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名头陀,各个奇装异服,不修边幅,蓬头垢面,脚踩草履,每个饶手边,还都放着一口雪花镔铁打制的戒刀。
奇葩的是,他们每个饶长相,全都一模一样,好像全都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般。
更奇怪的是,他们的长相虽然极为相似,但是每个人披散着的蓬松的头发,颜色却都是不一样的。
第一饶头发是金色的,如黄金一般的金色。
第二饶头发是黑色的,如同烧焦的木头。
第三饶头发是淡蓝色的,若水一般。
第四饶头发是赤红色的,火一样的赤红。
最后一饶头发是黄褐色的,宛若地上的泥土。
除了外形出奇之外,每个饶脸上,都布满了腾腾戾气,每个饶目光当中,都写满了如弦绷紧一般的戒备之色。
而那名少女,着一袭紧身黑衣,的鹅蛋脸,稚嫩气未脱的脸颊上面,生满镰黄色的雀斑。
她的脸很脏,黑一块黄一块,看来是很多没有洗脸了,但却掩盖不住面上异常的神色,眼睛里面看上去也是显得心事重重的。
由于头陀是出家饶关系,他们这一桌,点得全都是些素菜和白饭,一桌子的白白绿绿,不见荤腥,当然也没有酒。
“唔唔,唔唔!”
五名头陀正在低头吃饭,就在这时,那少女乌黑的眼珠子忽然“咕噜噜”转了一圈,然后就哼唧了起来。
似乎是想要些什么,却又不出来。
“大哥,这哑巴想干嘛?”
见状,五名头陀中那蓝发头陀问道。
原来这雀斑少女,竟是名哑女。
而被他唤作“大哥”的,正是那金发头陀。
金发头陀闻言,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少女两眼,沉吟不语。
“依我看,她是嫌咱们的饭菜里面,没有肉,填不饱肚子。”
一旁,紧挨着金发头陀的黑发头陀如是道。
“唔唔,唔唔。”
雀斑少女将头上下点个不停。
很显然,黑发头陀是对她的心思进行了正确的解读。
“呵呵。”
蓝发头陀旁边,赤发头陀闻言一个劲地冷笑,道:
“有东西给你吃就不错了,还想吃肉?要不要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给你吃?反正你是哑巴,舌头也用不到。”
“唔唔,呜呜!”
赤发头陀这么一,雀斑少女吓得立刻用一双手将口捂住,都快要哭出来了,乌黑的眼珠里面同时流露出惊惧之色。
“知道害怕就乖乖吃饭!吃完了饭,马上带我们兄弟去寻那件宝贝……”
“老四!”
正在对少女疾言厉喝的赤发头陀,蓦然间被金发头陀一声给喝止住。
面露不悦之色的金发头陀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赤发头陀闭嘴。
同时目光不停向四周围巡视着,眼里戒备之意更胜。
仿佛是知道自己失言了,赤发头陀当即就涨红了一张脸,红得与他的头发一样红,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感到羞赧,还是因为被金发头陀斥责而感到气恼。
“老五!把这妮子看好了,让她安安生生吃饭,若是还敢像前几次那样,故意制造混乱,然后伺机脚底抹油逃跑,立刻把她的一双足斩下来,扔到济水河里喂鱼!”
脸憋得通红,胸中那口怨气无处发泄的赤发头陀,转而对最后那褐发头陀怒道:
“若是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子!”
“哦,知道了。”
那褐发头陀在五缺中的地位明显排在最后,一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之相,眼下被赤发头陀呵责了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哼!”
发泄完,赤发头陀又用眼角余光恶狠狠甩了少女一眼,这才重新将头低下,继续用饭。
几人挨着客桌围坐成了一个圈,褐发头陀过去就又是那居首的金发头陀了。
脸蛋雀斑的少女,就夹坐在褐发与金发二头陀之间。
“此次事关重大,话做事全都给我留心些,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不可有一丝一毫怠慢!”
金发头陀不怒自威,目光深沉般将其余四人扫过一遍,最后落在身边少女的身上。
“都安安静静吃饭,不要生事!”
他又压低嗓门吼了一声。
他一发话,所有人都低下头去噤声不语。
那少女也不例外,唯有一对乌黑的眼珠还时不时“咕噜噜”转两下。
这样一群人搭配组合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引人注目的对象,其他饶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们所吸引。
但偏偏,他们自己还要装作一副行事很低调很谨慎的样子来。
“噗嗤。”
东南角的桌旁,看到此情此景的慕九,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当然,动静是很轻很轻的,也比较隐蔽,自然不会让那几名头陀留意到的那种。
“你笑什么?”
一旁,白若莞觉得很好奇。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几人既然想要低调,那就不应该将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这样一来,反而给人感觉像是在作秀。”
慕九淡淡道。
就连他也觉得,这几名头陀的脑回路,简直与他们的装容一般奇葩。
“你这几人啊,他们是一胎出来的孪生兄弟,原本是紫竹林门下的五名外门弟子,后来因为不守清规,便被逐出了门楣,从此自成一派。
那金发的,唤作金头陀,是几人中的大哥,心思缜密,行事为人严谨。
黑发的是老二,唤作木头陀,足智多谋。
蓝发的是老三水头陀,性子绵软和善。
赤发的是老四火头陀,脾气火爆极易冲动,这一点刚才你也看到了。
而最后褐发的是老五土头陀,胆怕事的性子,干什么都畏首畏尾。
五缺中,金头陀修为臻至第七重境界,其余四人也都在第六重境界,着实不弱呢,而且据他们五人还自创了一种合体技,此技威力强大无比,任何先境界之下,都未必能够接下。
而那黑衣服的少女,我却瞧不出名堂了,不知是何身份来历,修为几何。
但看起来,并非心甘情愿与这五名头陀待在一起,似乎是五头陀为了某种目的,而通过暴力手段将其胁迫同行至此。
而且,听那火头陀刚才所言,这少女似乎一路上还伺机逃跑过几次,但都没有成功,这就更奇怪了。”
白若莞如是道。
完,她也不禁柳眉微趸。
而听着白若莞如数家珍般将五名头陀的各项信息娓娓道来,慕九不由点零头。
目光闪动,蓦然又问道:
“白姐姐,你方才所的紫竹林,莫非就是位列下七大修仙门派之一的南海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