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蜺婴茀,指的是云气缭绕的白虹,是天生异象。
这三句话中,“元子昭昭”很好理解,想必指的是嫡长子纪康很快就能翻盘了;“惑妇疏麻”指即将出现与人纠缠不清的女子,根据“惑妇”的词性看不是什么好话;“白蜺婴茀”看似说的只是一个异象,实则将矛头直接对准了纪准。
“蜺”是“霓”的假字,白蜺,白霓,而纪准钟明涧里的花,刚巧被世人赞誉为银霓。
白蜺婴茀本是天生异象,不好断言吉凶,但刚好是祭祀大典之日出现,那天又刚好发生了玉佛案。
这几乎是**裸地在说纪准是灾星。
夏帝还能给他封王只不过是给了雍州府的虚职真的已经很仁慈了。
当朝成年皇子只有这几个,纵然纪康能从宗人府出来,能被人陷害进去的皇子想来也不是夏帝心中的太子人选,纪留病弱,纪准成不祥之兆,太后为什么急着让她跟纪准撇清关系并且撮合她和纪敏就有了答案。
“我想知道剩下那三句是什么。”
纪敏揉着眉心,“我倒也想知道。可是父皇对这事管控得极为严厉,就连这几句,还是福禄海的那个干儿子以为摸清了父皇的心思,跑上来巴结我我才知道的。不过后宫的风向也变了,你还不知道吧,两日前宫中检查,发现宁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跟人有私,父皇震怒,罚了她十天禁足又收回了凤印,赵皇后已经重回坤宁宫执掌凤印了。”
木宛若有所思,“看来剩下那三句中还有重要信息,不然仅是宫女私通一事怎么会让陛下发这么大火......对了,说起皇后娘娘,你对‘元子昭昭’的说法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坐着看呗。”纪准捏起糕点就往嘴里填,“我跟大皇兄又不熟,皇后又不是我嫡母,他有什么冤屈有若昀兄帮他洗,我就是一吃闲饭的,能怎么办?”
“怎么和官少卿又牵扯上了?”
“啧。”纪敏瞥她一眼,又拿起一块糕点,有点含糊不清地说着:“你这几天真是专心养伤去了?这不知道的事也太多了吧。”
“伤到头了,精神一直不太好。”
不就是几天小情绪自己抑郁会儿吗,怎么整出来这么多幺蛾子,到底是朝政瞬息万变还是她赶上了多事之秋啊。
“这事还是得从折枝节说起,唉,本殿好好的情人节过不了,都是大皇兄的锅!”纪敏假意叹了几句,“就是你受伤的时候,不是跟老五一起遇到有人搅事了吗,那其实就是冲着老五来的,我跟若昀兄也没幸免,都被刺杀了一波。”
木宛不自觉碰了碰额头上的伤。
“那天你和老五在明水湖上的话,应该知道,有个人落水了。”
“......那不是刺客伪装的?”
“落水那人正是失踪多日,大理寺发了海捕文书通缉的宁小公子宁子涛。”
木宛心里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