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总得相信一头吧?要么不管不顾往前走,要么就回去。若是什么都不信。那什么也做不成了,只能等在原地惶惶心惧了。现时看来……不管不鼓往前走风险更大……我们且等一等,回去吧。”
车夫听了命令,调转车头往回走,另外两个护卫骑着马跟着,将多余的那匹马一并牵着。
红红扭头看了眼长安城的方向,忧心忡忡。
坪山凹上一队穿着兽皮的山匪,趴在两侧的山林石块后面,看着底下的山路,焦急的等着。
一个头目样子的人,吐了嘴里的草根,恶狠狠地问身边人:“多久了,怎么还没来?马车哪有这么慢的脚程?找个人去前面探探,看看什么情况。”
“是。”
不一会儿,一个人跑到头目的身边:“大当家的,不知为何那马车走了一半又回去了。”
“回去了?……难道要在村里过夜?……走的远不远?不远咱们追上去砍了他们算逑。”头目凶狠的。
“我站在山坡上看的时候,已经离村子不远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那人回道。
“奶奶的……先撤,等沈九郎的信儿,看他怎么。”
他们正要离开,看见道上一个男子骑着马朝村落疾驰而过,青衣袍袖,被飞吹的高高扬起。那人扭过头好似无意地看了山间一眼。头目只觉得他面白如玉,气度超然,但看不清具体的长相。却感觉被他的清亮的眼神定住了一般,透体的寒凉。
那头目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旁边一人念叨:“大当家,那人是谁,我怎么感觉他刚才看我呢,他是不是知道我们藏在这里?”
那头目心里想,真是邪门,我还觉得他在看我呢。不管了,又不是打劫他:“管他是谁,走。”
付梓衣坐着车回去的时候,村落里已经断断续续的起了炊烟。红色的落日斜在远处的山川和屋脊上,不出的美丽。
气渐冷,村口因为开阔,成了风口,卷的尘土飞扬。已经无人在附近了。
红红看了看外面,有些担忧:“大娘子,咱们去哪里?”
付梓衣:“先去祠堂吧。”她想,若是有人夜里想来杀她,她住在谁的家里就是连累谁。她对着一个护卫:“去跟村正一声,我们想要在祠堂偏厅过一夜,顺便向祠堂附近的几户人家讨些水米。让他们知道咱们在祠堂里。”
“是”
“等等。”
付梓衣猛地一惊,她觉得自己幻听了,是赵瑾瑜的声音。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狂风卷着枯叶,看不清来人是谁。两个护卫都紧张的握着手里的剑。
但见一个青白衣衫的男子骑着马儿翩然而至。
他翻身下了马,翻飞的袍袖落拓的垂在身侧。
风骤然停了。
真的是赵瑾瑜。
付梓衣瞪大眼睛:“夫君,你怎么来了?送信的人用腿跑这么快的吗?”
“我自己来的,什么送信人?”
“你怎么知道……”付梓衣还没完,赵瑾瑜就下马钻进了车里,红红见状赶紧出来了。
“现在就回家,还进去做什么?”赵瑾瑜的脸色明显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