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女儿吗?”
“方文嘉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送一副银手镯,你要吗?带钥匙的那种哦。”
电梯前,任茴总算是把方文嘉甩掉了。
方文嘉如今的所作所为在任茴看来,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爸。”
“孩子生病住院你也不同我说,我要不是听萝仔说,我还不知道你们在这里。”
任茴刚刚的心思全部都在躲避方文嘉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爸爸也在电梯里。
“爸,善善就是有些发烧,没什么大问题,今天可以出院了。”
“易凛在病房吗?”
“嗯,我这几天考试,一直都是他在陪孩子。”
“唉。”任罗只叹气,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再说。
这几天任茴和易凛的关系没有回到以前那样,但现在的他们已经可以像一对不太熟悉的朋友那般交流了。
大多数时间她都不爱搭理易凛,时间久了,易凛的话也少了,任茴反倒觉得轻松,不用因为惧怕他的死缠烂打而着急的逃离病房。
他们到病房的时候,易凛并不在,赵筠坐在一旁,顾善和梧桐在一起玩耍。
“婶婶。”
“妈妈。”
任茴走到两人身边蹲下,分别捏了捏他们的脸:“梧桐又漂亮了,妹妹乖吗?”
“嗯,我好喜欢妹妹。”
任茴回头,她还没开口,赵筠就知道任茴想问的是什么,他说:“易凛外公入院了,他去看他外公了,走了没多久。”
任茴突然紧张起来:“外公怎么了?”
“年龄大了,疾病说来就来,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爱清楚,你可以去急诊看看。”
“爸,你帮我照顾一下善善,我去看看。”
任茴跑到急救室外面的时候,那里不止易凛一个人,还有吴曼和陈居生。
“阿姨。”任茴放慢脚步,犹豫不前。
“茴茴,来,抱抱我。”
任茴快步上前,抱住了吴曼,她在任茴耳边呜咽,在任茴的记忆中,吴曼一直都是一个欢乐的人,她很爱笑,任茴还从来没见吴曼哭过。
“阿姨,外公会没事的,外公是什么原因入院?”
吴曼频频叹气:“前几天你外公他把易凛打骂了一顿之后就不怎么爱吃饭了,成天愁容满面唉声叹气,今天早上家里的保姆见他太久没出来,进去之后发现他老人家倒在床边了,怎么都叫不醒。”
“会没事的,肯定会没事的。”
陈居生过来揽住了吴曼的肩膀:“小曼,茴茴说的对,会没事的。”
安慰完了吴曼之后,任茴才发现易凛居然是坐在地上的,这里没椅子,蹲在地上的他埋着头看不见脸,但周身那股浓浓的忧郁无法隐藏。
任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向易凛迈开步子,因为迈向他很难,她早就已经怕了,她怕他们之间的那处深渊。
“茴茴,你跟易凛……”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两人的关系并不好,明明是夫妻,但眼下的相处模式却好像两个陌生人,彼此都不存在于彼此的眼里。
“他应该不希望别人打扰他。”
“茴茴,你是易凛的老婆,你怎么会是别人呢?”
任茴没有出声,抿了抿唇,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她大概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或许是也想让他体会一把孤立无援的可怕。
所以知道后来老爷子被推出来,任茴还是没有向易凛靠近。
人是救回来了,但是完全瘫了,都不可以讲话。
至于后期会不会康复,医生说几乎没什么希望。
任茴到了晚上才回家,她上楼的时候,顾善在她怀里已经睡熟了。
一进门,就看见前来迎接的萝仔。燃文ranen521
“婶婶,我看看妹妹,我好多天没看见她了,我好想她。”
“嘘,妹妹睡着了,你不是放寒假了吗?那你今晚就留在婶婶家,明天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见妹妹。”
陈绝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任茴的手,他旁边站着的那小孩正在好奇的看着他们。
“易琤,你乖乖听哥哥的话,姐姐睡着了,我马上就来陪你。”
小小的孩子并没有听懂任茴说的是什么,看见任茴走了,他跟在任茴的身后尽可能的让步伐稳。
“弟弟,哥哥陪你玩好不好?你别去打扰你姐姐。”
陈绝用一只机器猫成功的吸引了易琤的视线。
两人坐在地毯上心无旁骛的玩了起来。
这一夜,易凛没有回来,两个孩子都闹着要同她一起睡觉,任茴便将两个孩子都放到了身边,而陈绝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的顾善的公主床使用权。
第二天一早,任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她惊恐的睁开眼睛,和床边的那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她果断闭上了眼睛。
“外公怎么样了?”任茴鼻音很重。
“还是老样子,孩子都醒了,我抱出去了。”
“嗯,我想睡觉。”
任茴翻了个身过去继续睡了,没多久就被耳边加重的呼吸声吵醒,那感觉越来越不对,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脑的思考能力几乎为零,直到一只冰凉的手伸到了她的睡衣里,她突然明白。
惊醒的瞬间,对上了易凛那双冷漠的眸子,往日的深情不再,只余陌生与危险。
“你干什么?”
“你现在还是我老婆。”
“易凛,你别乱来。”
易凛勾了勾嘴角:“乱来?你把丈夫疼爱妻子要做的事情说成是乱来,那你跟我说说,你跟谢之豪有乱来过吗?”
这一刻的任茴好似被一只很长的钉子钉穿了脑袋,她瘫在原地完全不能动了,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见易凛说这种话。
易凛怎么会说这种话?
怎么可以……
“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你们要是乱来过,那你就是婚内出轨,如果你要跟我离婚,孩子我一个都不会让你带走,我儿子的妈妈不能是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易凛,你给我滚。”任茴咬牙切齿吐出了这几个字。
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出自易凛的嘴巴,眼前的易凛很陌生,他像个疯子一样,不,他就是个疯子。
杂乱的吻顷刻间向任茴的颈部发起攻击,往下……愈演愈烈。
任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即使她绝望至死,也只能默默的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暴力。
一切的一切平静下来之后,任茴推开了易凛跑进了浴室。
她在浴室待了很久,她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但丝毫用处都没有。
水声掩盖了某些让她想要隐藏的声音,但总有些人是不安分的。
情绪稍微平静之后,任茴想要泡个澡,她躺到浴缸里没两分钟,门居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她明明记得自己反锁了。
“嫌我脏吗?洗个澡还洗这么久?”
任茴愤怒的双眸紧盯着易凛,燃烧着怒火。
“易凛,你若是再这样对我,我宁可不要孩子我也要跟你离婚。”
“……”
“我早就说过,没有任何东西或者人可以束缚住我的手脚。”
“你看上谢之豪什么了?他到底什么好的?”
“他比你会尊重人,现在的你太可怕了,哈,之前听季漾讲了那么多,我还心软想原谅你,还好我没有,因为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易凛你禽兽不如。”
“老婆,你还是一样,一点都不会骂人,我到底是什么地方亏待你了?嗯?我对你不好?你找谢之豪?我是小看了你的本事,我就是好奇,老婆你到底怎么给谢之豪洗脑?让他坚信我是你哥哥?”
“还用我洗吗?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像我的老公。”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