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离宴席的门,便见燕盈大踏步走过来,对二人行了一礼,“郡主,贵府二姐出事了,王爷有请。”
木宛心里有些疑惑,纪康出了事,按理纪准也应该去瞧瞧的,怎么光请了她一个?
没疑惑多久,慕少夫人竟然也走了出来,原来跟燕盈一块的另一个侍卫去请了她。
看着何浅熙有些苍白的脸色,木宛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什么。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去的方向是燕王府为客人安排的厢房,路上竟然碰见了神色有些茫然的纪康,顾不得何浅熙越发难看的脸色,木宛使眼色给纪准让他去问问。
这才知道纪康本来替纪瑾挡酒挡多了来厢房休息,忽然想要如厕才发现厢房的门竟然打不开了,于是直愣愣的大皇子凭借在宗人府里吃饭的手艺将原本锁死的窗户给卸开了,施施然翻窗出去解决人生问题,却因为没人领路迷失在了偌大的燕王府郑
这话里的信息足够木宛拼凑出事情真相的大概,知道不是大殿下中招后反而有些轻松,木宛看着还有些摸不着情况的纪康感慨,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皇子竟然掌握了一门修窗户开门锁的技术呢?手动滑稽
随着目的地的越发接近,何浅熙的脸色也越发难看,木宛对这位出身簪缨世家的大姐其实很有好感,虽然不是很能忍受对方的妹妹,但在此之前她并不愿意去想少夫人还没到现场就已经暴露自己的表现到底意味了什么。
直到走进那间厢房,看见衣服有些凌乱一看就是迅速套上的慕衍礼和裹着被子嘤嘤哭泣的木瑶,以及慕少夫人脸上有难堪有愤怒唯独没有惊讶的神情,真相已经如此明了。
纪瑾已经换下了喜服,好歹是大婚的日子没穿一身黑,着水碧交领常服,俊美的容颜布满寒霜,浑身上下令人压抑的气场窒息了整个厢房内的空气。
直到木宛出现。
她和纪准仍然手牵手,谁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屋里并没有别的人,比他们身份贵重的早就走了,其他的人来了也没什么用,她淡定地看了看两个当事人,“这是怎么了?”
纪瑾没话,明显是让案犯自己交代,慕衍礼嫌跟姑娘这事臊得慌也没开口,只有木瑶抽抽搭搭道:“姐姐!姐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不过是贪了几杯酒来这边休息,谁料想慕公子他,他,他竟趁我醉酒乘虚而入!姐姐!我还啊我还不想嫁人啊我怎么办啊!”
慕衍礼在发妻怨毒的目光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不慌不忙地反驳,“呵,木二姐得自己多么清白无辜,要不要托几位殿下查一下这香炉里燃的是什么下作东西?你你贪了酒神志不清?可我怎么听着你缠到我身上来的时候叫的可是殿下呢?!敢问这位不想嫁人年纪还的木二姐,你这心心念念的到底是哪位殿下啊?”
木瑶被他戳到痛处,情绪激动地大声反驳,“你胡什么!我喝了酒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休想把这罪名都推到我身上来!”
这对之前还在欢愉纠缠的男女这会儿像是疯狗一样死咬着对方。