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苦寒,少粮草,胡人肆虐,车骑将军此去必定困难重重!
“朝廷拜将军为并州牧,不可不去。”
“但是可以等秋收之后再去”
“秋收之后?天下变成什么样子还未可知?怎敢浪费时间。”
候客厅内两位文人雅士此刻完全不顾及形象,争论的面红耳赤,就差指着鼻子对喷了。
显然实在争论并州,认为应当延后出发的是钟毓,他认为并州艰难,尤其少粮。应该筹备稳健在徐徐图之。
另一个认为应当立刻出发的是郭准,他认为现在天下纷争时间耽搁不得。
其实从他们所说的观点无对错之分,只是掺杂了些许的个人角度。
钟毓是颍川钟氏的子弟,钟氏来投靠周白,鼎力相助的同时,也要保证自身家族的利益。
钟氏不想那么早就前往并州,想要延后以便发展并巩固自己在周白集团当中的位置。
而另一位郭淮则是党郡郭家的人,郭氏希望周白立刻就前往并州,以郭氏家族在并州的势力,足以支撑在周白集团中谋得地位。
周白在门外旁听了一会儿,有些好笑。
还没加入呢?这两个家族就开始角力了,不过这样正好。他们要是不角力才麻烦呢!
“公台,我就不进去了,让钟家和郭家分别到书房见我。”
周白不在听里面的争论,边走边对陈宫道!他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周白在书房内,
炭煮热茶,
“别站着了,坐吧!”
周白将所有人的面容收入脑中,开口说道;
“谢车骑将军。”
第一个先来会见的正是颍川钟氏,钟繇,钟毓等人面对周白而坐。
“我听见了你们和太原郭家的争论。”
周白说完看见钟毓站起来想要解释,伸手阻拦;
“落座吧!听我说完。”
“我身为朝廷所封的并州牧,与理与势,并州刻不容缓。但是我可以保证在并州,你钟氏一门在我账下永得一席之地。”
周白没直说,也没说的多夸张。但是钟毓等人自是明白周白的意思。
这是周白给他们的一个保证,无论是做给天下人看还是做给他们看。
这一个承诺都足以让钟氏郑重对待,颍川荀氏已经先入曹操账下,荀彧,荀攸更是深得器重。
且荀氏与颍川陈氏一直交好,平时虽不说打压,但是如果他们钟氏在不出招,必将在这天下大乱之际落后于人。
“主公,我钟氏愿孝犬马之劳,愿意拿出3万石谷,黄金千量助主公平定并州。”
钟繇,钟毓带着钟家几人跪拜在周白的面前,周白的这个表示足够他们坚定意向。
周白笑着与钟氏寒暄了几句,喝了几杯热茶。
周白吩咐人将书房打扫来一下,命人将郭家带过来。
“拜见并州牧。”
郭淮,郭配等人见到周白便立刻行礼问好。
周白打量着几人,早闻并州人士民风彪悍,连文人也非凌弱之躯。
不过这郭氏的称呼到是耐人寻味,一般都称呼他为车骑将军。
郭家称他并州牧,显然表达的自己家族的意思。
“落座吧!我会率部在近期前往并州,早日平定并州局势。当下也正是用人之际?你郭氏可为并州世家先?”
周白正坐主位不怒自威,看着郭准二人说道。
郭家众人对视了一眼,由郭淮作为代表,站起身来微低头颅恭敬道;
“禀州牧,我郭家前来自然是做好了完全准备,我斗胆请问大人如何看待我并州大族?”
郭家虽然来投靠,但是周白招贤令的招收方式让他们心里很是没底。
周白听见并不愤怒,他知道现在世家都会心有疑虑。他也没想过对付天下的世家大族,毕竟这个年代寒门有人才,但还是太少。
基本所有的中坚力量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或许以后有机会可以适当改革。
“世家大族永远是世家大族,这一点不在我而在你们。”
周白敲着面前的桌子,发出哒哒的声音。
郭淮,郭配带着郭家众人跪拜行礼,此刻彻底投入到周白的账下。
“主公,我太原郭家愿意全力支持主公大业。”
好!周白点了点头。这颍川钟氏和太原郭氏就是周白给天下世家的一个定心丸。
从鸡鸣忙到了日落;
周白这一天接见来无数的人。
诸子百家有墨家、农家、家等等。
虽然汉武帝独尊儒术,但是并没有对其他学派赶尽杀绝。
但是一旦学派没有了仕途的机会,自然不会有人去学习,去加入。
因为志向加入的少之又少,特别是世家子弟虽然会背地里研读各学派精髓,但明面却不会承认。
墨家就是这样衰败的,从西汉以来正统墨子学派近乎灭绝,兼爱非攻的思想少有人去研究提及。
之前墨家内部曾经分为两支,一支注重‘天志’,也就是热衷钻研自然天道规律。
另一只注重‘节用’,一切以实际为主,能做什么就做什么!需要什么就做什么!
热衷钻研的那一直早就消失了,毕竟没人提供经费让他们研究。
现在过来的就是注重实际的墨家团伙,当代的巨子叫做杨振。
“车骑将军大恩大德墨家永生难忘”
“车骑将军大恩大德墨家永生难忘”
“车骑将军大恩大德墨家永生难忘”
所有墨者都跪拜在地;周白暗许会给墨家一定的照顾,这就已经让墨家众人欣喜若狂,热泪盈眶了。
周白相继见过了农家和医者,都委之己任,皆有俸禄。
甚至连已经融入江湖,身份三教九流的家,周白都一并收下,这个他以后有大用。
周白原本想歇一会儿,逗逗蔡琰。但是时间紧迫他必须将能收到的人才都收入账下。
“咦?”
正在翻阅招贤‘简历’的周白,看见一份奇怪的自述。
“我自负俗之讥,车骑将军可要?”
周白将黄纸交给侯在一旁司马朗,中不断的回想,他总觉得这个评价的人好像很熟悉。
“伯达,你可有印象?这是何人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