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2章(1 / 1)惟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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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茴没醒来,我不放心走,你说她万一再像昨天那样,我怕你招架不住,你还带着伤。”

“叔叔,我的伤没什么,我们明天回去,您跟我们一起走吧。”

现在任茴这种情况,任罗根本无心再去管圳山市的事情。

“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叔叔,您别这么说,错的人都已经收到惩罚了,任茴我照顾,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好了再过来,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任罗叹气:“年纪大了,我去睡会儿,下午就过来。”

“嗯。”

任茴正侧趴在那里,因为那隆起的腹部,她只能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易凛轻轻地走过去,手落在任茴的腰上,缓慢的揉捏着。

他以前常常给外公这么捏。

“易凛。”

听到任茴声音的那一刻,易凛的手下意识的离开了任茴的腰,他怕任茴再做伤害她自己的事情。

“老婆?”

任茴一只手撑着墙另一种手扶着肚子坐了起来。

她虽然披头散发着,但是那眼睛里终于有了光。

“这个梦真好,我又梦到你了,你以后多来我的梦里好不好?我想每天都梦见你。”

易凛把手臂递到了任茴的嘴边:“你咬一口。”

“为什么?”

“你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任茴狠狠地咬了一口,易凛的手腕处顿时出现了两排齿痕,还渗出了血丝。

“你好像很疼。”

“对,所以你不是在做梦,这是现实,老婆,我找到你了。”

任茴冲易凛伸出了双臂:“抱抱。”

易凛坐到病床上,将任茴抱到腿上,双腿分在他的腰侧,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易凛,我们有孩子了,再有四五个月就出生了,你说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

“你想给他取什么名字?”

任茴窝在易凛的怀里认真的想了起来,其间,看着易凛的侧脸,她的眼睛越来越挪不开,她伸手将易凛的脑袋转了过来。

面对面,她抬头,吻上了他的双唇,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擦着彼此的皮肤。

良久,任茴离开了,躺在易凛的肩头长叹:“我果然是在做梦,这个梦好真实。”

“为什么这么说?老婆,你不是在做梦。”

“我肯定在做梦,不然以前我哪次主动吻你,你都会比平时更主动,吃了药一样,可是今天你都没有反应。”

易凛现在哪里还有亲热的心思,他满脑子还都是从昨天到现在任茴的各种模样,只有彼时眼前的她才是正常的模样。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老婆,我现在就给你点反应。”

易凛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她还是她,那个令他欲罢不能的她,吻从双唇转至嘴角脖颈,她越发明显的锁骨。

室外温度在上升,室内亦是。

“去关门,快点!”

“老婆,不行,肚子里还有孩子。”

“已经过三个月了,我怕再浪费时间,梦就要醒了,好不容易梦见你一次,你就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任茴也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一切的一切美好的好像是在做梦,她的易凛找到她了,她终于逃离了那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但是无论是背后的疼,抑或是别处异样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一根烟的功夫,易凛听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讲述人是陈居生,而他一直在听。

“你说传消息出去的人是小飞?”

“田飞只是他的假身份,我也是在易有为出事之后才知道,不过谷维的身份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没料到谷维当初居然是易有为派到我身边的。”

“那小飞和谷维知道彼此吗?”

“他们都不知道,谷维被你爸的人追了,我救了他。”

“你说谷维没死?”

易有为因为做过非法的事情太多,被掌握了证据之后抓了,公司和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被封了,曾经叱咤川海市多年的来易集团没了。

易凛记得爷爷说过,来易是来之不易的来易。

可他一直认为是来之容易的来易,不费吹灰之力从亲兄弟手中抢来的产业,难道不是来之容易吗?

“易凛,你想想双双为什么要逃婚?那婚是她自己要结的。”

“钱双双还是个深情的人,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估计这几天你就能看见田飞,田飞就是邻市的,他一直都在打听任茴的事情。”

田飞的事情是易凛最想不到的。

易凛今年让人把田飞送去了考场,结果考了二百五十分,不多不少,当时因为这个分数,田飞被一顿群嘲。

“那小飞真名叫什么?”

“我目前只知道他姓楚,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年龄,比你还大两岁岁。”

易凛在喝水,突然一口吐了出来。

那个看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小孩,居然都三十了?

任茴睡了一天,人叫不起来,只能给她打营养针。

晚上,易凛在任茴擦手的时候,任罗来了,给易凛带了白粥。

因为是任罗带的,易凛再怎么讨厌,还是认命了,他全部都吃完了。

“叔叔,您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就回川海了。”

任罗频频叹气:“易凛啊,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看任罗这表情,易凛就知道肯定是不好的消息。

他的语气也随之沉重:“叔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茴茴……茴茴妈妈没了。”

任罗好像又苍老了。

易凛不太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这个消息就好像你走在太阳底下,有人突然从你身边走过,嘴里喊着雨真大。

是有可能的事情,但是几率很小的事情。

“叔叔,阿姨是怎么没的?”

“王成山做的,任莱就是我们家的大祸害,一家子全都遭她手里了,你也知道任莱怀孕了,都快生了,但那不是王成山的孩子,王成山让她打掉她不打,他跟任莱闹离婚闹了很久,任莱死活不同意,她还在外面不停的找别的男人,所以就……悲剧了。”

“叔叔,节哀,阿姨的后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任茴现在的精神状况……”

任罗打断了易凛的话:“不能让茴茴回去了,绝对不能,现在我在圳山市也无牵无挂了,我打算把房子卖了去照顾茴茴。”

“叔叔,您过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

“易凛,我也没把你当外人,我等茴茴的病好了再想别的事情。”

“那阿姨的事情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我怕您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身体也不好。”

任罗叹气:“不用,我就是说我天亮不能跟你们回川海去了,你照顾好茴茴,圳山那边还有子安的爸爸妈妈帮我,车票已经买好了,天不亮就要走了。”

易凛将毛巾放到一旁,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叔叔,这是一点心意,密码是任茴的生日,既然你不把我当外人,就不要跟我客气,我知道你的钱都被任莱赌光了,处理阿姨的后事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我不想再看见您因为什么事情再发愁了,任茴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等我跟任茴结婚了,我也要叫您一声爸,您保重身体,什么时候的车?我让小麦送您。”

任罗看了看病床上安静睡觉的人,再看看真诚的易凛,这一个多月以来太多太多的事情压在这个中年男人身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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