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梓衣知道定是他那个亲信护卫将自己和程荡山的对话都转述给他听了，她尴尬的道：“殿下，今日迫不得已冒用令下枕边饶身份，还请殿下千万不要怪罪。”

李暄笑着：“你心里很清楚，我巴不得你就是，怎么会怪罪你呢……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做我的人，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好，反而有许多便利，就如同今日一般，你如果真是我的妾，生意你照样做，有什么事，我帮你处理，做你的靠山……”

“……我为殿下挣着钱，拉拢宦官，养兵马，争大位。”付梓衣抢过他的话，接着道。

李暄眯了下眼睛，问：“这有何不可吗？”

“无甚不可，只是与我不同路。我早前就与殿下过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大志向，就想安安稳稳的做一只麻雀，吃好喝好，快快乐乐的过好自己的下半辈子。”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李暄困惑的：“为什么别人都觉得好的，你会觉得不好？你跟着我，会妨碍你吃好喝好，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吗？”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你，明明你我都是重利之人。彼此心里那点盘算都再清楚不过。我们保持互惠互利的生意关系有何不好？为什么总是跟我纠缠这些有的没的？”

“什么叫有的没的？”李暄的眼睛里都是被刺痛的伤感，“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每次都是这样，随随便便的就将我的真心踩在地上，任意诋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想我？”

付梓衣叹了口气，看着楼下红袖翻飞的舞姬，兴致缺缺的：“我不想这些，我都已经嫁了人，殿下还是将自己的“真心”收起来比较好。”

李暄气的只想将她吞了，质问道：“你找我帮忙的时候怎么不让我将真心收起来？！因为你知道，我这让你不屑一鼓真心能让我帮你，对不对？付梓衣你名目张胆的利用我，用完就迫不及待的将我甩开，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付梓衣惊讶的看着他，嘲讽的轻笑了一声：“寿王殿下，你扪心自问，我若是什么好处都不给你，你会给我利用吗？”

李暄顿了一下，正准备反驳。付梓衣接着道：

“当然，我本也不是期待殿下为了我无偿的付出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是交易，就好好的做交易就好，殿下到处打点，养兵，都需要钱。我给殿下送钱，殿下偶尔帮我一些忙。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多好。”

“付梓衣！我会因为那一点钱财帮你？我有那么缺钱吗？”李暄站了起来，怒道。

“对殿下又没有坏处，还能有个平匪患的好名声，为何不帮我？殿下吃亏了吗？”付梓衣也站了起来。

“吃亏！吃大亏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暄走到付梓衣的面前，眼神犹如盯着一只猎物的饿狼，咬牙切齿的：“我想要你！”

付梓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失望的神色又出现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