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靠在马车上,目光划过伶音红肿的眼睛,默不作声地闭上眼。
伶音低着头将香叶红的薄毯盖在她身上,她还在思索魏铎然方才的话。
生命中最重要的事啊。
不出意外,她以后会嫁给纪准,做一个风光无限的皇后。
可是有一个问题却是她一直以来下意识忽略的。
来自现代的她认定的是一夫一妻,而她要嫁之人却是公认的妻妾成群。
皇后有那么好当吗。
纪准会为了她,不碰别的女人吗?
魏铎然可真是个好将军,诛心专往最脆弱的地方刺。
纪准对她是深情不错,但同样,木宛清楚地明白,她不相信纪准会为了她关闭后宫。
这破孩子的挑拨离间无视防御啊。
...
“老五!姻姻都失踪一个月了你居然还不着急!”纪无月在屋里转来转去,脚步紊乱气血翻涌得快要爆炸,“亏她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连担心她都不会?”
纪准合上手中的册子,对候在一旁的瞿睿苏祁道:“魏广受伤这事跟风守说一声,把乘衔卫整顿一下,我们该出手了。”
瞿睿领命退下,苏祁却没走,只是犹疑地看着纪准,“殿下,我妹妹她......”
“安和郡主和燕王待在一起,很安全。”纪准淡淡道。
苏祁神情释然了些,还想问什么,却是没再开口,行了礼离开了。
纪准看向安然坐着喝茶的青年,“你带她过来干什么?”
纪无月愤然拍上纪准的桌子,“我自己要过来的你问秦司干嘛?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不喜欢姻姻了是不是不想娶她了怕丞相府一家独大是不是?你就说是不是!你要不想救她你别拦我呀!”
纪准揉揉额角,“我没拦你。”
纪无月立刻看向秦司。
魔宫左使一个眼神凉凉扫过来。
纪无月立刻扭头看纪准,“老五你刚才说啥来着,魏广怎么受伤了?”
“昨日,平南王的勤王军到了燕碣城外,”纪准目光幽深地看着案上的战报,“魏广还是很忌惮平南王的,他执意不退兵,平南王就带着兵围了燕碣城,两方会谈了一次,魏广出来的时候就被袭击了,腰腹中了一刀,好像是伤到内脏了。”
纪无月沉思片刻,“......所以,你到底救不救姻姻?”
纪准摇摇头。
“为什么?”纪无月的眼神瞬间沉下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个月前木宛刚失踪的时候纪准的情绪比她还混乱,没两天就把她丢给秦司冷静冷静,等她再次见到纪准的时候,他所有的情绪却又全部收拾好,一丝一毫不往外露。
“宛宛是被人在国宴上提前叫出去的,如果真有人想害她,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说不定就是为了避开你我的视线呢?”
“......长乐,宛宛曾经告诉我一句话,今日被你实践了。”
纪无月有点懵逼,不是正在聊木宛的事?“什么?”
纪准的手指搭在白釉青瓷的茶盏上,轻叩。
“恋爱中的女人会失去思考能力。”
纪无月瞬间涨红双颊,不知是羞是气,“纪准!胡说什么呢!”
秦司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