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懒的理他。警告了他一眼。将付梓衣拉到一旁，看着她仰着头看着自己，刻意装作很想听自己话的乖巧样子。他心里的气又消了，哭笑不得。

情不自禁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付梓衣皱起了眉，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什么。

寿王对着她这点狡黠是最清楚不过的，知道刚得罪了自己，所以才故意示弱，对他的宽容也大了些。

寿王装作不知，温柔的问：“我帮你一件大忙，你不谢谢我，请我吃顿饭？”

付梓衣本来想这是一桩交易，我将利钱付够你就是了。但是看了一眼程荡山，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因为这个憨货的莽撞，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付梓衣笑了笑，温和好讲话的样子：“殿下的是，我请殿下到云兮楼看看歌舞吃个饭，反正也快到饭点了，这不是应该的么？”

程荡山又露出了一副他们之间关系不正常的表情，异常的警惕。两眼不停的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乱瞄。

付梓衣有所感，扭头狠狠的瞪了程荡山一眼。

寿王和付梓衣到云兮楼落座。

柳婉婉今日有闲，听他们两个来了，主动前来求见。

一进门，见付梓衣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男装来，而是一身女装坐在寿王的身旁。她的表情惊讶了一下，随即很快的收了起来。风情万种的上前来行了一礼。声音犹如黄莺：“见过寿王殿下，见过付大娘子。”

果然，寿王听了很是满意的看了柳婉婉几眼。

付梓衣皱了皱眉。女子嫁人之后，当家主母多称为大娘子，客气一点的会冠以夫家的姓氏，称夫人。实际上因为她与赵瑾瑜皆是白丁，较真起来称她夫人确实有些高。但是赵家大娘子总是该叫的。

谁知这个柳婉婉，大娘子前面还加她娘家的姓氏。这是她待字闺中时的称呼！

柳婉婉凑到付梓衣的身边，娇娇软软的给她倒了一杯酒，笑的很是有些深意。

付梓衣扭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程荡山，道：“你去找我那个侍卫聊聊，你俩真是同道中人，肯定有不完的话。”

柳婉婉笑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揶揄道：“你怎么不，有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呢。”

“清个大头鬼啊。”付梓衣怒道，“我是那种人吗？”

柳婉婉幽怨地看着她，差点哭聊样子，委屈的道：“你自从成了亲，真的是越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就是不喜欢你那个夫君，怎么了？这世间除了他，别个都是烂菜叶子？”

付梓衣闭了下眼睛，哄道：“婉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就是有点……太……太敏感了你知道吗？”

付梓衣从来对着这个刚强又敏感的青楼女子多一份的心疼和不忍。她也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柳婉婉哼了一声，装作生气，识时务的出去了，留给了寿王和付梓衣话的时间。

李暄看着她，揶揄的问：“你还真是个看脸的怪人，怎么？连好看的女子你也这么宽容……怎么没见对我多客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