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工作到底有什么好处?活该你被欺负。”
“……”明明欺负她最厉害的是你易凛好吗?
如果不是易凛这段时间总来找她的话,她也不至于被那么多人认识,更不至于被嘲讽。
“怎么不说话了?不认同就反驳,做缩头乌龟就能解决问题吗?”
“我不会,我还要在这里工作。”
任茴的手突然间被易凛甩开,她看着易凛离去的背影,终于要放过她了吗?
她宁愿忙碌一整晚不停下,也不想待在那包厢一晚上什么事情都不做。
“跟上来。”
“……”还是高兴早了。
任茴只能认命的跟了上去。
季海在门口张望,一眼就看到怒气冲冲的易凛和委屈巴巴的的任茴,他冲易凛吹了一下口哨。
“呦,我说这里头怎么就我一个人了,一个泡妹,一个工作,一个车抛锚了,我还想着你能有什么事情,原来是去找妹妹了,妹妹这里。”
一看到季海,任茴就彻底走不动了,她本来对季海的印象就不好,而且今天又听何苗说了很多。
彼时,在任茴眼中,季海向她挥的不是手,而是血淋淋的大刀。
“你少讲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海瘪瘪嘴巴,几步跨到任茴的面前:“易凛到底送你什么礼物?神神秘秘都不让我看,你拆了吗?”
任茴这才注意到手中的袋子,是易凛带她离开的时候交给她的。
是礼物吗?原来不是他的东西。
“还没。”
季海在一旁跃跃欲试:“能打开看看吗?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任茴打开袋子的手微微颤抖,易凛进去了,只有她和季海,她对季海的恐惧已经深深深深的刻到骨子里去。
袋子里是一摞书,标题是十分醒目的白色字体和黄色字体。
“哈哈哈哈哈,五年高考……哈哈哈他怎么不送你一本《安徒生童话》呢?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任茴抱着一摞书,并不明白季海到底在笑什么。
“你打算一直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易凛探出了头。
任茴抱着书匆忙跑进去,季海扶着腰跟在后面进去,仍旧笑的前仰后合。
“易凛,送礼物送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你绝对是我朋友圈第一人,我这么有浪漫细胞的人,你怎么就一点都不受影响呢?”
然而季海发现,在座那二位根本就当他不存在。
“谢谢,这些书很好。”
易凛递给任茴一串车钥匙:“会开车吗?”
“不会。”
“那拿着钥匙会找车吧?我的车就在楼下,下去看书吧,酒吧那边不会找你事。”
现在也没人敢招惹任茴。
那把车钥匙任茴没去拿,“谢谢,不用麻烦了,我明天白天再看,我现在在上班,喝点什么?”
“……”
“哈哈哈哈哈,易凛,让你一点都不不浪漫,遭报应了吧。”季海忍不住吐槽。
“何苗今天在。”易凛扶额,企图屏蔽掉人季海的声音。
易凛这句话说完之后,季海离开了,离开之前笑意全无,这一幕幕任茴都看在眼里。
变脸真快,这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何苗说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你们是朋友吗?”虽然从何苗的描述看来,何苗挺讨厌他们。
“过问客人私事?”
任茴抿抿唇,假笑,“您好,这位先生,您喝点什么?”
“这里最烈的酒,我想忘掉一些忘恩负义的人。”
“……”“好的,先生请稍等。”
任茴拿了酒回来之后,包厢里多了两个男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夏威夷风穿着,脚上还穿着人字拖。
任茴刚放下酒,客气的话还没开口,那个穿着人字拖的男人讲话了:“小姑娘,看着面熟,你是这两天待在这里的那个姑娘吗?”
任茴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任茴。”
男人礼貌的对任茴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时之远,他是许斯尘,我们都是易凛的朋友,有兴趣来我的酒吧吗?易凛今天跟我提这个事情了。”
可这件事情她昨天明明都已经拒绝了,任茴愤愤的瞄了易凛一眼,他在开酒,注意力都在酒瓶上。
“时先生,不用了,我在这里工作挺好的。”
“行吧,以后想过来了,你直接跟易凛过去就行了。”
任茴点了点头,退出了包厢。
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却又一次撞破了季海和他人的亲热。
拐角里面是一个阳台,没有设置任何的桌椅,只摆放了一些绿植,是个很安静的地方,那两人应该没有发现她,女人的长腿被季海捞起横在他腰间,密不可分,不分你我。
虽然没看见那个女人的脸,但任茴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裙子和上衣的一部分,是这个酒吧的工作人员。
忽然间,眼前一黑,任茴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拖离,她害怕的想要呼救,可嘴巴也被堵住了,身后的男人很高大,她被束着就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恐惧和黑暗仿若惊天骇浪,席卷着一切向她扑来,她是弱势的,是无助的。
“没看过人接吻?还没看够?”
心口的大石头在这一刻陡然落地,是易凛,还好是他。
但是,又很不幸。
眼睛重见光明,一个拖着托盘的男人从任茴的面前经过,投来了耐人寻味的眼神。
就是这种眼神,这几天围绕着任茴,为任茴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
“看什么?那男的有多帅?让你一直盯着看?”
帅?易凛认为她是看那个服务生帅所以才看?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看我。”
“……”任茴没动。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忽然将她的脸强行转向了易凛。
易凛咬牙说道:“我说,看我!”
“你比他帅。”
“算你会讲话,下次再遇到季海那种情况情况直接当做没看见,听见了吗?”
“刚刚那个人是季海,那个女的……我忘了,对不起,先生,我不该过问客人的私事。”
“……”“你再说一遍!”
对着易凛这张怒火中烧的脸,就算是给任茴十个胆子,任茴也不敢说了,没办法,谁让她还想留在这个城市。
“那个女的是谁?我看好像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是,是何苗。”
任茴顿时冒出一头的问号:“你乱说,怎么可能是何苗,何苗她很讨厌你们的。”
说完,任茴痛苦的敲了敲脑袋,讲话怎么就不过大脑呢,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