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去了,你不累吗?”
“醒了?”
任茴无精打采的睁开疲惫的眼睛,往下挪了一些,躺在易凛腿上恰好可以看见他的脸。
好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停止。
但不可能,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易凛,我怎么都没看你睡过懒觉?”
他们认识这么些年,易凛除非是生病,不然他醒的都比她早。
“懒觉没有意义。”
人会不可思议的眨巴眨巴眼睛,“嗨,还是你不懂,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任茴双手合十,置于唇边,哈欠带来了眼角的晶莹。
“不怕迟到了?”
“今是第二节课,我就再睡一会儿,我待会儿可以自己去学校。”
然而易凛并没有讲话,他拂开任茴额角的碎发,无奈的语气中是满满的糖:“真拿你没办法,待会儿我让陆淩送你去学校,他今没事。”
“好,那你快去吧,我再睡会儿。”任茴佯装打了个哈欠,眼角的晶莹更加明显。
“乖,到时候我去接你。”
“嗯。”任茴强撑着笑,她今可不可以暂时消失一?
不用一,半也行,她是真的害怕易家的人。
然而,任茴上完课逃也的飞奔出教室打算消失一段时间的任茴,跑到一楼就看见陆淩。
“这么开心?”
“你怎么来了?”
“凛哥怕给你带来什么麻烦,让我进来学校接你,你们学院有好看的女生吗?怎么都……”
“怎样?”任茴不服气的靠近,如果今在陆淩的口中再听见不好听的话,她脸色绝对不会好看。
“都……都没嫂子你漂亮,我们快走吧。”
既然逃不掉了……那就接受现实吧,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给我衣服干什么?”她一上车易凛就这衣服给他。
任茴展开,是一件黑色的大衣,她再看看易凛。
“易凛,我们这衣服是情侣款吗?”
“不喜欢吗?”
先不这衣服是不是情侣款,单看款式,简约大方,任茴就很喜欢。
“喜欢。”
任茴在途中换上了那外套。
车停下之后,易凛牵着她的手向前走,任茴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肃穆的场合,生离死别总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福
任茴跟在易凛身边,看着脚下,她走的慢,易凛便迁就着她的脚步,但再远的路程都有走完的一。
他们到灵堂的时候,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讲话的人也是。
任茴听见有人问易凛她是谁,易凛这就是我未婚妻。
但这并不能让任茴放松下来,相反她很紧张,她更加不敢动抬头去看了对面那饶表情,谁知道会是何等的鄙夷。
“你还是把她带来了。”是易有为。
“你若是不欢迎,我们现在就走。”
易凛牵着任茴要走,任茴感觉有人拉住了易凛,他们都停下来了。
然而便是易有为咬牙切齿的讲话声:“易凛,你别给我胡闹,你不要脸我还要,我没我不欢迎。”
“那你欢迎吗?”
“你非要气死我?”
易凛靠在任茴耳边轻声讲话:“抬起头来,有人要跟你打招呼。”
任茴以为易有为走了,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易有为,就站在她的面前,神情严肃,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她自然知道是什么,肯定是她啊,曾经易有为想方设法让他们分开,如今他们两个一起出现在易彰的葬礼上,易有为怎么可能不生气。
“叔叔,你好。”鬼知道她这句话积攒了多少的勇气才出来。
“你好,跟着易凛,别乱跑。”
还好还有回应。
任茴微微点头,她感觉易凛将她抓的更紧。
“我明白,叔叔。”
然后任茴乖乖的跟在易凛身边,易有为是怕她搞砸吗?现在别是搞砸了,她连易凛半步都不肯离开。
仪式开始之后,任茴被易凛牵着,两人都在站在易凛身边。
不远处,是去世了几个月的易彰,生前对任茴的言语侮辱任茴大概永远不会忘记,但是逝者已去,有没有忘记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来人一个个的同易有为握完手之后,便停在易凛和任茴的面前。
如今任茴站在易凛的身边,她和易凛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了。
事情发生于第三批进来吊唁的人之后。
任茴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五六十岁头发半白的男人,啤酒肚地中海,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易凛和易有为的家人。
“你是易凛的什么人?”
那人问任茴,任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在这里她怎么回答都不对,她扯了扯易凛的手。
“二伯,她叫任茴,是我未婚妻,任茴他是二伯。”
任茴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二伯,可她知道这人和易凛肯定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易彰就只有易有为一个儿子,但是易彰有很多兄弟,都是结拜过,任茴以前听易凛讲过,所以易家的公司里有很多这种虎视眈眈的“亲人”。
“订婚了吗?我没听有为讲过,你不是跟季家那姐挺好的吗?”
易凛皮笑肉不笑:“二伯,这是我未婚妻,我跟季家姐那只是两家家里的安排,我和我的未婚妻谈了好几年了。”
“所以这个和季家姐到底哪个是第三者?”
任茴感觉手上的力气突然加大,痛的任茴额头顿时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没喊痛,她侧身,挡住了易凛的半边身体,亦短暂抑制住他的冲动。
“易凛,不是二伯你,你爸爸那么多的优点不学,你非要学他玩女人,你爷爷就是因为你爸爸的那些女人被活活气死了,唉,老人家现在还尸骨未寒,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任茴终究没有抓住易凛的手,她只勉强抱住了易凛的腰:“易凛,别冲动,千万别冲动,你这样会让人家看了笑话,有什么事情等结束了再解决好吗?”
易凛咬牙切齿,第三波吊唁的人正往外走,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任茴想,控制住易凛的冲动,时间还是够的。
“你听听他讲的那叫什么话?他在侮辱你,。”
任茴抱紧易凛好像在拉一个即将掉下万丈悬崖的人。
“我没事,易凛你别冲动,我真的没事,他就是在挑衅,你要让他得逞?下一波人马上要进来了,你这样不好。”
易有为就站在任茴的身后,任茴所有的话他都听见了,虽他跟儿子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他这个儿子。
易凛真正冲动起来的时候,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今就让这一个丫头片子给劝住了。
这丫头倒是有些本事。
“儿子,我不嫌丢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反正这些年你一直在给我丢人,我不在乎再丢一次,就算气到你爷爷棺材板压不住我也没意见。”
“叔叔,你少两句行吗?”
易有为:???
这就是任茴跟他讲话的态度?什么态度!到底是哪里来的丫头片子。
易凛松了口手,整理衣服:“二伯,你不是个人我还是个人,所以我叫你二伯,我跟我爸不一样,我没他风流没下限,我没他无耻,我不玩女人,我只有我未婚妻,她是唯一,你嘴巴给我放干净!”
易有为: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