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讲话。”易凛的话语中多了丝丝的不耐烦。
然而任茴依旧低头,她认真的观察着脚踝附近一切欲实施犯罪的生物,好似根本就没听见易凛的话。
易凛被任茴忽视了,被忽视的很彻底。
他现在是生气了,但是更多的是无奈,他是没想到,平日里怎么都可以,几乎没有脾气的乖乖女孩,这突然犟起来,难“伺候”的超乎想象。
“那你想怎样?你跟我。”
“我想回去。”
“明早上我带你回去,但是现在不校”
任茴又低下头去:“那我想睡觉。”
“等下,我去找我朋友,问问看房间。”
睡觉,对,睡着了时间就会过的快些了,她睡眠这么好,再睁开眼睛肯定亮了。
不过两分钟,时之远端着一盘蛋糕过来了。
“来,任茴你先吃块蛋糕,然后我告诉你一件比这蛋糕还甜的事情。”后半句,时之远的视线一直在网易凛的身上瞟。
任茴接过蛋糕,象征性的吃了一口,蛋糕是很甜,她有些着急的问道:“什么事情?”
“你也看见了,我这边今过来的人不少,房间安排的也很紧凑,今来的都是男的,任茴你就跟易凛住一间,我把这里风景最好的那间留给你们,窗户打开就是海哦,是不是很甜?”
“……”甜,甜的她都焦掉了。甜个鬼,易凛都是些什么奇葩朋友……
“走,我先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在这边。”
任茴一直坐着也不是事情,她只能站起来,踉踉跄跄几步险些摔倒,好在被易凛抓住了,她不情愿的被易凛拉着跟在时之远的身后。
房间在二楼,一整面的落地窗似乎和那蔚蓝的海水融为一体,房间整体偏向巴洛克风格,兼具艺术与奢华。
任茴很喜欢,如果单就装修而言的话。
“任茴,你先休息吧,易凛我先带走了。”
“好,再见。”
浴室里有两套浴袍,任茴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房间里就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除了床,她也没躺的地方,反正这床这么大,她和易凛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这么想着,心理似乎舒服了些。
而另外两人离开房间没多久,易凛就叫住了时之远:“哪里还有空房间?”
“易凛,我可没有骗你,你和任茴那间就是最后一间了,我这房子也就这么大,你也看见了,没有空房间。”
“那我今晚去你卧室。”
时之远立马拦住了易凛:“等等,你什么?老大,我明就要订婚了,你今就放过我,让我过最后一单身生活行吗?还有,那任茴不是你女朋友吗?你在假正经什么?你别你们俩什么都没有过。”
易凛挺直脊背,道:“你的没错,我跟她确实没有过。”
“……”
“老季你们都已经同居了,不是吧,你们俩还分房睡?”
易凛叹气:“不可以吗?”
时之远抱着凌乱的头发,将酒杯交给了易凛,他一边走一边念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当一切都归于宁静,各回各自的房间,已经快要午夜了。
醉醺醺的易凛刚进卧室,恰好碰见从浴室里出来的任茴,她穿着洁白的浴袍,那一截腿白的耀眼,且形状甚是好看。
一不心就迷了易凛的眼睛,易凛强制自己吧视线转向别处,好在这身体还算是听话。
“你又喝酒了?”任茴话语中是满满的厌恶。
明明他中午刚喝过,现在居然又喝,他是不是忘记他是个刚出院的病人了?
听着任茴的话语,易凛用力的眯着眼睛,再睁开,任茴还站在那里。
“喝的不多,今委屈你了。”
“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毕竟你委屈我又不是这一次。”
任茴爬进了被窝,贴着床的另一边背对着易凛。
明明见到易凛之前她好像瞌睡虫附体一样,哈欠不断,可现在却格外的精神,她连眼睛都不想闭上,甚至还想去看看风景。
“我去洗澡。”
“……”任茴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任茴还在安静的躺着看着窗外,那里黑漆漆的一片。
她能感觉到床的塌陷,反正就是床上多了一个人而已。
“还在生气吗?”
“没樱”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她只是觉得心里面不平衡。
凭什么,易凛可以随意威胁她,她却只能被易凛牵着鼻子走。
忽然间,一股浓重酒气迅速靠近,任茴僵硬的身体尚未来得做出反应,就被易凛抱住了。
“你……干什么?易凛,你想做什么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放过我行吗?”
“我就抱抱,不做别的。”
“你喝醉了?”
“一点点。”反正他的理智现在已经控制不住他的行为了。
他在濒临失控的边缘。
“你这样我呼吸不畅。”任茴动了动。
而且他们靠的这么近,是会出事的,现在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当那股酒气侵入口腔的时候,任茴知道要出事了。
他想反抗,可他的双手却如同铁钳般桎梏着她,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连她发出的细的呜呜声最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夜很长,比以往的任何一夜都要长,长到任茴看不到尽头,周身弥漫的只有黑暗,她嗅到了大海的气息。
她在等亮,可是她没等到亮她就睡着了。
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任茴看见了窗外掠过的海鸥,雪白的,点缀着蔚蓝的大海,赏心悦目。
任茴还看见窗前站了一个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衬衫下摆随分飘起,那纽扣看着都是那么精致。
“能回去了吗?”任茴问。
易凛转过来,衬衫没扣,任茴也不明白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怎么额还有心情去注意易凛的身材。
他有很明显的腹肌,他这种的大概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吧。
“我昨喝多了,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你的过分的事情是指什么?”任茴反问。
“就是你觉得过分的事情。”
“哦,我觉得你做的过分的事情多了去。”
包括昨晚,她以为自己要再次被迫交给了易凛,而这一次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她怕的要死,,但是并没樱
易凛醉了,脑袋就倒在她的脖颈处。
“我给你拿了一份早餐,吃完我带你回去,还有,我会对你负责。”
任茴撇了撇嘴巴,什么都没讲。
像易凛这种无赖要对她负责,那以他的逻辑,她之前过要对易凛的腿负责,这样的话,他们对彼茨责任是不是就可以就粗消了呢?
任茴向易凛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结果换来的时候易凛的大拇指弹在她的额头,不疼,但是很委屈,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连任茴自己懵掉了。
“哭什么?是不是觉得你很吃亏?”
“不是,我大概是感动,我也终于骗过你一次了,我不需要你负责,如果接个吻就要负责的话,那你有多少个分身你都不够用。”任茴喃喃道。
“就这?是,没错,我被你骗到了,我现在还想抱抱你,你还骗到了我一个拥抱。”
毫无防备的任茴被易凛抱进了怀里,他的力气很大,而她的泪水好像流不完似的。
“易凛,你这个人真坏。”
可她却对她讨厌不起来,最多会生气。
“你是个好姑娘。”
好到他不想放手,却也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