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手里拿着陈宫写的招贤令,认真的观看;
什么昔我缪公自歧雍之间,修德行武?什么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这都什么玩意儿?
周白将陈宫写的招贤令换给来他;
“公台啊,你这写的是不是太正式了。”
陈宫不明白周白的意思,恭敬的说道;
“主公,招贤令招募贤德之士自当书面官方。”
周白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公台,我说你执笔。”
“我车骑将军周白,承灵帝,献帝之命,乃正义之师。”
“据传管仲,恒公,即使是贼只要能兴国也可用之。”
“萧何,曹参仅是一个县吏,韩信,陈平身处背侮辱之名。”
“都能成就千古之名,特此招邀天下英才,中兴大汉。”
“我周白保证,唯才是用。”
“兵法,谋略,政事,计算,工匠,医学,农学,等等任何能力皆有用武之地。”
“诸子百家皆可前来。”
陈宫放下了毛笔,跪拜在周白的面前;
“主公,如此断然不行啊。自古以来都是德才兼备之人,您这只看才华不看品德是万万不行的。”
接着有悲愤说道;
“何况您还要收那些奇淫巧技之徒?”
陈宫虽然不是士家出身,但也是饱读圣贤之书。
骨子里还是非常的高傲,看不起他认为的旁门左道之人。
周白将陈宫扶了起来;
“公台啊,你觉得工匠,医学,农学等等没用吗?”
“我要告诉你工匠墨家之人可以让你攻城百无不克你信吗?”
“我要告诉你医学可以让士卒百姓少死亡三成你信吗?”
“我要告诉你农家可以让你亩产倍增你信吗?”
“我要告诉你计算可以让你发现天地奥秘你信吗?”
陈宫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
“主公,你收的这些能人奇士我也见过不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周白拍了拍陈宫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那是因为没有人将这些人真正的组织到一起”
陈宫看着周白要走,直接跟了去;
“可是主公?”
周白对着陈宫摆了摆手;
“不要可是了,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知道吗?公台记住一句话”
“治世守天下,任人唯德;乱世打天下,任人唯才”
陈宫看着周白有些生气来随不在阻止,脑海中一直想着那句话;
“治世守天下,任人唯德;乱世打天下,任人唯才”
陈宫作为第一个追随周白的谋士,忠心自然不用怀疑,他明白周白的志向。
在这一刻他心中仿佛一下子坚定起来了,将周白所述的招贤令死死的攥在手里;
“此举是福还是祸,还未可知啊。”
天下各郡县;
“听说了吗?车骑将军告招天下英才。”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还不是那些个士家子弟的份儿,我就会个采草药。”
“谁说没关系啊?车骑将军的昭文里都说了,只要有任何能力就能获得任用。”
墨家,
“巨子,车骑将军的这个招贤令我们如何做?”
“你率领墨家子弟先去看看,从武帝独尊儒术以来。我墨家生存艰难,或许这是我们崛起的一个机会。”
农家并不像墨家一样是一个严密的组织,更像是一群意向相同抱团取暖的大家庭。
“怎么样周兄你去吗?”
“不去了吧?我最近在研究灌溉之法呢。”
“好,我替代你去看看吧。”
颍川荀家,
“友若,周白这是断我士家大族之基业,派人通知你的兄长,就说我荀家愿意鼎力相助曹操。”
荀绲对着他的儿子荀谌说道;同时也决定在此刻全力助曹操。
这一副画面在各大士家中皆有发生,虽然都可以品出来周白并没有想要打压士族。
但是此举确实光明正大的扶持寒门子弟,当然也有例外。
颍川钟氏,太原郭氏,都派人响应车骑将军周白。
洛阳城内;
自从董卓火烧之后。
从来没有如此的热闹过。
人们八方来聚,
背着药篓的,拿着书简的,推着木车的,握着细剑的。
文的武的,精的杂的。
周白在洛阳东西南北设置了四个招募处;
只需要跟负责人员表述一下自己的擅长,写一份自述。周白称之为简历。
如有不识字者有人负责代写。当然这一举动也确实让一些高傲之人退去。
接连几天络绎不绝。
陈宫将一摞招贤简历交给了周白。
“主公,选拔是不是太过于轻率?”
周白接过来一一翻看,头也不抬的说道;
“公台,千斤买马骨你肯定熟知,三教九流,愚蠢笨蛋也并费一无是处。这样更能体现出我们的求贤若渴,吸引更多的寒门大才。”
“可是主公,奸邪小人怎么办?何况这样会得罪天下的士家的。”
陈宫还是希望一定加强招贤的门槛,他还担心士家的态度。一旦士家抵抗,周白大事会受阻颇多的。
“公台,小人逐利,与其防备他,不如善用,引导他。何况士家那边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不会损害侵占他们的利益,或许我手下纳士之策确实让士家戒备,但时间一长士家就会知道他们依然是核心。”
周白抬头看着陈宫,对他解释道;
接着又像是发掘宝藏一样,兴致勃勃的看着昭贤简历,他在昨天就翻到来徐晃愿投,让他高兴来一天。
“报主公,太原郭家,颍川钟家均有十数人前来拜见主公。”
门口一名护卫大声汇报。
周白直接起身,对着陈宫说道;
“你看看,士家并不如你想的这般严重。你去替我接见一下。”
陈留曹操看着周白发布的招贤令哈哈大笑;
“文若,你说我是该感谢周兄还是大骂周兄。”
荀彧恭敬的问道;
“请主公明示。”
曹操背着手走到来门外;
“感谢周兄将颍川荀氏和陈氏推到了我的这边,骂的是周兄此举获得来大量人才的支持。占了一个先机啊。”
荀彧跟在曹操的后面开口说道;
“主公,该谢还是该骂,可能几年之后才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