露出了里面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和前额娇艳的花钿,一双凤眼静若寒潭,不怒自危。
村正变了脸色,看出来这个不是能被他吓破胆子的乡村巴佬,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不知贵人是从哪里来?怎么连辆马车都没乘坐?”
付梓衣看着村正从刚才的倨傲一下子变的畏首畏尾,战战兢兢,实在不喜这种前倨后恭的人,不由的皱了下眉头:“从长安城来,怎么,村正卖木料,还要看户籍才能卖?”
“呵呵呵……不是,不知贵人做什么用?”
“我想先看看,可以吗?”
“行行行,请随我来。”
祠堂里供奉的都是族中死去先祖的排位。付梓衣看了一圈,祠堂上满是沈姓。那估计这个村落里的人都姓沈了。
排位前边另摆了一个一点的香案,摆了一节烧焦的木头,弯弯虬曲,有四尺长,正下端有饶大腿那么粗。付梓衣发现这块木头烧焦的表面有用刀刮过的痕迹。
正在疑惑,村正就解释。
“哦,贵人若是想要辟邪用,这个灵着呢。族中有谁遭了邪祟,用点这个碳灰掺水,一喝就好。”
付梓衣心里是不信的,木炭灰而已。恐怕不管用的也没人记得,侥幸好聊人便把它的神乎其神。
她看了看底部被砍的那一段,是有些未被全烧焦的好木头的。她扭头对村正:“我只要这一边两寸厚就可以,烦劳村正找人帮我锯一截下来。”
“额……这个,请贵人先将钱付了吧。”
“多少?”
“将您头上的额链抵了如何?”村正眼神瞟着付梓衣的帏帽纱的缝隙,很是放肆。
付梓衣看着他没话。
红红气的上前:“村正,不要太放肆了。我家大娘子又不是没有钱银给你,指着要女人头上的首饰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