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方文嘉喝下王大海牌爱心骨头汤的样子,肯定很过瘾。
为此季海特意找到了那片蓝色的矢车菊,蓝色在花卉中是珍贵,在食物中就是黑暗料理,毒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嗯,很好!
季海将方文嘉放到了长椅上,他贴心拿过那保温桶,给方文嘉倒了一碗汤,倒汤的过程中,他能感觉到对面那双眼睛的炙热,他被盯得莫名有些罪恶感,他想他的苗苗了,但是一想想今易凛给他打的那笔损失费,他突然就有动力了。
黑胡椒放多了,味道太冲,季海险些没忍住,一个喷嚏差点打出来。
他微笑着端着汤放到方文嘉的掌心:“喝吧,我特意问阿姨要的配方。”
方文嘉闻了闻,掩鼻冲旁边打了个喷嚏。
“你是感冒了吗?”着,季海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到方文嘉的身上,然后用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神盯着方文嘉:“喝吧。”
方文嘉硬着头皮喝了一口,好辣,好冲。
“怎么样?”季海问。
方文嘉忍住吐舌头的冲动,颔首微笑:“很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点,这些都是你的。”
方文嘉迟迟没喝第二口,其间不停的冲季海抛媚眼,这个人她势在必得。。
而心里就被何苗占据的季海对此一点都没感觉。
他装作没看见。
“我可以带回去喝吗?这个真的很好喝,我想要回去慢慢喝。”
嗬,巫见大巫。
“我想看着你喝完。”季海。
“啊?”方文嘉的脸色有些难看。
而季海也有他的理由,他:“你中午吃的很少,营养会跟不上的,更何况你又受了伤,既然你喜欢的话,我想看着你喝完。”
夜晚,和易凛完这段之后的季海捧腹大笑。
而任茴和易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季海怕他们俩不了解他的笑点,他还特意解释:“你们知道吗?那碗汤我放了半瓶黑胡椒粉,闻见都想打喷嚏的那种,你们是没看见她喝的时候,那表情比吃屎还痛苦。”
任茴打了个哈欠,靠在易凛的怀中闭上了眼睛,而易凛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喂,你们两个能有点表示吗?笑一下。”
易凛动了动任茴的肩膀,任茴无精打采的睁开眼睛,露出几颗牙齿。
“任茴,我不是牙医,不过你的牙齿挺白。”
任茴这下连牙齿都懒得露出来:“你不是让我笑吗?我刚刚是在笑。”
季海:“……”
“季海,你笑点好低,而且你这儿不太成熟。”任茴指了指是脑子。
季海看向易凛,他默默的将要回怼过去的话咽了下去。
易凛不好惹啊,易凛手里可捏着他的饭碗。
“二位,恕不奉陪。”
季海刚走了几步发现易凛跟上来了,他笑嘻嘻的回头,却被易凛当头一棒,易凛:“我来锁门,我跟任茴要休息了。”
“……”就不对他表示表示吗?
得亏他刚刚讲了那么长的时间。
“你还有话?”
季海没话找话:“明周六,没有课。”
“那你去陪陪何苗吧。”
“……”季海突然觉得自己好没有价值。
易凛刚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任茴一阵夸张的笑声,他也笑意盈盈的走了进去,轻轻的圈着笑的直不起腰的任茴。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哈哈,当然是方文嘉,喝了掺入了半瓶黑胡椒的汤,她怎么这么厉害!”
易凛抽了两张纸巾给人任茴,任茴蹭了蹭眼角笑出来的眼泪。
“刚刚怎么没见你笑?你瞧季海走的时候有多不甘心。”
任茴的情绪总算是缓和了些,最起码她能控制住自己的笑。
“易凛你居然没看出来我是故意的?季海那种人给点阳光就灿烂,我刚刚要是夸他的话,他大概得得意到飞着出去。
“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了,这段时间我跟季海接触的多,我最清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然后又是任茴的一阵笑声。
他想她开心就好了,易凛已经很久没见任茴笑的这么开怀。
“你不知道方文嘉那个人有多双标,整我跟你在一起是傍大款,你看她,遇见了季海这样的,居然什么事情都能忍受,像条哈巴狗一样,简直太奇怪了。”
易凛又去倒了杯水过来,待任茴喝了一半,他才开口:“这就是人性。”
周一的第一节课,任茴在教室门口见到正在张望的方文嘉,经过她身边的人皆是行色匆匆。
任茴用脚趾头也想到了方文嘉是在等季海,她当做没看见方文嘉一样,径直走进了教室,而意料之中,方文嘉没找她的麻烦。
任茴拿出了书本,前面有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哎,你们都看看方文嘉,她是在等人吗?”
“对啊,你么还不知道吗?上周一直有个男的坐在他的身边,是隔壁学校的,重点是什么你们知道吗?重点是这个男的家境殷实,他他是隔壁学校的,然后开着跑车来蹭课,一直和方文嘉坐在一起。”
“啊?才一周,他们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了?那方文嘉都快成望夫石了。”
“因为那个叫王大海的有钞能力。”
……
众人议论纷纷,任茴无心再听,她翻开书,抽出新的笔,还没放下,身边多了一个人,那熟悉的味道,是时桀吧。
任茴一回头,果真就是时桀。
“终于看见我了?”
“你早就来了吗?”
“没,所以来你身边躲躲,你不介意吧?”
任茴微微摇摇头:“当然不介意了。”
“那个方文嘉是在等王大海吗?”
任茴想了半突然想起王大海就是季海,他差点忘记。
“是。”
“我刚刚在路上看见王大海了,他正往这边过来,所以别想了,方文嘉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状态。”
“但愿吧。”无所谓,方文嘉的处境和状态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平时这么针对自己,确实要让她有点苦吃,越是这样她越是开心。
她巴不得方文嘉狼狈,越狼狈越好。
这一年的时间里,她被方文嘉欺负的很烦躁。
任茴打开杯子,缓慢的喝着,她盯着门口。
果然时间不过两分钟,季海来了。
一身黑衣,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挂了一些叮叮当当的金属饰品,痞里痞气的,哪里像是一个要奔三的男人。
然后方文嘉走在季海身后,她拉着季海的衣角跟着进来了,这一刻,看见方文嘉她那得意的嘴脸,方文嘉好像恨不得把这件事情昭告全下,季海是他的人了。
而任茴依旧不屑一顾,她低头拨弄着钥匙上的玩意。
然而,不过片刻,让她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方文嘉居然丧心病狂的带着季海坐在了她的前面,明明平时他们几乎都是教室里最远的距离,上课时间互不干扰。
“任同学,你好啊。”季海回头冲任茴打招呼。
任茴瞪了季海一眼:“同学你个头,谁是你同学?”
“我喽,还有嘉嘉,我们都是你同学。
嘉嘉?他现在对方文嘉的称呼这么亲密吗?季海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