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越早散场,越对双方都有利。
可人都是有感情的,毕竟相处了那么久。
秦眠闭上眼睛,泪水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
“小眠,你这么做太残忍了!”出了江州城,江小六便在她的耳边不停的吐槽。
“江小六,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她揪下一个鸡腿,一把塞进了江小六的嘴里。
“你这么粗鲁,将来谁敢娶你啊!”江小六小声嘟囔。
“废话怎么那么多!”秦眠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
“哎呦!”看着江小六呲牙咧嘴的叫唤,秦眠渐渐勾起嘴角。
“小娘子长得这么漂亮,不知年芳几何啊?”旁边桌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开口搭讪。
秦眠翻了个白眼,抬头刚想怼回去,可看到对面三人时,便立刻黑了脸。
“是你们!”秦眠一把拍在桌子上,顿时木屑翻飞。
“小眠,你认识他们?”江小六躲在秦眠的身后。
秦眠冷笑,“化成灰也认识。”
只是她没想到,这绑架她的和绑架江寒的居然是同一拨人。
“来,几位说说吧!”秦眠踩在凳子上,摆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姑娘,认错人了吧!”坐在中间的胖子悄悄地开溜。
秦眠一个碗打上他的肩膀,厉声道:“不想死的话,就说说是谁雇你们去绑架江寒的?又是谁雇你们绑架我的?!”
“姑娘真的认错人了!”那人继续狡辩。
秦眠冷笑,一下卸了他的胳膊:“还不说吗?”
“女侠饶命,我说,我都说,是江路少爷命我们这么做的。”
“还有吗?”
“还有烟儿小姐。”
“滚!”
秦眠收回眸子,脸色阴沉的厉害。
……
又过了一日,秦眠和江小六已经快到长生谷了。
“小眠,明天少爷就成亲了!”
“……”
“小眠,你说烟儿小姐会不会害死少爷?”
“……”
“小眠。”
“闭嘴!”
秦眠出声喝止,他们马上就到回春谷了。
江小六不情愿地闭上嘴,一路都没有再说话。秦眠闭上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秦眠突然睁开眼睛:“小六,你说人说话是不是得算数?”
江小六一愣,点了点头,秦眠下车,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给了他,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道:“小六,长生谷就在前面,下面的路,你得自己走了!”
江小六抿嘴一笑,不停的点头。
秦眠解开马车,敲了敲江小六的脑袋:“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
“小眠,你一定要把少爷带回来。”江小六冲着秦眠的背影大喊。
......
回到江府,已是深夜。
此时,府内张灯结彩,处处喜庆,想来都是在为明天的喜宴做准备。
秦眠偷偷溜进江寒的房间,却发现里面漆黑一片。她顿时有些纳闷,这么晚了,江寒能去哪里呢?!
“谁?!”忽然一道黑影从窜上房顶。
秦眠迅速追了过去,那身影像一个女人,只是轻功极好,秦眠追了半天,却在追到了柳烟儿的住处时,突然不见了。
“抓刺客,烟儿小姐出事了!”突然,一道哭喊的声音响起。
秦眠一愣,转身向柳烟儿的房间跑去。
此时,柳烟儿房间的房门大开,从门口到屋内到处滴着血迹。
秦眠瞪大眼睛,走了进去。
“你怎么样?!”秦眠蹲下,抬手捂住柳烟儿腹部的伤口。
柳烟儿缓缓睁开眼睛,忽然一笑:“他果然没有猜错!”
秦眠一愣,只见寒光闪过,一把刀便直直地刺向她的胸口,秦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反手便要给她一掌。
“寒哥哥,救我!”柳烟儿突然对着门口大喊。
秦眠猛地回头,只是,她还没有看清那人,胸口上便又多了一把短剑。
秦眠脸色煞白,她低头,仔细的瞧着插在胸口的短剑,怔怔的望向江寒:“这把剑是我让你保护自己的!”
江寒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地跑向柳烟儿。
秦眠站在原地,痛的笑出声来。
秦眠将胸口的短剑缓缓拔出,扔到江寒的身旁:“本想带你走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秦眠笑着转身,一步一步的朝门外走去,她所过之地,尽是血迹,这江府她是再也不想来了。
“烟儿,你醒醒,你醒醒!”江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秦眠笑道,傻子,果然没有心!
……
疼吗?”
“疼!”
“活该!”
“……”
“你说,你这是第几次为了男人受伤了!我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徒弟……”白发老人一边替她包扎伤口,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埋怨。
“师父,你怎么下山了!你撞见小六了吗?”秦眠开口问道。
老人捋了捋胡子,点点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好意思问。你出来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师父能不担心你吗?!”
秦眠眯眼:“师父,是不是又有人约你喝酒?!”
老人哈哈一笑,再无身影,只留下一句:“余下的伤,让你相公来照顾吧!”
“我哪来的相公!”秦眠捂着胸口怒吼。
“娘子!”朗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秦眠面皮一抽,缓缓回头,惊道:“怎么是你!”
无岸朝着秦眠浅浅一笑,道:“我给了他三千两!”
秦眠面皮一抽,晕了过去。
“他就那么把我卖了?!”秦眠醒后,愤怒地啃了一口苹果。
无岸点点头,一脸无奈:“他喝了我的酒,说没钱付账,就把你强卖给了我!”
“强卖!”秦眠咬牙切齿,真当她嫁不出去了。
“娘子,切勿动怒。气坏了身子,我们将来还怎么生宝宝。”无岸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才不要嫁给一个小倌!”秦眠怒吼。
“谁说我是小倌?!”无岸皱眉,“看来,我需要重新正式的做下自我介绍了。”
只见,他轻咳一声,道:“娘子,我是这南风馆的馆主。”
秦眠白眼一翻,抽动嘴角:“原来是个老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