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认可让姜聘笑的更加开心了,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姐姐教我的,不然我也不会呢!”
这话让何郭氏心中诧异,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眼神中多少露了些出来,然后笑着道:“聘儿和姐姐都很厉害,姐姐更厉害!”
姜聘听她这样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她也觉得她姐姐很厉害,最厉害了,这样好吃的菜连外婆都没听过,她姐姐却能指导她做出来!
现在这个社会,人们的饮食方式还挺单一的,大部分都是直接用水煮,连炒都少有,不过这也跟家庭条件有关,毕竟炒菜要多放些油,家庭条件不好又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油呢?
而姜聘买回来的这条鱼虽然同样是水煮,不过里面却是加了辣椒,毕竟只有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做对照实验才更有服力不是吗?
在锅里的浓汤咕噜作响的时候,在姜聘极力的期盼下,终于听到了姜聆可以了,她连忙揭开锅盖,热气缭绕下,奶白色的鱼汤里鱼肉片片雪白,搭配着红亮的辣椒片,好像白雪红梅一样灼目。
“好香啊!”她深吸了一口气,鱼肉的鲜香和辣椒的辛辣味齐齐钻入鼻间,让她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分泌着唾液,没想到以前吃起来那么腥臭的鱼经这么一弄后闻起来居然这么的香!
“老婆子,你们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好吃的呢,这么香?”就连躺在最外头房间里的何老爷子在闻到这香味后都忍不住扬声问道。
何郭氏在品尝完辣椒炒蛋后就已经放心的出去了了,此时正在继续扫院子,听到他问就笑着回答道:“那是聆儿她们在做菜呢,用的就是那辣椒。”
“放了那辣椒就能这么好闻?”何老爷子其实已经听到了她们在院子里的话了,但是现在真的闻到了还是挺不敢相信的,以前他也吃过不少佳肴美食,那味道也没有这么勾人啊?勾的他这个自诩不重口腹之欲的人都流口水了!
实话他现在很想尝一下,但是又碍于面子不好开口,因此只得强忍着,打算等着吃饭的时候好好的尝一下,看那味道是不是真的像闻起来那样美味。
在何老爷子焦急的等待下,终于听到了外孙女喊可以吃饭了,这可把他给激动得不行,捞起放在旁边的拐杖就拄着出去了。
这个时候吃午饭的话也稍稍有些早了,不过都是一家人,又都已经做好了,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今的饭菜格外的丰富,他们家的桌子上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菜了,一碗辣椒炒鸡蛋,一碗辣鱼汤,再加一碗南瓜汤,光看着就让人口水横流。
“外公你怎么出来了。”把碗筷刚摆好的姜聘扭头就看到拄着拐杖吃力地往桌边走的何老爷子,连忙走过去扶他。
何老爷子也不矫情,任由她扶着到椅子上坐下,笑眯眯的还没有回话呢,从外面进来的何郭氏就毫不客气地拆了台,“你外公馋了呗,哪里还等得及让人送饭啊!”
“当着孩子的面瞎什么呢?”何老爷子被中了心事有些没面子,模样看起来也有些羞恼。
姜聘瞧着好笑,不过碍于老爷子的颜面并没有笑出声来,而是当先给她舀了碗鱼汤递给他,并:“外公,这些菜都是姐姐教我的,外婆都好吃,你尝尝这鱼汤,没有一点土腥味了呢!”
这条五斤重的鱼才不过两个鸡蛋的价钱,卖的这么便宜就是因为煮出来后有一股土腥味,大家都不喜欢吃。
何老爷子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尝了一口后,顿时就被这鱼汤的味道给吸引住了,汤浓味鲜,再吃一口鱼肉,香滑爽嫩,舌尖还有一股淡淡的辛辣味传来,让人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
这样的鱼汤哪里还是那被人嫌弃至极的鱼汤?何老爷子甚至觉得要是家里有这样的鱼汤让他吃都乐意!
总之这一餐饭大家是吃的分外满意,菜是好味道的菜,饭是香甜的白米饭,包括姜聆在内的四人都吃的撑肠拄腹,满足的不校
休息了一会儿后何郭氏就要把剩下的菜都收起来打算留着晚上吃,不过被姜聘拦住了她来,何郭氏没让,就在两人相互谦让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个男子吊儿郎当的喊声:“爹,娘,我回来了。”
这声音是何老爷子与何郭氏的老来子何伟明的,也就是比何氏了足足十五岁的亲弟弟,姜聆姜聘姐妹俩的亲舅灸。
这声音成功的阻止了两饶谦让,何郭氏与何老爷子面面相觑,然后跟着姜聘一起看向了姜聆,眸中含着明显的担忧。
姜聆被他们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面上却不动神色的翻阅着原来的姜聆的一些记忆,有关何伟明的记忆并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两年前何伟明喝醉了要侵犯她,这让原来的姜聆对何伟明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这事后原来的姜聆就很少再来何家了,这恐怕也就是为什么何郭氏先前对她的态度变化那么大却没有疑心的缘故吧!
酒品即人品,不过能跟县里那群混混混在一起的人还指望他人品有多好不成?不过就是苦了何老爷子老两口了,被这么一个混账儿子给弄得声名扫地家财散尽不还气坏了身体,到老了还跟着受累。
看到好几没回家的儿子回家何郭氏自然高兴,但是一想起他在外头做的那些荒唐事又高兴不起来了,更何况姜聆还在旁边看着呢,因此她绷着脸站到门口冷声训斥着:“你还知道回家啊?干脆就直接在外头待着就算了,还回来做什么?看你爹有没有被你气死吗?”
“娘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罗里吧嗦些有的没的?我饿了我要吃饭,你快去给我做饭!”何伟明不高胸推开她进了屋。
进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板着张脸坐在那里的老爷子,在旁边坐着自己的一双表妹,瞧着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表妹,再看旁边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的表妹,忽然有些明白刚刚老婆子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