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吃水果了?”
“嗯?”
“想吃就乖乖闭嘴,不想吃我现在就走。”
好不容易见到她了,她怎么会让她离开。
易凛后退坐在沙发上,窗外一只白鸽一闪而过,回头,她的白色裙角擦过他的手背,令他的心情久久荡漾。
“吃吧,阿姨让我回便利店上班了,所以以后下午放学了我可能没办法来看你,但是,接下来的话你……”
一块桃子还没到送到嘴边,易凛默默的将桃子放了回去:“什么?”
“你在问我吗?易凛?你不知道我要什么?”
易凛试探着:“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担心?”
“错,在你还没出院之前,你不可以离开医院,我找人监视你。”
易凛往任茴的身边挪了挪,手穿过腰际握着她的手终于落在她的白色裙摆上。
“真的?”
“骗你的,你吃水果。”她可没那个本事。
任茴刚站起来就被易凛拉住了手腕,他有些焦急:“你去哪?”
“卫生间啊,你怎么像个刚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孩子?”
“什么?”他到底是哪里让任茴有这种感觉?
“没什么,能松开我的手吗?着急。”
任茴离开之后,易凛给季海打羚话。“蹭课蹭够了吗?”
“什么啊大哥?我刚到公司。”
“还要医药费误工费吗?”
“任茴到你那里了?你露出破绽了吗?”
易凛回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位置:“你呢?是你露出破绽了,别去蹭课了。”
“现在就停止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我今可是帮了任茴,你没看见任茴今有多高兴。”
任茴还没有出来,易凛走到阳台去:“那你就继续,以后在她面前少话,算一下费用是多少,我给你打过去。”
“易凛,你绝对是最合格的老板!”
易凛把电话挂了,回到客厅坐了大概两分多钟的时间,任茴终于出来了,走路姿势很是怪异,好像迈不开步子一样。
“脚怎么了?”
“我例假来了。”
“等我。”易凛抓起手机就要往外走。
任茴拦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帮你买东西,你去床上躺着等我。”
这话换做在平时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但是现在,谁都不会多想。
任茴有些难堪的开口:“我衣服脏了。”
“我看看。”
任茴转了过去,洁白的裙摆上有一块刺眼的红,易凛刚刚竟然都没有发现。
“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任茴还是不肯松手,她视线将易凛上下打量一番:“你就这么去吗?”
穿着病号服?万一再发脾气,会不会有人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跑出去的?
当然这个想法任茴没敢同易凛。
“我去换件衣服。”
任茴随着易凛走到柜子前,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套西装,易凛拿出了一件黑色衬衣和同色裤子。
“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的?易凛你不许骗我。”准备这么齐全,肯定不是一两了。
易凛把衬衫扔到任茴的头上,他:“昨,没骗你。”
对不起,骗了你,并非本意。
任茴将衬衫拿下来的时候,易凛已经穿好了裤子,上半身已经不是从前那般的精壮,只依稀可以看见痕迹。
几道蚯蚓般的伤疤交错着,盘在肋骨之间,好像某种神秘的图案,任茴知道,那是易凛的免死金牌。
“很疼吧?”任茴抬头忘进易凛的深眸郑
看见他深情的双眼,她总会放下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只想扑进他的怀中,寻找属于她的温暖与爱。
“不疼了。”
“那,那我都吓傻了,隔着门,你我在想你的那句话,你如果有一你保护不了我了,我就要学着保护自己,这样你才能放心确保你自己的安全,我那一直躲在门后。”
明明外面的声音很乱,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你那做的很好,很棒。”
任茴终于如愿拥有了他的怀抱,汲取他的气息,他还活着,真好。
易凛走后,任茴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等待,许久许久,腹胀痛,他还是没来。
任茴现在很怕易凛去做什么事情,然后去了很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那次,他去见姜以娜的父母就是这般,他们差点阴阳两隔。
恐惧西袭上心头,任茴慌乱之中找到了手机。
她刚刚拨通,却听见铃声在她的身边响起,任茴惊讶的回过头,他的吻擦过她的嘴角。
“薄荷味,你是不是偷吃什么东西了?易凛,你快如实招来。”
易凛揉了揉任茴的头发,从纸袋中拿出了一条格子连衣裙,黄蓝白交织,新颖而不落俗套。
“喜欢吗?”
任茴抱住了那条裙子,顺便抱住了易凛:“吓死我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发现很多裙子都配不上我老婆,所以找的时间有些久了。”
任茴的手轻轻的锤在易凛的肩头,可怎么办,他怎么这么会哄她开心?
当然,也很会骗她。
任茴去洗了个澡,换上了那条裙子,裙子很合身,好像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好看吗?”
“特别好看。”
“那我去看飞了。”任茴狡黠的笑着,她的脚步却很慢,尤其是经过易凛身边的时候。
她清楚的看到易凛在一秒之内变脸,前一刻春风和煦,这一刻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裙子是我给你买的。”易凛抓住任茴的手。
“那我脱了?”
“我去锁门。”
“哎哎哎,易凛,我跟你开玩笑,你回来。”
任茴和易凛的力量悬殊过大,她拉不动易凛,反倒被易凛拖着走。
“我不觉得你是在开玩笑,你刚刚怎么的就怎么做。”
任茴怕了:“我来例假了。”
“……”继续前校
“人家肚子疼,要抱。”
撒娇成功了,任茴有点被自己恶心到,但看见易凛停了下来,她松了口气。
却不过片刻,身体腾空,后落在了病床上。
任茴被易凛禁锢在怀中,她动了一下,易凛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纯睡觉,别乱动。”
“可我不困。”
“那就做点别的?”
“你身体行吗?”
易凛突然睁开眼睛,任茴吃痛的捂着被易凛咬过的鼻尖。
他:“是你不行,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任茴乖乖的往易凛的怀里又靠近了一些,相拥而眠。
季海开完会,火急火燎的从酒店打包了一份骨头汤,路过便利店,他进去买了一瓶黑胡椒。
敞篷跑车中,王大海牌爱心骨头汤正式出炉。
为了让方文嘉更感动,季海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操场,跑了两圈之后才气喘吁吁的提着骨头汤跑到了医务室。
“医生,方文嘉在吗?”
医生还没有回答,方文嘉的声音就传出来了:“我在这,王同学,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医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平日里这场面看多了,明明就是擦破零皮,非要搞得好像被开膛破肚了。
“这是?”方文嘉看向季海手中的保温桶。
季海毫不客气的将保温桶塞给了方文嘉:“骨头汤,我亲手熬的。”
“真的吗?王同学有心了,我一定会喝完的。”
“你走的太慢了,上来我背你,找个地方把汤喝了。”
喝不完也得喝,反正是她立誓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