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终于忍不住了,“殿下,咱回去继续争权夺势当皇帝好不好?没事研究这些东西干什么?”明明有着大好的前途,安安分分地泡女主当皇帝不好吗?活着不好吗???
历史上的化学家都是怎么死的?不都是献身伟大的化学事业了吗!
虽然她也不想抹杀一个化学家的诞生,只不过纪准这次画风变得是不是有点太歪了???说好的一代明君称霸天下呢?怎么就变成中学化学实验了呢???
你没事抢人家炼丹师的饭碗干嘛呀!
“......宛宛,”纪准的表情终于正常了,狭长的眸子回归冷寂,嘴角似勾未勾,“你真是这么想的?”
木宛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祸从口出啊呸呸呸,她真的是被纪准的转变惊傻了才会把这种话脱口而出。
“宛儿玩笑之语,殿下莫要当真。”木宛几乎瞬间回归大家闺秀模式,“是宛儿失礼了。”
纪准眸色暗了暗,突然抬步向她走来。
木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见纪准几步来到她面前,伸手,轻巧取下她腰间的禁步。
那禁步不同于祭祀大典那日的羊脂白玉,是木宛新换上的墨玉翡翠,搭着她天青色的褙子显得整个人水灵灵地娇贵。
禁步系得紧,跟着她在河里飘着倒也没掉,只不过外围的几块明显有磕碰的痕迹。
“......殿下这是作何?”木宛简直黑线,这人一看自己不陪她玩化学就改动手抢劫吗?禁步可是组玉佩,压在裙角以示女子仪态规范,而且往往只有在祭祀等重要场合才会佩戴,这玩意儿值不少钱呢!
“如果不想你的禁步参与到本殿的试验中的话,”纪准挑眉,眼神落在她的腰间,“拿你亲手做的宫绦来换。”
!!!
丫的,被人黑了!
木宛的宫绦在腰间缠了几圈,松松垮垮垂下一串流苏,精致秀美,但这是出自绣娘之手,并不是她亲手所做。
这宫绦往往展现女子手艺的,不过男子也有不少佩戴的。
木宛有这手艺吗?
她当然没有......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木宛破功,恨恨地磨了磨牙,“既然殿下对这玉质好奇,宛儿就割爱了。”
纪准丝毫没意外她的舍弃,木宛如果真的给了他宫绦那就是非他不嫁了。
“宛宛,”纪准叹口气,好像对着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既然你割爱了,本殿的腰佩刚好送人了,不若用你这禁步再做几个?放心,本殿只要一个,到时必将余料送还丞相府。”
卧槽!他的腰佩不就是给苏容了吗?
真要被他得逞了她不仅非他不嫁还赔上一个私相授受的名声,这个混蛋!!!
“纪准!”木宛实在是连言辞上的温婉都装不下去了,咬牙切齿,“不就是个宫绦?我做,做还不行吗!”
横竖都是被这个精分绑上贼船,她服了行不行?!
谁知她的火气还没窜起来,面前这人又一把将她扯过,微微侧了侧身子,木宛一愣。
矜贵的青年顺着她有些凌乱潮湿的发髻抚顺她的发丝,然后低头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我知道你不是她,装这么久了,不累吗?”
木宛心神俱震,浑身僵硬。
妈妈,这个神经病太可怕了!我要回家啊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