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下山入羊群,天雄军刚一接触就用身体硬生生装出了一条口子。
张扬努力调动起来的气势,一瞬间崩塌殆尽。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气势,如果气势没有了,是绝对不会取胜的。
百战穿甲兵连射的箭矢从四面八方不间断的射过来,让本就抵抗艰难的张扬军雪加霜,瞬间溃败。
“怎么可能?这种密度,这是有3万弓箭手在射箭吗?”
张扬在亲兵的保护下,暂时没有受伤。他看着这箭雨心口阵阵剧痛。
尉迟敬德左突右冲,像是死神一般收割着遇到的敌军。顿时他看见敌军中被团团保护起来的张扬,大声喊道;
“抓住张扬,重重有赏。”
说罢就已无可匹敌的气势,向着张扬的方向冲杀过来。
李季长看着自己家的党军像是稻草一样成片倒下,心急如焚道;
“太守,快走吧!东侧敌人的数量不多,从那边逃。”
张扬看着战场几乎是一边倒的情况,悲痛万分。他知道大势已经不可逆转了,无奈的发出略微颤抖的声音;
“走吧!”
尉迟敬德长槊一扫,将围攻他的敌军全部击倒,但是身边的敌人不少一时之间难以脱身,他躲过一记长枪刺击,对着王翦大声喊道;
“王翦将军,张扬向着东面逃跑了。”
尉迟敬德的声音贯穿整个战场,拼杀中的王翦自然也是听到了,带领天雄军亲自追击去。
李季长恨意十足的看着身后死追不放的王翦和天雄军,他刚才已经派了两个300人的敢死队,但是都没有拖延多少时间,绝望的对着张扬说道;
“太守,敌人死追不放,这样我们绝对逃不掉了。”
“那应该怎么办?”
张扬此时蓬头垢,冕冠早已丢失不见。盯着李季长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李季长看着太守张扬有些无助的眼神,心中暗自做了决定。直接来到了张扬的身旁,拽着他的衣服说道;
“太守,快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你穿我的衣服逃。”
张扬看着已经换了他衣服的李季长道;
“那你怎么办?”
“太守,你对我有知遇之恩,你不用管我了,咱们分头跑。”
李继昌对着张扬拱了拱手,调转缰绳直接向东北方向跑。
一个时辰,战斗就持续了一个时辰就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周白带着戏志才以及他的禁军从山走了下来。
“主公,张扬手下的参事穿着他的衣服,迷惑了我追错了方向,让张扬给跑了,请主公责罚。”
王翦跪拜在周白的眼前,对于他来说大胜的情况下没有抓到对方的主将无异于是失败的。
“无妨,起来吧!让所有战士都好好休整休整。”
周白点了点头,并没有怪他。战场混乱无比人影窜动,又是夜晚,追错了也是正常的。
周白命令所有人快速的将战场打扫完成,抓紧时间休息修整。此役杀敌1万5千余人,俘虏了8000人,张扬仅带着5\/6000人逃走了。收拢完整配套兵甲6000套。
夜幕已逝,天空飘白。
周白的军帐内;
原本想要趁胜追击的周白,突然收到了黑冰台的消息。阳可县出现了白波军的踪影,数量不少。
“现在我们是攻打张扬的长子县,还是攻击来犯的白波贼。”
周白双手垂放在桌案之,面摆了数摞被翻动过的竹简,抬头开口向戏志才问道;
“主公,我建议我们还是先要解决掉白波贼,不然我们攻城的时候恐怕会腹背受敌。”
说完戏志才走到的地图边,指着高都县和阳可县中间的部分继续说道;
“主公,我们就在沁河的平原跟白波贼打一场如何?”
周白也来到了地图边,看着戏志才指着的位置,就在他们大营左侧300公里。转头看向戏志才道;
“可以,正好我也想看看让并州诸军闻风丧胆的白波贼,究竟是何成色。”
周白说完回到了原位,敲着面前的桌子继续道;
“不过,我不相信你戏志才会简简单单和对方列阵打一场。”
戏志才看着周白紧紧的盯着他,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噗嗤一笑道;
“好吧!我还想卖个关子,没想到主公这么直接。”
“沁河的周围随时平原,但是狭窄并不适合大军冲锋。所以在这里可以斗将,只要王翦将军和尉迟将军,先挫败了白波军的锐气,气势赢得先机。”
“同时河东郡现在还是董卓的地盘,白波军一定是从西河郡沿着党郡两县城来到这里的,所以他的粮草一定在阳可县的北面,主公派人稍微打探应该就知道位置。”
“介时主公可令徐晃带3000余骑,劫烧了他的粮草。”
“如此这般,此战必胜。”
戏志才在地图前,自信无比。仿佛洞穿了所有一般。
周白终于知道为什么曹老板和刘大耳都这么喜欢顶级谋士了,实在太舒服了,自己只需要权衡利弊都可以了,其他的谋士全部给你想好了。
真有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周白冲着戏志才竖了一个大拇指,当然戏志才并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自家主公给了他很多前所未有的建议和想法。
冀州,魏郡,邺城
曹操近期一直在招兵买马,等待一个机会。冀州韩馥,公孙瓒,袁绍还在互相攻伐。兖州刘岱和青州的泰山贼打得也是热火朝天。
曹操将手中近期传回的密报扔下了一旁,开口问向荀彧;
“文若,你说冀州韩馥,兖州刘岱。我们先动哪一个?”
“兖州。”
荀彧干净利落的回答,他知道其实曹操心中都有了答案。
“哦,为什么呢?冀州富饶肥沃,冀州太守韩馥近期被袁绍打的很惨,随时都有可能覆灭。而且就在我们眼前为什么不率先攻打冀州呢?”
曹操大手一挥,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到了荀彧的面前,认真的问道。
与此同时,厅内曹操所有的武将文臣都把目光看向了荀彧,眼神中透漏出一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